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讓我想想!”寧輓歌沒有直接拒絕,怕引起他的懷疑。
鬱靳久沒有逼迫她,點頭,“不着急,慢慢想。”
只要她想,就算是想要重返最高的舞臺,他也能幫她做到。
鬱靳久先讓司機送她回南園,自己換了一身衣服,上午公司有個例會,他必須過去。
從南園到公司還需要時間,他有些趕。
寧輓歌送他到門口上車。
鬱靳久原本是想要上車的,想到什麼,忽而回頭看向她,菲薄的脣瓣有着若隱若現的笑意,“別揹着我扔了捧花,那可是你向我求婚的證據!”
寧輓歌還以爲他是有什麼重要的事要說,心裡緊張了下,原來是擔心捧花。
“我沒有求婚。”無力的辯解了一句,頓了下,又說:“不會扔的。”
鬱靳久這才滿意的點頭,“乖乖的在家等我回來。”潛臺詞是別亂跑。
家,這麼美好的字眼讓寧輓歌心頭一顫,熨帖。
什麼時候南園已經成爲他們兩個人的家,連他們自己都沒有發現。
“我知道了,路上注意安全。”寧輓歌輕聲叮嚀了一句,落在鬱靳久的耳朵裡像是聽到了什麼動人的情話,眼底的笑都快滿溢出來了。
黑眸裡有着難得的寵溺掃了她一眼,不再遲疑的坐進車子裡。
寧輓歌站在原地,隔着車窗戶也不管他在不在看自己,傻乎乎的揮手說再見。
驚豔的臉蛋上有着淡淡的笑容,心裡卻已經開始下起了傾盆大雨。
第三天!
心裡不斷期盼時間能夠走的慢點,再慢點,可是時間卻依舊無情的走到該分別的這一天!
寧輓歌站在門口許久,車子早就看不見了,直到裴姨見陽光越來越烈,走出來叫她進去。
進屋子後,寧輓歌回臥室看着他們的房間。
他喜歡的牀單被套,牀頭放着一個杯子,衣櫃裡他們的衣服整整齊齊的掛在一起。
寧輓歌取來了熨斗,將衣櫃裡的鬱靳久的衣服,一件一件仔細熨燙,再掛回去。
裴姨見此,忍不住問道:“寧小姐,你這是做什麼?先生一下子也穿不了這麼多衣服啊。”
寧輓歌一邊將衣服掛起來,一邊淡淡道:“先燙好,可以讓他慢慢穿,反正我閒着也沒什麼事。”
裴姨聽着沒有再說話,去忙自己的事了。
寧輓歌熨燙完他的衣服,又去了書房,幫他將書桌收拾了一下。
眸光落在了桌子上放着的捧花,去找來了漂亮的花瓶,裝了清水,將捧花解開,一枝一枝白玫瑰仔細的修建後放進了花瓶中,擺放在他書桌前,煞是好看。
忙碌了一上午,寧輓歌幾乎是把能爲他做的事全做了,最後實在是無事可做了。
好在裴姨準備好午餐,她安靜的用完午餐,然後幫裴姨收拾,又做了一些餅乾密封好,放在了他的書桌。
與裴姨說了一句,如果鬱靳久忙着工作不下來吃飯,記得提醒他抽屜裡有餅乾,可以吃着墊肚子,空着肚子工作太傷身體了。
裴姨感覺到今天的寧輓歌怪怪的,問她是不是出什麼事了,寧輓歌卻淡淡一笑說沒事,回臥室休息了。
夕陽西下,雲朵似墨,天空如畫布,寧輓歌換了一身便利的衣服站在窗戶前,眺望着遠方。
許久,她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我準備好了,但我需要您的幫助……我會走的遠遠的,請您放心。”
掛了電話,眼眶頓時涌起了霧氣。
貝齒緊咬着緋脣,吸了吸鼻子,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深呼吸一口氣,又撥了一通電話,“我現在出發,一會機場見!”
掐斷電話,轉身走到牀頭,將手機放下,拎起了放在牀上的手提包。
包裡準備好了她的身份證,護照,機票已經有人訂好了,沒有什麼行李,她現在只要直接到機場就可以了。
走到房間門口,手指握着冰冷的金屬,清澈的瞳仁裡凝滿了不捨,看着有着他們痕跡的房間,紅脣輕抿,聲音似有若無的響起,“再見,鬱靳久。”
慢慢的關上了門。
下樓的時候裴姨見她要出門,自然是要問一聲的。
寧輓歌說是鬱靳久打電話給她,他們要在外面用晚餐,讓裴姨晚上不用準備晚餐了。
裴姨一聽是和先生一起出去吃飯自然不會多問,門口已經有車子來接她,以爲是鬱靳久派來的,送她上車,沒有起疑。
寧輓歌坐在車子裡,車子緩緩的駛出南園,她忍不住回頭多看了一眼。
心裡很清楚再看也看不到他,可還是忍不住……
這個她深愛,卻從不敢說出口的男子,如毒滲骨,早已藥石無靈。
……
鬱靳久掃了一眼電腦的下方的時間,差不多到下班的時間,工作也處理的差不多了,關了電腦起身就要離開公司。
剛走到辦公室的門口,手機突然響起,拿出手機看到來電提醒,眉心微動,遲疑十幾秒,最終還是接通了電話:“喂……”
“好,我這就回來!”
鬱靳久一邊大步流星的走進電梯,一邊打電話叫司機開車到門口等自己,他要回鬱家。
管家給他打電話,說方蘭心剛纔暈倒了,雖然叫了醫生說是低血糖,太過勞累,沒什麼大問題,但還是要通知他一下。
鬱靳久若是不知道也就罷了,現在知道了,自然是要回鬱家探望一下。
回到鬱家的時候,天幕昏暗,咋一下分不清是清晨還是傍晚。
方蘭心在臥室休息,鬱靳久一回鬱家就立刻上樓去看她。
方蘭心看到他自然是高興的,臉色看起來頗爲憔悴,“怎麼突然回來了,也不知道打個電話,我好讓廚房做點你愛吃的。”
鬱靳久在牀前的椅子坐下,看着她,語氣淡淡的透着幾分關心,“管家說你暈倒了,我回來看看,媽,你沒事吧?”
“我沒事,可能就是公司的事太忙了。”方蘭心語重心長道,“要是你能回來幫我,我也就不會這麼累了。”
鬱靳久就知道她要把話題轉移到自己回來接手方氏集團的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