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回來。!”段墨抱着尉遲秋,朝着一旁的長凳走去,“懷了孩子,還坐什麼鞦韆,這麼不小心,摔下來怎麼辦?傷到了孩子,也會傷到你。”
尉遲秋聽了,幾分委屈,“我只是想盪鞦韆,下次注意了。”
“還有下次?”段墨聲音沉了,透着一股嚴厲,“沒有下次了,鞦韆我一會派人拆了。”
“啊?”尉遲秋驚訝了,“不要拆,我不盪鞦韆是了。”
“拆了!”段墨冷硬的口氣,“孩子出生了,我再派人給你安去,免得你哪天又心血來潮。”
尉遲秋垂落了眸子,一臉委屈,“好吧,反正都是你說了算,我都覺得我這位少夫人形同虛設了。”
“誰說的?”段墨揚起了聲音,“在我面前,你這少夫人的確是形同虛設,不過在段府裡,你有絕對權力,今後不要再讓人牽着鼻子走,凡事多留一個心眼。”
尉遲秋聽了,聲音壓低了,“你是在說張柔的事情吧,覺得我對她沒有半點防備。”
“不是嗎?她做了這麼多事,意圖都在坑害你,你也是夠單純,竟然都沒發現?”段墨聲音沉了,明顯的嚴肅。
“誰叫她裝得挺那麼一回事的,而且還是你從小玩到大的玩伴,更不說你以前還喜歡過她。。”
尉遲秋說着說着,聲音小聲了,透着一股濃濃的酸澀味。
段墨算是聽出了道道,“吃醋了?”
尉遲秋雙臂勾住了男人的脖子,大眼睛眨巴眨巴,“我問你,你以前是不是經常帶她去湖心島?”
段墨沉了沉雙目,不可置否,“我少年時,的確挺經常,後來我成了成軍主帥,再也沒帶過她島,再後來她去國外唸書,你也知道的。”
尉遲秋歪着腦袋,“那你是不是還爲她爬樹摘楊梅?”
段墨聽了,頓了頓眉色,“你聽誰說的?”
尉遲秋抿了抿脣,“張柔說得。”
“呵~”段墨輕笑一聲,“那是我十六七歲的事情了,我爲她摘楊梅,還和韓宣抓魚過,那時候過得倒是愜意。”
尉遲秋皺了眉頭,心裡頭越發覺得不舒坦,“你和她有那麼多美好的回憶,而你也喜歡過她,她也喜歡過你,最後卻沒在一塊,難怪她會嫉妒我了。”
段墨眼底劃過一道微瀾,輕笑道,“世間的緣分都是沒有定數的,那時候我也沒想到尉遲寒的妹妹這麼單純可人。”
“嗯?”尉遲秋不解地反問,“那你以前怎麼想我的?在抓我去湖心島之前?”
段墨摟着尉遲秋,讓她坐在自己的腿,手掌摩挲着女人柔軟的髮絲,“我原以爲你會是那種裝腔作勢的大家閨秀,深宅大院出來的大家閨秀,必然心機頗深,卻沒想到你這麼簡單。”
尉遲秋想了想,“我孃親在世也說過,說我太簡單了,可是我孃親也簡單呀~我大概像她。”
“你孃親那不是簡單,那是看透了,所以不爭不搶,爲你爭取一個安寧的環境。”段墨平靜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