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這樣對奈奈的麼？”
男人聲音依舊平靜，彷彿此刻只是在談論簡單的天氣問題。
林菀咬着牙，卻一個字都擠不出來。
手腕的疼痛令她差點都要暈過去，可每當她要閉眼之際，江彥衡就一腳踹向她，令她瞬間清醒過來。
她痛苦的紅了眼，只能艱難的擡起頭，“彥、彥衡……”
“我問你，你是不是這樣對她了？”
他蹲下身，目光淡淡的俯視着她，似乎就在執着於她一個答案。
林菀心口發顫，她閉了閉眼，咬牙開口：“是……”
話音剛落，頭又被摁着，狠狠地砸到了地面上。
這一下，磕得她徹底懵了。
她嘴脣動了動，卻怎麼也沒法說出話來，腦袋一陣又一陣的暈眩，人搖搖欲墜的，彷彿下一秒就會跌進深淵中。
然而，眼前的男人似乎並沒有打算放過她。
他站直了身子，拍了拍手，身後緊閉的房間門被人推開，那幾個男人又再次進來。
“給她請最好的醫生，讓她在最短的時間內恢復過來。”
江彥衡冷冷開聲，眼底透着無盡的寒意，“這樣的折磨，我會讓它一直持續下去，直到，你崩潰爲止。”
林菀無力的伏在地上，聽着男人無情的話語，她的心像是被人死死揪着一樣，令她喘不過氣。
她要一直承受這樣的痛苦嗎……
只一次她就受不了了，更何況是周而復始的重複？
想到這裡，她什麼也顧不上了，忙匍匐着朝前爬一點，想要去夠他的褲腳。
“對不起，我錯了，你放、放過我吧……”
最後那個“吧”字出口，她已經再沒有力氣發生了，眼前一黑，徹底暈過去。
江彥衡神情漠然的盯着她，冷哼一聲，轉身朝外走。
“這期間，她就賞你們了。”
房門關上，江彥衡站在門外，氣卻仍舊沒出順。
他摁了摁眉角，轉身向外走。
外面的空氣鹹溼，沉悶如他此刻的心情。
這幾天裡，他除了守在喬奈牀邊，便是向阿木跟蘇琪瞭解了情況。
他知道喬奈是爲了保護蘇琪才答應跟林菀談判，從而導致了後面的悲劇。
她不是拿蘇琪的清白來威脅喬奈麼，那麼，她也嚐嚐被人凌\/辱的滋味吧。
她總該爲自己幹過的事付出代價。
——
醫院內。
喬奈死死的盯着天花板，目光中一絲焦距都沒有。
“喬奈，對不起，我……我知道現在說再多的對不起都沒有用，但是，你能不能說說話，你不要這樣，你哪怕是起來打我、罵我、拿刀捅\/我都沒關係，我求求你，別把情緒憋在心裡好麼……”
喬辛易站在病牀邊，顯得有些手足無措。
可他不論怎麼說，喬奈就是不搭理他。
她就只是盯着天花板，眼睛眨都不眨一下。
她越這樣，喬辛易就越害怕。
“喬奈，我求求你說說話吧……”
他人蹲到病牀邊，想要去握住她的手。
可是指尖剛碰到她的手背，喬奈陡然一顫，立即抽回了手。
她側過臉來，眼神空洞的掃他一眼，擠出一個字：“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