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剛剛能開口說話沒多久,寧輓歌還沒習慣,聲線生澀,語速緩慢,但柔柔的,落在耳畔還是很舒服的。
雲簡月眼底劃過一絲意外,看向鬱靳久,“我怎麼不知道你有助人爲樂的精神?”
他該不是看上寧輓歌了吧?
鬱靳久嘴角挑起不着調的笑意,端着酒杯,嬉笑的語氣道:“小嫂子這樣說,我可就要傷心了,我是可是內外兼修,英俊瀟灑又善良的人啊!”
雲簡月:“……”
這話怎麼聽怎麼假!
寧輓歌見雲簡月好像不相信,在旁邊認真的解釋,“顧太太,鬱先生是……好人。”
鬱靳久聞言,得瑟的挑了挑眉。
別說雲簡月了就是顧知深都看不下去了,岔開話題,“老二情況怎麼樣?”
提到白長安,鬱靳久漫不經心的笑容立刻退去,神色正經,“出院,目前還在休養。不過,他已經辭去了院長一職,退居到幕後,打算等痊癒後,正式入職博倫。”
鬱靳久沒有很詳細的解釋,但顧知深卻聽出了話中的意思,當着雲簡月的面,沒有多說,“你安排。”
鬱靳久點頭,“知道了。”
一時間安靜下來,誰也沒再開口,顧知深墨眸深幽的射向鬱靳久,像是不悅。
鬱靳久知道他是在問什麼,機械的扯了扯脣,“他沒動顧安心,不過顧之景倒是忍不住跑回冰城,一直在鬧呢。”
最近沒少煩他!
顧知深劍眉挑了下,“我會處理。”
“這樣最好不過。”鬱靳久笑笑,畢竟顧之景是顧家的人,鬱靳久不好動他,總得給顧知深幾分薄面不是。
不知道什麼時候,四周突然變得安靜,所有人的眸光都聚集在他們四個人身上,像是在期待着什麼。
雲簡月擡頭看去就看到從門口走進來的人,一身銀灰色的西裝,臉色微微憔悴,只是步伐明顯有異樣,一步步的走進來。
他明顯也是看到了雲簡月,更是看到她攬着顧知深的手臂,眼底拂過一絲不甘心和陰狠。
沒想到他居然還能活着從墨爾本回來!
衆所皆知現在博倫和喬家鬧的不可開交,本以爲顧知深不會出現,所以主人邀請了喬家,沒想到顧知深會出現,更沒想到喬家只派了一個蘇敘過來。
一時間氣氛很玄妙,每個人都屏住了呼吸,看着這兩個死對頭將會有怎麼樣的矛盾衝突。
蘇敘一步一步的走到顧知深和雲簡月的面前,甚至沒有將鬱靳久放在眼底。
冷傲的擡起頭,眼底的戾氣毫不掩飾,似笑非笑:“不知道顧總去墨爾本,舊地重遊感覺如何?”
雖然沒提坐牢吸毒的醜聞,卻很直白的提醒人們想起那樁醜聞。
眼前這個男人不管表面有多光鮮亮麗,他的過去就是不堪和骯髒。
此話一出,別說雲簡月,就是鬱靳久臉色都變了變,什麼時候輪得到姓蘇的在他們面前囂張了?
雲簡月也氣壞了,真沒想到蘇敘已經壞到這種程度,現在多看他一眼都覺得是髒了自己的眼。
緋脣輕啓,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到顧知深低沉波瀾不驚小的嗓音響起:“不知道蘇先生有多久沒和蘇太太聯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