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秋對張柔明媚生笑的眸子,突然感覺幾分刺眼。!
這聽了啞女說的事,心裡頭十分震驚,她原本不願意相信,只是樸實的啞女,不像會說假話的人,看來得好好觀察一下張柔。
“小秋,你這麼看着我做什麼?想什麼呢?”張柔很快察覺到尉遲秋的異樣。
尉遲秋回過神,微笑,“柔姐姐,你知道爺爺找我什麼事?”
張柔眸底劃過一道微瀾,笑道,“能有什麼事?不找您說說話,這子墨忙得很,您現在是他孫媳婦,自然找您了~”
尉遲秋想了想,“爺爺他身子骨還好嗎?瀉痢好點了嗎?”
“好點了,不臥牀了。”張柔微笑道。
“那好,你帶路。”尉遲秋跟着張柔,離開了少帥府,乘了一輛馬車,趕往督軍府。
督軍府大門。
張柔走在前頭,尉遲秋跟在後頭,“柔姐姐,爺爺在哪裡?”
“在祠堂裡,跟我來吧~”張柔儼然熟門熟路的段家女主人,帶着尉遲秋穿過長廊,朝着段家祠堂走去。
尉遲秋邁過一處高門宅院,寬敞的庭院,朱漆紅木祠堂裡,香火裊繞。
尉遲秋遠遠地看見穿着青色長衫的段家老太爺。
“爺爺~,小秋來了~”張柔明媚的聲音落下。
尉遲秋緩緩地靠近了段鎮天,“爺爺。。”
段鎮天沒有轉身,朝着一旁的老管家招了招手,“管家,拿香來!”
老管家立刻點了三柱香,遞給了段鎮天,“老爺,給您~”
段鎮天接過三炷香,朝着祖宗祠堂拜了拜,“段家列祖列宗在,今日祠堂之,我身後這位小姑娘,叫尉遲秋,是子墨看的女人,今日香做個鑑證,半年內,她給子墨懷孩子,我帶她入了段家祠堂,如若不然,永不入祠堂!”
段鎮天鏗鏘有力的話落地,掌心的三炷香叉入香爐裡。
尉遲秋愣怔一下,心絃緊緊一撥,轉眸看向了髮絲泛白的老人。
段鎮天插完香,轉身,堆滿皺紋的眼睛,精爍射向了尉遲秋,“都聽見了嗎?”
尉遲秋臉色沉了,點了點頭,壓低聲,“聽見了。”
“聽見好!”段鎮天聲音冷沉,轉身離開祠堂,經過張柔身側。
“爺爺~”張柔前,溫婉地微笑。
“小柔,扶我去茶廳,陪我下幾盤棋。”
“好~”張柔扶着段鎮天離開了,餘光掃了一眼祠堂裡的尉遲秋。
尉遲秋站在祠堂裡,盯着偌大的段家,香案供奉着一列列祖宗牌位。
“少夫人,請吧~”老管家走前,劃手鑰匙,“這裡我要關了大門。”
尉遲秋朝着老管家禮貌點頭,轉身離開。
尉遲秋出了祠堂,七繞八拐來到茶廳。
段鎮天正在和張柔下棋。
尉遲秋走前,掃了一眼棋盤。
“會下棋吧?”段鎮天幽幽開口。
尉遲秋點了點頭,“會下,不過棋藝很差。”
段鎮天掃了張柔一眼,“小柔,你起來,讓她來!”
張柔聽了,起身,讓給了尉遲秋位置,微笑道,“小秋,爺爺的棋藝非常精湛,你可別讓着他,你讓着他,他可是會生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