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席年闖進來打斷了他們的婚禮,拿着他跟寧心的那些事情來做文章,故意噁心了他們不說,還拖延着時間。直到那些人打破了玻璃直接進來挾持每個人,這一切要是沒有一個妥善安排,冷翼是不相信的。
以席年的性子,既然可以忍那麼久,自然也就不可能一時情急下沒有做好妥善安排後就來對他們下手的。
短暫的退讓,這一點冷翼可以做到。
今天來到他跟寧心婚禮的來賓都身份特殊,哪怕冷翼可以在之後妥善解決掉人傷亡給冷氏帶來的影響,卻並不能代表着冷翼願意無端的給自己增加麻煩。
不過區區幾秒鐘的時間裡,他的腦海裡閃過了很多東西,最後他決定這樣問道。
“什麼時候?”席年眼看自己大功告成,勝利在望,也不禁得意自滿了起來,他就像是一隻鬥勝了的公雞不住的炫耀着自己華美的雞毛,“讓我好好想想!”
“大概是當初看到你拿着我想要的玩具的時候吧,”席年的眼神不免放空,似乎是回憶起了過去,“我是獨自一個人玩,想要的東西想要得到的一切你輕而易舉就可以得到,我卻必須得自己去爭去搶!”
似乎說到了什麼席年很在意的事情,“就因爲我是冷家的私生子,我在還沒有嘗試還沒有努力過,整個冷家你就可以得到了!”
席年指着冷翼,眸光閃過了一絲狠辣,竟然上前了幾步,直接湊到冷翼的面前,捏着他的下巴,“真好啊,我想要的一直都是摧毀冷翼的幸福,不是嗎?”
“幸福太多了的話,”席年似乎在笑着什麼,俊美的容顏浮現了幾分殘忍,“那就讓我來收割吧!”
“你似乎覺得自己就是神了嗎?”哪怕處於這種狀態,冷翼也絲毫沒有退縮。
“喔~我只知道現在你的性命就在我的手裡!”席年只當冷翼是垂死掙扎,壓根不作理會。直接打了個響指,他的一個手下捧着一份文件與筆就拿了過來。
“快點,簽下這份文件吧!”
“那是什麼?”寧心艱難的擦了擦眼角的淚水,睜大了眼睛努力看着那裡,一個個的念出了聲,“轉讓冷氏簽名書。”
意識到了這個不對勁,寧心連忙喊到,“不要籤!”
她看着席年,就像是看到一個陌生人,“席年你怎麼可以這樣子逼迫他,趁火打劫!”
“我趁火打劫?”席年擺擺手,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我只是拿屬於自己的東西而已。”
寧心剛想要說些什麼話來斥責席年的時候,卻不想冷翼一直朝着她使眼色:寧心,不要再說話了。
抑制住心中的憤憤不平,寧心只是落下淚來,不斷的爲冷翼抱着委屈起來。
席年,你怎麼可以這樣啊?
卻不想在另外一頭,有人插了進來。
“畜生!他可是你的大哥!”冷父一看到席年的動作,恨不得直接跳起來戳着席年罵,現在被打傷了的可是他心目中最理想合適的接班人,也是他餘生的希望與驕傲,“你怎麼敢這樣對他!”
冷父想要逃離桎梏,衝上前去狠狠扇席年幾巴掌,把他打醒,可是沒有想到押着他的席年的手下只是冷哼一聲手上用點力,就把冷父按着緊緊貼着座位,無法動彈,氣的冷父吹鬍子瞪眼的。
冷母眼眶眼看着就要眼巴巴的落淚起來,她剛想要說話就看到丈夫反抗無能就被止住,下意識的就把自己的小動作收了回去。
微微搖了搖頭,戴在她脖子上的名貴的項鍊也隨之晃動起來,但誰也沒有看到的是,她頭上的一個珍珠髮卡隨着她的這番晃動,彷彿有什麼光芒一閃而過。
她靜默不語,似乎是在等待着什麼。
而坐在冷父母身邊的寧家父母早就害怕的不知所措,乖乖的貼着座位,一動不動,生怕那些人手上的利器不長眼,隨時給他們來一刀。
原本在尖叫着的賓客也瞧見這番做派,他們只能忍着心中的恐懼與害怕,溫順的低下了他們高傲的透露。
席年並未在意冷父說的話。
他只是直接用力捏着冷翼的下巴,聽到冷翼發出
了一聲沉悶吃痛聲後,神色肆意張狂,另外一隻手就直接拍了拍冷翼的臉,“嘖嘖,瞧瞧啊,不可一世的冷翼就這樣被我抓在手裡,哈哈哈!”
