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預約嗎?”保安問。
寧輓歌愣了下,機械的搖了搖頭。
她是突然想過來的,怎麼可能想到預約這種事!
“沒有預約的話,你是不能進去的,麻煩你到前臺登記預約一下好嗎?”保安指了指前臺。
兩個前臺小姐此刻已經認出了寧輓歌,眼底的光復雜而探究的打量着寧輓歌。
寧輓歌猶豫了下,點頭:“好。”
走向前臺,聲音清淺道:“我想見鬱靳久,麻煩你們能幫我預約一下嗎?”
“抱歉,我們鬱總的行程安排的很滿,如果你想見他,我可以幫你登記交給秘書,看能不能幫你安排,但大概也要到一個星期後!”前臺涼涼的聲音說道,態度明顯是不屑寧輓歌。
寧輓歌是頭腦一熱,衝動的跑過來的,完全沒想到會是這樣的情況,下意識的就想走,可是……又不甘心就這樣走了。
她真的很想見他,真的很想。
“真的不能給我幾分鐘嗎?兩分鐘就夠了!”
“對不起,我們鬱總真的很忙,沒空見你!不過你要是真想見的話,可以在那邊等着,要是我們鬱總下來,也許你會有和他說話的機會!”
前臺小姐嘴角雖然沁着笑,可是不及眼底,明顯是在敷衍寧輓歌。
寧輓歌點頭,“好,謝謝,我知道了。”
轉身走向大廳休息的沙發坐下,低頭看着自己買的婚戒,緊緊捏在手裡,心湖波濤翻涌,悸動,遲遲不能平靜。
兩個前臺小姐打量她,壓低聲音的議論道:“真人看起來比電視還要漂亮,難怪會那麼紅。”
另外一個不屑道:“那又怎麼樣!還不是殺人犯,坐過牢,在裡面被人欺凌,說不定還被什麼過!多髒啊!”
“說的也是,你說她來找鬱總做什麼?”
“還能做什麼,肯定是想用美色迷惑鬱總,想讓鬱總把她捧紅唄!”
“都這樣了,還想紅啊!臉皮還真是厚的無窮大啊!”
“娛樂圈的女人不都這樣,爲了紅什麼事做不出來啊!”
寧輓歌低着頭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沒有聽到她們的議論聲,而且她們說了一會就工作了,沒再繼續聊下去。
從上午等到中午,寧輓歌坐在那裡沒動,但始終沒見到鬱靳久出來,也沒看到一個熟悉的臉孔。
不知道等多久,坐着坐着就睡着了。
鬱靳久的秘書下樓出去辦事,經過大廳的時候看到坐在沙發上的女人,露出的側顏很面熟,步伐停了下,多看了兩眼,這才認出來是寧輓歌。
立刻拿出手機撥通一個號碼,“鬱總,是我,我在大廳看到了太太……”
他的話還沒說完,電話已經被掛斷了。
一分鐘後,電梯門緩緩打開,黑影大步流星的從電梯裡走出來,先是看到了秘書,然後是看到了坐在沙發上睡着的女人。
一身素色長裙,長髮隨意的散落,遮住半張臉,露出半張臉蛋,捲翹的睫毛根根分明安靜的覆蓋在眼睛上,圓潤的小鼻下緋脣輕抿,睡的香甜,莫名的讓人想起“現世安穩,歲月靜好”八個字。
步伐放緩放輕,走到秘書身邊,壓低聲音問:“她來了多久?”
“我問過了,太太上午就過來了,但被前臺攔着,在這裡等了至少有4-5個小時了。”秘書在他來之前就已經問清楚來龍去脈。
4-5個小時?
劍眉一蹙,眸色不動聲色的陰沉下來,一邊脫下自己的西裝外套,一邊說:“立刻炒了她們。”
秘書神色一怔,既意外又不意外,恭敬道:“是,鬱總。”
鬱靳久連個眼風都沒有給他,步伐走向了睡着的女人,眸光落在她手裡的袋子,眉心微動,有一絲柔軟鬆動。
彎腰將西裝披在她身上,小心翼翼的將她攬到懷中,抱起來。
寧輓歌睡的很熟,被他抱起來也沒有任何的反應。
鬱靳久抱着她走到電梯前,秘書小跑過去要給他按電梯,步伐急了,皮鞋落在地磚上發出清脆的聲音,他回頭墨眸不悅的射向了秘書。
秘書意識到什麼,立刻放緩了腳步聲,走過去按好電梯。
電梯門合上的那一瞬間,他聽到鬱靳久壓低聲音說了兩句話。
第一句是:“去紅府打包一些外賣過來,清淡爲主,不要辣。”
第二句是:“吩咐下去,以後太太來公司,任何人不得阻止,小心照顧。”
電梯門合上,秘書看着樓層不斷變化,訕訕的摸了摸鼻尖,看樣子工作是先要放一放。
wWW¤TTKдN¤℃o
先是去通知兩個前臺被fired,無視她們震驚後哭得梨花帶雨的模樣,然後去訂紅府的外賣,再去個個部門下達命令,太太的照片人手一張,以後在公司裡看到一定要對太太恭敬有禮。
鬱總沒說公佈婚訊,所以還要讓公司的員工注意保密,關於鬱總已婚的消息不得外傳,否則一旦被發現立即開除,而且是永遠離開這一行。
……
鬱靳久用腳撐開辦公室的門,走到沙發旁,小心翼翼的將她放下。
西裝有些滑落,他蹲下身子,想要給她披好西裝,眸光落在她手上的袋子時怔愣了下。
按耐不住好奇,伸手要拿過紙袋,結果她捏的很緊,他拿不下來。
好在寧輓歌抓住的是袋子的側邊,有一邊的口子張開,隱約可見黑色的絨盒。
鬱靳久小心翼翼的伸進去兩根手指,將絨盒拿出來。
打開絨盒映入眼簾的就是一枚簡單大方的男士婚戒,戒指內壁裡的小玄機他自然也是看見的。
嘴角情難自禁的往上翹了下,取下戒指,將盒子放一邊,將戒指套進自己的無名指。
鉑金微涼的觸覺,不鬆不緊,尺度剛好。
擡起手仔細端詳婚戒,怎麼看都覺得戒指很好看,當然他的手也非常好看!
沒想到她的眼光還是不錯的。
也是,能嫁給他,眼光當然差不到哪裡去!
摸了摸婚戒,裂開的脣角都要掛到耳根上了,本來就是想試戴一下,然後放回去,結果這一戴就捨不得拿下來了,越看越滿意。
戴了一會,打算放回去,結果躺在沙發上的寧輓歌不知道什麼時候醒的,美眸晶瑩剔透的一塵不染,靜靜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