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之後,海城。
汽車在尉遲公館門口停靠住。
汽車裡,寂靜的空氣在流淌。
尉遲秋垂着眸子,曲捲的睫毛撲閃撲閃,側在身側的小手,指尖微微收緊。
段墨靠在車後座,閉目休憩。
這三天十分順利,一路從桃花坳直抵海城,而途住了兩個晚的旅店,兩人是同房不同牀。
好像那一晚之後,段墨像是變了一個人,對尉遲秋開始梳理和冷漠,一如三年前冷絕的他。
“你到家了,不下車嗎?”段墨低沉的嗓音落下,睜開了雙眼,眸底的冷意夾着複雜的情愫。
尉遲秋轉頭,看了段墨冷漠的臉色一眼,心絃一點點收緊。
下一刻,她伸手推開了車門。
卻是怎麼都推不開,回頭看向了段墨,低糯的聲音,“車門打不開了。”
段墨目光森幽凝視着女人,這一記軟糯的聲音深深扣着他的心絃。
“車門打不開,你這聲音是在跟我撒嬌嗎?”
尉遲秋怔了一下,緩緩搖頭,“段墨,謝謝你送我回家,讓我下車吧,我知道你在桃花坳還有很多事要忙。”
段墨的手掌豁然抓住了尉遲秋的手腕,聲音低沉壓抑,“尉遲秋,其實。。我的心裡有你。”
“然後呢?”尉遲秋聲音淺淡。
段墨認真的眼神,鄭重其事的開口,“你離開的這三年,我想你,我不好過。”
尉遲秋輕轉頭,笑得清淺,“不盡然,我倒是覺得段少帥過得不錯,一回國聽見你東張西擴,野心勃勃。”
段墨手掌緊緊地抓着尉遲秋的手腕,眉色頓了頓,脣角揚起一抹彎曲的弧度,低醇柔柔的嗓音,“尉遲秋,其實我愛你。”
尉遲秋心口轟然綻開,心絃一點點地擰緊,好似打翻了五味瓶,什麼滋味都有。
段墨端倪着女人臉色微妙的反應。
“心動了嗎?”段墨沙啞低醇的聲音又一次落下。
尉遲秋豁然擡眸,怔怔言語,“你覺得我會信嗎?”
“哈哈哈~~”段墨豁然朗聲大笑,笑聲夾雜着酸澀,如畫的眉眼依舊是猖狂的倨傲之色。
“不信也罷,反正我也是逗你樂的,你要是當真了,我還心有愧疚。”
段墨聲音驟然釋然般輕鬆,朝着車窗外打了個手勢。
車門從外頭被拉開。
尉遲秋見了,餘光掃向了段墨的手掌,她的手被他溫熱的手掌攥住。
段墨鬆開了手掌,視線瞥向了一旁,渾然漠視的態度。
尉遲秋下了汽車,手背留有他的餘溫,朝着尉遲公館走去。
段墨回落視線,冰冷聲音,“開車!”
汽車啓動離開了。
尉遲秋感覺到身後的動靜,轉身,眼眸凝視着大門外消失的車影子,眸底起了一層悲涼之色。
。。。
段公館。
段曉悅正要出門,迎面撞見段墨。
“哥哥,你不是纔去古池,怎麼又回來了?”段曉悅驚訝道。
“拿點東西,一會回去。”段墨低啞的聲音。
段曉悅本要出門,見着段墨回來了,跟着進屋,“哥哥,小秋呢?沒跟你回來嗎?你這次又要把她關在你身邊嗎?尉遲寒帶人來找過了,你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