冷翼抿着脣,竭力一聲不吭。
看着冷翼被這樣對待的寧心不住落淚起來,席年怎麼可以這樣對待冷翼。
他可是席年的哥哥。
難道過了這麼些年席年還對冷翼抱着仇恨心理?
冷翼對席年表現如何,席年就沒有一絲觸動。
她的眼淚簌簌往下落,吸着鼻子,難過起來。 Wωω▲ тт kΛn▲ ¢ 〇
既是爲了被這般暴力對待的冷翼,也是爲了在場無辜被牽連的賓客兩家家屬與還在醫院養胎的仟紀。
席年他知道他今天這麼做了,得罪的不止是兩家人嗎?
他想要的是冷家,卻徹底毀了他們的幸福。
卻沒有想到,當寧心覺得這一切都像是一場噩夢般的時候,似乎是有什麼聲音從禮堂外頭傳來。
“裡面的劫匪聽着,放下手中的人質,不然我們就動手了!”似乎是爲了證明自己所言非虛,真的有齊刷刷的金屬相碰的聲音傳來。
當武器數量不是單獨的一個兩個的時候,那就如同海浪般的傳來。
有救了!寧心一臉欣喜,彷彿是看到了自己的救世主般,她的臉上再次浮上了笑意與驚喜。
有人可以阻止席年了!
卻不想,席年在聽到了這聲喊話後,眉頭緊皺,似乎是在想什麼東西。
他放下了剛剛還捏着冷翼下巴的手,邁出了幾步,眼神遠遠的看向了禮堂外。
向捧着文件與筆的手下揮了揮手,那名手下重新站了回去不說,將東西直接放回了行李箱裡面。
而席年向外也只能看到那一望無際的軍綠色,還真是有趣,席年對自己說道。
沒想到冷家今天在他想法子把這裡的信號隔絕後,還是有人可以向外求救。
到底是誰?
隨後,他用打量觀察的眼神慢慢看向了被制住無法動彈的賓客,不是他們。
被他那如毒蛇般的眼神掃過的賓客不由的心生戰慄,暗自害怕。
緩慢移動視線,落在了冷家父母與寧家父母身上,他在寧家父母那裡停留了幾秒,盯得他們不由的畏畏縮縮的貼着座位,生怕自己成爲席年的發泄品。
也不是他們!
忽然間,有人的笑聲傳了過來。
席年直接轉過身,卻發現是自然被人壓在地上的冷翼發出來的。
心生煩躁起來,席年向着冷翼走過去。
他不知道在注意到席年身影離去的冷母不由得送了一口氣,如釋重負般的神情,可不過一會兒,她再次擔憂了起來。
她的兒子是爲了保護她而故意發出聲來的!
這時候,拋去了過往對美甲的重視,她緊緊攥着,就連美甲也因此斷了,她也像是沒有感覺到痛般,眼睛裡滿滿的都是冷翼一個人的身影。
冷翼!
“你好像是真的不怕死!”
席年毫不客氣的掐着冷翼的脖子,頂着幾個人的目光,一點也不在意的我行我素起來。
看他的表現,似乎只要再用點力氣,一切都會告以結束。
“那你呢?”冷翼勾起了一抹笑來,深邃的眼眸中沒有看到一絲畏懼,“現在人就在外面,你要知道自己被抓到是什麼下場,需要我來提醒你嗎?”
哪怕臉上掛彩,但你只要看着冷翼這個人就會相信他會是最後的勝利者。
“不用!”席年氣呼呼的說道,“你別以爲我就真的沒法子從這裡安然無恙的離開?我告訴你,你會後悔的!”
“那你現在就不想要逃跑嗎?”冷翼一副熱心爲人建議道,實際上,他一點也不想要知道席年是想要讓他怎麼後悔的。
“哼!”席年陰鷙的盯着冷翼好一會兒,隨後,露出了一個勝券在握的笑容來,“我想,你總是會顧着她的!”
