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文清聽到他的話,心頭一陣陣的溫暖,有這樣懂事體貼的兒媳婦,是她的福氣。
顧知深給雲簡月處理好傷口,傭人也將地上的碎片都清理乾淨了。
曾沛爲傅文清奉茶後退居一旁,等待吩咐。
傅文清坐下,沒有心思喝茶,擔憂的眸光看向雲簡月,心疼的慌,“你們不是去度蜜月嗎?好好的怎麼會受傷?”
說完,眸光盯着顧知深,忍不住的數落,“你是怎麼保護自己的妻子的?”
顧知深握住雲簡月未受傷的左手,語氣淡淡的,“發生了一些意外,是我沒保護好她。”
“媽,你不要罵他了,我受傷最心痛的人就是知深了。”雲簡月心疼顧知深,不想傅文清責備他,哪怕知道傅文清這番話真責備的意思很少,“長安說了只要做完手術我就能看得見了,你也不要太擔心了。”
她露出淺顯的笑容,希望他們能不要那麼擔心!
話雖如此,但動手術是有風險的,而且手術對人的身體也是有損傷的,傅文清看着她的眼神裡縈繞着心疼,“孩子,你又受苦了。”
“沒關係,我還年輕,年輕的時候就要多吃苦。只有年輕時候把苦吃完了,等我年老了才能心安理得的去享福呀!”語氣俏皮,故作輕鬆的吐了吐粉舌。
傅文清本是想在這裡照顧雲簡月的,顧知深沒同意,雲簡月也婉言拒絕了。
這裡有曾沛和傭人,還有顧知深照顧她,足夠了,不想再麻煩和辛苦傅文清。
傅文清沒有勉強,臨走之前雲簡月拜託她幫自己保密,不想這件事被陳瀟瀟和雲嘯天知道過於擔心。
子女都是這樣,兒時在父母膝下,受不得半點委屈,事事與父母交談,等到長大了,自然而然的就開始報喜不報憂,不想父母再爲自己操心擔心難過。
傅文清知道她是個孝順的孩子,答應了。
顧知深抱着她回房間休息,吩咐曾沛將晚餐送進房間,現在只想一天24小時把她摁在牀上,這樣她纔不會受傷。
雲簡月看不見,可是能感覺到他身上那股戾氣,手指順着他的脖子撫摸上他的臉頰輪廓,嘴角漫上淡淡的笑意,“我真的沒事,你別生氣嘛!”
顧知深坐在牀上,將她抱在懷中,低頭看她乖巧討好的模樣,眉心的戾氣瞬間彌散,無奈的嘆氣,手指捏了捏她的臉頰,“是不是隻有把你24小時拴在我身上,你纔不會受傷,嗯?”
雲簡月聽出他言辭間的挫敗感,嘴角的笑容更深了。
只不過是劃傷,每個人都會不小心的時候,他太小題大做了。
“還笑得出來,你個小沒良心的。”氣結,低頭在她的鼻尖輕咬了下,溼熱讓雲簡月染上粉色,煞是好看。
“我在笑知深一定愛我,愛到不可自拔!”被這樣一個男人愛着,她真的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
顧知深神色微怔,沒有反駁,低沉的嗓音性感道:“是啊,我很愛你,愛到不能自拔,愛到就算失去所有,只要有你就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