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府。
房間裡,段鎮天醒來之後,靠着牀頭,雙目無光,雙手不停顫抖,意識模糊渙散,風嚴重的人情況皆是如此,一直到死去,都不會恢復。
尉遲秋看着眼前的老太爺,愁眉不展,如今段墨不在府,古池又被攻佔,若是這事讓他知道,恐怕是更加心無戀戰。
該如何是好?
這時候,老管家帶着丫鬟進屋,丫鬟手端着托盤,托盤盛放着一碗粥。
“少夫人。”
尉遲秋起身,看向了老管家,“管家,你可是派人去通知段帥了?”
老管家點頭,“今天雲州報紙登了古池戰敗的消息,如今聯繫不少帥,必須派個手腳利索的人,親自去通知少帥。”
“不要通知!”尉遲秋打斷道,“管家,如今戰事緊急,如果現在讓子墨知道他的爺爺出事了,會影響他打戰,身爲成軍主帥,必須做到心無旁騖,不能現在打擾他。”
老管家聞言,糾結開口道,“可是少夫人,這是老太爺,少帥唯一的爺爺,從小看他到大的爺爺,如果不及時通知他,他一定會雷霆大怒。”
尉遲秋正要開口說什麼。
“我贊成小秋說得!”一道清亮聲音傳來,張柔走了進來。
“柔姐姐。”尉遲秋意外看見張柔。
張柔靠近了管家,平靜開口道,“管家,我覺得你們的少夫人說得對!如今戰事緊急,不該去打擾子墨,讓他分了心,後果更加不堪設想。”
老管家聞言,朝着尉遲秋深深看了一眼,“少夫人,如果按您說的辦,那麼少帥回來,您自己去請罪,老朽無力承擔。”
話落,老管家將丫鬟手的粥遞給了尉遲秋,“你喂老太爺,老朽告退!”
老管家匆匆離去。
尉遲秋接過白粥,來到段鎮天牀前,吹散白粥的熱氣,一口一口喂着段鎮天。
段鎮天意識模糊,四肢接近癱瘓,喝着粥,不停地從嘴角溢出來。
尉遲秋見了,連忙扯過手絹,爲其擦拭。
張柔站在不遠處看着,慢慢靠近,“小秋,不用擔心,若是子墨回來問罪於你,我一定會幫你說話的。”
尉遲秋掃了一眼張柔,嘆氣道,“我現在是在想,爲什麼老太爺好端端會變成這樣?究竟是什麼刺激了他?又是誰讓他受到了刺激?”
張柔聞言,眸色沉了一下,臉色幾分難看,很快恢復平靜,“小秋,這事兒說不準是敵軍派來的奸細,混入督軍府,殘害老太爺呢?”
尉遲秋聽了,搖了搖頭,“我覺得不是,如果要害老太爺早害了,何必等到現在。”
張柔自然沒有多說,這老太爺受到刺激,至始至終,她的心裡最清楚來龍去脈。
。。。。
入夜了,尉遲秋服伺段鎮天睡去了,回屋休息。
屋子裡,餘洛洛正在嗑瓜子,她一個人待在少帥府百無聊賴,被人接了過來。
“小秋,你回來了。”
尉遲秋疲憊不堪地坐下來,喝了一口水,緊接着吃着桌的糕點。
“小秋,你肚子裡還懷着孩子,可別因爲照顧老太爺給累到了。”餘洛洛關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