話剛說完,席年鬆開了手,直接打了個響指,向着牽制住寧心的手下擡了擡下巴,不慌不忙的說道,“帶上她,走!
”
還沒有等冷翼站起來,向前跑去制止的時候,席年一行人便以寧心爲人質從玻璃那裡逃走了。
“三,二,一……劫匪放下你們的武器,放開人質!”與此同時,救援部隊直接衝了進來。
“不不不!”被人長時間壓住有些痠麻了的腿還沒有反應過來,冷翼看到寧心被人直接捂着嘴神色慌張向他伸手求救的樣子,急忙往前跑了起來,卻不想沒有走幾步路,他就直接摔倒在地。
“寧心!”
“寧心!”
哪怕摔倒在地,不顧身上被人打過的陣陣痛苦,冷翼從地上爬起來繼續往前跑。
之前努力忍住的那股甘甜也無法阻止的流了出來,他再次失去了力氣,精神有些恍惚,直接倒在了地上。
“兒子,你怎麼了?”身體要比冷父更好一些的冷母眼睛尖瞧見了被席年他們帶走的寧心,冷翼不顧身體的往前追,甚至還吐血了,她不住的流淚起來,急忙抱着冷翼大聲喊着人來救援,“有醫生嗎?快點來這裡!我兒子他吐血了!”
一時間,劫後重生的賓客有不少驚喜過度暈了過去,也有的不住抱怨起來。
寧家父母心中不住的慶幸自己可以逃出來,至於被劫走的寧心,那是誰,他們還沒有怨她給他們帶來了這麼大的驚嚇呢。
而慢了冷母一步,隨後也追來的冷父,看着冷翼,也不住着急起來,“冷翼,我的孩子,你快醒來啊!你不要睡……”
真是冤孽啊!
冷父現在後悔了過去自己爲什麼要有席年這個私生子。
毀了他心目中最佳繼承冷家的兒子的婚禮不說,也傷害了他的兒子。
安靜!
令人近乎於窒息的安靜!
時不時有着小水滴往下落,在這無邊的安靜下顯得有些突出。
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現在?
從夢中醒來,暫時有些恍惚的寧心還沒有想清楚自己爲什麼會在這個地方。
下一秒,她的腦海中浮現了暈過去前的畫面。
她與冷翼的婚禮。
席年打破了人生中最美好的婚禮。
襲擊,壓制,冷翼被席年動手打了,想到了這裡寧心緊緊攥着手,眼睛裡滿滿的蓄着淚花。
救援人員來了,席年抓住了她作爲人質,然後就是——
“我想,冷翼總是會爲自己的女人捨得花錢的吧!”
一雙帶着笑意,彷彿帶着什麼陰謀的眼睛直直的看着她。
要是心裡承受能力不好的,恐怕很容易被嚇到。
寧心,別害怕。
這個人是傷害了冷翼的罪魁禍首。
你要是被他嚇到了,那你怎麼回去啊?心裡頭冒出了無名之火,寧心不願意向席年屈服。
寧心剛想要跟席年嗆聲,說難道你就不會爲自己的人出錢的時候。
席年的話就像是一句宣判,下一刻有人打暈了她,等寧心醒來的時候就發現自己被束縛着無法動彈。
眼睛好像被一塊布遮住,沒辦法知道自己是在什麼地方。
好暗啊,爲什麼周圍那麼溼?
好像有無盡的冷氣不住的從寧心的腿上鑽進去,
寧心摸了摸邊上,卻不想手跟腳都被鐐銬緊緊束縛,她想要動卻不料自己險些摔到在地,及時反應過來手抓着什麼東西,卻沒有想到自己直接撞到了什麼東西的邊角,痛得她感覺自己皮膚似乎是被劃破了。
“啊啊好痛啊!”
寧心吃痛的咬了咬脣,摸着黑,慢慢摸索中。
嗯,好像這個是個箱子,換新的繼續摸。
嗯,這個摸起來有點點冰,方方的佔地方,猜不出,繼續摸。
……
正當寧心爭分奪秒的摸東西,試圖想要找到可以擺脫她這個處境的東西的時候,她耳朵尖的聽見了不遠處有人走來的腳步聲,一步接着一步。
寧心慌張的直接往着之前躺的地方滾了回去,好像是這裡吧,啊啊啊不確定就這樣算了吧,她一動不動的裝作是還沒有醒來的樣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