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墨頓住了身軀,低頭。
“咔嚓~咔嚓~~”尉遲秋手的剪刀將男人身的襯衫剪開,露出裡頭的傷口,觸目驚心的槍口。
“幸好在胳膊,這要是打在別的什麼地方,那不得了了。”尉遲秋凝重的口氣,憂心的皺着眉頭。
段墨聽了,忍不住笑了,“還會打在什麼地方?什麼地方,讓你覺得不得了?”
“如心臟那裡。”尉遲秋想了想。
“呵呵~”段墨笑得深意,“我還以爲你會說我的命根子那裡。”
“你!”尉遲秋羞惱地漲紅了臉蛋,“你又扯到這檔子事,不要臉。”
“我不要臉,你不還是這麼愛我。”
“誰愛你了!”尉遲秋沒好氣地反駁,“是你死纏爛打!”
段墨聽了,眉色驕傲地揚,“誰說我死纏爛打?我是看你對我用情至深,這才感動得只能投之以懷報之以李。”
尉遲秋聽了,怒目瞪了男人一眼,將剪開的血色襯衫丟在了桶裡,打開消毒水的瓶子,開始給傷口消毒。
“嘶~~”段墨倒吸一口冷氣,劍眉緊蹙。
尉遲秋見着男人的反應,調笑道,“你還知道痛啊?”
段墨劍眉深深皺着,聲音壓抑了,“輕一點!你想謀殺親夫!”
尉遲秋沒好氣地嘀咕道,“我讓你輕一點,你輕一點過了嗎。。”
“嗯?”段墨眉色劃過一道訝異,很快笑得邪魅,“我以爲女人口是心非,輕一點是重一點,原來你說真的要輕一點?”
“你~”尉遲秋氣結了,“你別貧嘴,不要動,我要幫你取子彈,會很痛,你如果要麻藥,只能叫醫生過來。”
“不用麻藥!快點取出子彈,我忍得住。”段墨沉落了聲音。
尉遲秋盯着男人的傷口,拿出了鑷子,“你忍住!會有點痛,我快一點取出來!”
尉遲秋掌心的鑷子對準傷口,“這子彈得不算深。。”
段墨咬緊了牙關,痛得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滴落,臉色蒼白了一片。
“哐當~”一聲,一顆子彈落入處置盤。
尉遲秋鬆了一口氣,額頭同樣佈滿了細細密密的汗珠,“子彈取出了。”
段墨無力地閉了眼睛,昏睡了過去。
尉遲秋見着,眉色盪漾起一絲焦慮之色,拿過藥粉,灑在了傷口,開始包紮傷口。
片刻之後,尉遲秋擰乾了一條溫熱的毛巾,落在男人額頭,擦拭着他的汗水。
。。。。
海城,一家歌舞廳門口。
汽車停靠着。
車後座,陳副官扭頭看向了曾勝,“秦三少,要不去這裡頭喝酒,是有點吵。”
曾勝擡眼掃了一眼眼前的歌舞廳,門口站着門童,身穿漂亮旗袍的舞女挽着客人進進出出。
“隨便吧。”曾勝推開了車門,下了汽車。
曾勝穿着一身筆挺的黑色西裝走進歌舞廳。
一衆舞女立刻圍了過來。
“先生!買我的舞票!”
“先生!買我的!”一衆舞女手揮動着舞票,熱情地將曾勝圍住了。
曾勝目光淡漠,掃過一衆濃妝豔抹的舞女,最後視線在最後一位舞女身頓住了。
張柔擡眸,看向了曾勝,同樣訝異在這裡看見這位鼎鼎大名的秦三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