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這就是血緣的奇妙,即便不是從小一起長大,縱然感情沒有多深厚,可就是會毫不猶豫的去相信對方。
席夏聽到她的話,心裡鬆了一口氣,猶豫的開口:“你的眼睛能看見以後,我們能去冰城找你嗎?”
“我們”指的是誰,不言而喻。
“等我能看見了,我一定會去看你們的!”雲簡月回答。
席夏明白了,她是不願他們去冰城的,也許是怕他們打擾到了陳瀟瀟平靜的生活吧。
她不願意,席夏不願勉強,“那我等你!”
“好!”雲簡月笑着答應,只是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才能重新看得見。
厲寒渚和顧知深說完,朝着雲簡月這邊走過來,顧知深輕便的就將她打橫抱起,“我們走吧!”
“可是我和還沒有和厲寒渚說再見啊。”秀氣的眉頭微微的擰緊。
顧知深沒有說話,眸光投向站在面前的厲寒渚,催促他快一些。
厲寒渚眸光望着他懷中的女子,生硬的嗓音不禁放軟,“你回冰城好好看醫生,等我處理好這裡的事,會去看你的。”
眉眸瞬間漫上笑意,“真的嗎?你會來冰城看我?”
“會。”他毫不遲疑的回答。
雲簡月嘴角盈滿笑意,“那我和知深在冰城等你哦!”
“好。”他說。
“走了。”顧知深說着邁步就走。
“再見。”雲簡月看不見,但還是揮了揮手與他們告別。
希望下次見到他們,一切都是好好的。
厲寒渚看着顧知深的背影,看着她收回的白嫩的手指,心裡在期盼,希望下次看到的是一個健健康康,與以前一模一樣的雲簡月!
席墨捕捉到席夏眼底的擔憂,拍了拍她的肩膀,“有顧知深照顧她,她會沒事的。”
席夏反應過來,臉上有着幾分彆扭,“你哪隻眼睛看見我擔心她了。”
不等席墨說話,她轉身回到車上了。
席墨無奈的勾了一下嘴角,你不是擔心她,是很擔心她,不是嗎!
……
飛機上,雲簡月被他摟在懷中,飛行時間還有十個多小時,她笑,“你總是這樣抱着我,不會覺得膩嗎?”
他低頭在她臉上親了下,“你開始膩我了?”
“當然不是。”雲簡月想都不想的回答,放在他身上的手指捏了捏他的衣服,想了想,說:“知深,要是我以後都看不見了……”
話還沒說完脣瓣上突然落下一片柔軟堵住了她剩下的話。
鼻端下是他清冽的氣息,不用問,她都知道他在吻自己的脣。
“你會看得見的!”撤退的脣,嗓音幽幽。
“我是說假如,假如以後都看不見了……”平靜如一潭死水的眼眸對上他漆黑的眼眸,可惜她看不見他眼底的心痛與碎裂,否則她就不會討論這麼殘忍的事情了。
“沒有假如!”他在她的下巴上輕咬了一口,聲音頓了下,又道:“就算以後真的都看不見了,那又怎麼樣?”
“我不就是你的眼,你的手,你的腿,你的一切,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