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秋凝視着拇指扣的玉扳指,落在眼前四下端倪了一番。
尉遲秋突然想起了什麼,輕聲開口道,“那玉鐲你丟了嗎?”
段墨回過神,笑了,“被你弄壞了,我只好還給我母親了。”
“還給你母親?”尉遲秋疑惑地反問。
段墨沉了沉雙目,聲音壓低了,“埋在我孃的墓碑下邊,那玉鐲一直都是她戴的,去世前留下來,自然留給她未來的兒媳婦,可惜你這個沒良心的,把它摔壞了。”
“我。。。”尉遲秋被說得一臉不自在,聲音壓低了,“我也不想摔壞,我想還給你,沒想到失手摔壞了。。”
段墨深褐色的瞳孔定格着女人一副神情,大大的眼睛閃爍着幾分自責。
“呵呵~”段墨沉笑出聲,手掌覆了女人瑩潤的臉蛋,輕輕地撫觸。
“我沒怪你,事情都過去了,壞了也是壞了,人沒壞好。”段墨聲音清淺,柔柔入了心脾。
尉遲秋黑白分明的眸子閃爍着浮光,凝視着眼前的男人,她可以感覺到眼前的他,剎那間又是如此柔情脈脈。
可是白日裡,她纔剛剛看見一個嗜血癲狂的段墨,到底哪一個纔是真實的他?
那個嗜血冷血無情的段墨,讓尉遲秋心有餘悸。
“想什麼?”段墨自然一眼看破尉遲秋的小心思,修長的手指滑過她的耳垂,輕柔地捻了捻她的耳珠。
“別胡思亂想,今後我再也不會讓你出事了,而你再也不能提和離,聽見了嗎?”男人聲音夾着一絲絲強硬的命令。
尉遲秋緘默了片刻,沒有正面迴應,轉了口,“段墨,那個日本人看去來頭不小,他死得那麼慘,日本人那邊會此善罷甘休嗎?”
段墨劍眉微蹙,很快釋然,聲音清凜,擲地有聲,“怕什麼!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這雲州是我段墨的地盤,來到我的地盤撒野,還敢抓了我的女人,有把我段墨放在眼底嗎!自作自受!”
尉遲秋自然沒有再多說。
段墨想到了什麼,“對了,小秋,你在茶樓裡,是怎麼被帶走的?”
尉遲秋立刻回想道,“我和柔姐姐在喝茶,然後喝到了一半,柔姐姐下樓解手,後來我坐了一會兒,身後有人把我劈暈的,後來醒來,一下子看見那個日本人,是那個田。”
段墨聞言,眸底光澤快速流轉,皺了眉頭,總感覺哪裡不對勁,可是又覺得沒有什麼破綻。
“你在想什麼?”尉遲秋湊近了,好地反問。
段墨落向了尉遲秋,“我在想,爲什麼田正二可以如此快抓到你,難道他一直派人盯着少帥府?手底下的眼線都是怎麼做事的!!一羣廢物!”
段墨怒聲咒道。
尉遲秋現在對於發怒的段墨,開始忌憚三分,不去惹他。
段墨回落視線,端倪着尉遲秋,盯了良久,“小秋,你是不是怕我?”
尉遲秋怔了一下,心絃微微一擰,說起不怕,是不可能的,她現在腦海裡時不時浮現段墨血腥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