簡濤一會去就問小梅:“她回來了嗎?”
小梅一下子沒反應過來,意識到她說的是田雨桐後,馬上說:“大少奶奶回來了,在樓上,不知怎麼了,臉上好像弄傷了。”
簡濤連鞋子都沒換就上樓了,在門口調整了一下呼吸,輕輕地敲門。等了一會,一點動靜也沒有,又敲了一下,明顯加大了力度。
怎麼不開門,連聲音也沒有?簡濤有些不安地拼命敲着,用幾乎大喊大叫的聲音說:“小梅,把鑰匙拿過來!”
小梅急急忙忙地跑上來,拿着一推鑰匙,哆哆嗦嗦地怎麼也找不出房門的鑰匙。她不斷告訴自己是受過專業培訓的,不要緊張,可是不知道爲什麼,手就是抖個不停,剛纔大少奶奶回來她就覺得不對勁,現在看大少爺這個樣子,她就更擔心了。
“你怎麼搞的,怎麼連鑰匙都分不清?”簡濤焦急地搶過小梅手中的鑰匙,胡亂地看了一下,發現自己也分不清,氣急敗壞地往地上一扔,索性飛起一腳將門踢開。
幾乎在門被踢開的同時,簡濤一下子衝進去,看到田雨桐抱着膝蓋坐在牀上,雖然很生氣,但心裡卻莫名地輕鬆了很多。
“大少奶奶,您沒事吧,怎麼都不出聲呢,大少爺和我都嚇死了……”
“小梅,出去。”簡濤冷着聲音說。
小梅還想說什麼,但還是乖乖地出去了。
簡濤走到牀邊,沒好氣地問:“喂,今天干嘛一個人先走?”
見田雨桐頭都沒擡一下,咬了咬嘴脣,有問:“那我問你,剛纔我敲門幹嘛不開,連聲音都不出?”
田雨桐還是埋着頭不說話,簡濤有些沒耐心了,一把拉開她的胳膊,捏住她的下巴,厲聲厲氣地說:“我在跟你說話聽到沒有……”後半句話硬生生地被田雨桐滿臉的
淚痕給憋回去了。
簡濤一下子變得溫柔起來,手忙腳亂地擦着她的臉,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一樣說:“你怎麼了,怎麼又哭了?讓我看看臉上的傷怎麼樣了,處理不好會留疤的。”
田雨桐一把打掉他摸在自己臉上的手,惡狠狠地看着他。
簡濤被她這樣看到有點不舒服,他長那麼大,還沒被人用這種眼神看過,有點生氣地說:“你別這樣看我,我又沒把你怎麼樣。”但一想到抓傷田雨桐的女人畢竟是因爲自己才那麼囂張跋扈,不免覺得有些愧疚。
“我和那個女人沒什麼的,是她自己纏着我,我保證她以後再也不會出現在你面前。”簡濤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在解釋什麼,有些語無倫次,之前不是故意和形形色色的女人曖昧不清,想讓田雨桐知難而退的嗎?現在又在解釋個什麼勁呢,不知道的人還以爲他懼內呢。
“我有問你你們的關係了嗎?”田雨桐突然說。
簡濤覺得同樣是女人,田雨桐說話怎麼那麼衝呢,但開口了總比不開口強吧。
“你的事我不管,我也管不着,你不是早就警告過我嫁給你就要有承受這些的準備嗎?我現在已經有這種覺悟了,以後如果再發生這種情況,請你可不可以不要這樣?雖然明明知道你這樣是爲了保護你真正愛的那個人,爲了保護她,把我當做擋箭牌推到那些鶯鶯燕燕面前,但我會不甘心只是霸佔着一個名分,我會以爲你還是有點喜歡我的……”
話未說完,嘴脣就觸碰到什麼溫暖柔軟的東西,簡濤突然俯身吻上她的嘴脣,田雨桐一下子緊張地不知道怎麼辦,僵硬地挺直了脊背,任由簡濤的舌頭在自己的口腔中予取予求。不知過了多久,大概有一個世紀那麼漫長,簡濤才鬆開田雨桐,兩個人就這樣尷尬地看着彼此,田雨桐的臉史無前例
地紅透。
“對……對不起,剛纔沒控制住自己,我保證再也沒有下次了……”簡濤結結巴巴地解釋,還舉起手賭咒發誓。
田雨桐笑了,此刻她除了笑再也沒有其他表情了,她纔不要哭,她纔不要像個傻子一樣任他簡濤踐踏她的一片真心。她覺得自己真可笑,爲剛纔被親得七葷八素的自己感到難過,他也會對那些女人,會對今天的那個女人說這些話嗎?原來只是沒控制住,哈哈,真可笑。
簡濤被她笑得有些頭皮發毛:“喂,你笑什麼,別又哭又笑的,像個瘋子一樣……”
瘋子?他居然說自己是瘋子,自己在他眼裡也不過是個瘋子吧,一個隨隨便便就嫁掉自己還冠冕堂皇地打着愛情的幌子的瘋子。
“對,我就是瘋子,你又不是第一次發現,有那麼驚訝嗎?你給我出去,不然我可不保證我又會幹什麼你意料之外的事。”
男人和女人本就是來自不同星球的生物,田雨桐說的是氣話,簡濤卻覺得她是在無理取鬧。
簡濤的大少爺脾氣上來了,也不想裡田雨桐了,但還是有點不放心,說:“那我出去了,你有什麼事就喊小梅。”
出去後又和小梅吩咐了幾句,大意就是讓小梅看着點田雨桐,不要出什麼事,有什麼情況及時和他彙報。簡濤對自己的舉動非常不解,他以爲這只是普通的關心,或者一點點的責任,也可能只是習慣了,卻意識不到自己爲什麼沒有對那個同樣被打了一巴掌的女人確是極其地沒有耐心,連句好話都沒有,爲什麼會爲了田雨桐對自己曾經的牀伴出言威脅,田雨桐只不過是一個橫在了他和安雨桐愛情之間的人呀。
就在簡濤出去後,田雨桐一把扯過被子,蒙着臉哭起來,她緊咬着嘴脣,不讓自己發出一點點聲音,身體卻忍不住發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