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臺上自我陶醉,彈着鋼琴。
臺下的白長安卻皺起了眉頭,臉色難看起來。
她怎麼會在這裡?
賓客中有人認出了臺上彈琴的女子,小聲的和旁邊的人說:“她不就是之前和白二少開房被記者拍到的顧老三的女兒麼?
也算是顧知深的妹妹。
有些人忍不住的看向了顧知深和雲簡月。
雲簡月一臉的懵呆,而顧知深神色沉靜如故,眸光幽深的根本就什麼都看不出來,盯着臺上突然出現的顧安心也沒有任何的情緒顯露。
白老爺子對這姑娘不感冒,摸了摸鬍鬚,瞄了一眼白長安,“你叫來的?”
之前白長安被拍到照片,老爺子還在想白長安這是唱的哪一處,以爲會有好消息,誰知道兩個月過去了,屁都沒有一個。
白長安俊俏的容顏一片冷意,翻了翻白眼:“沒事我叫她做什麼?誰知道她怎麼混進來的!”
對於顧安心,白長安簡直是煩透了,以前只是不喜歡,現在簡直就是厭惡好麼,躲避她都來不及,怎麼可能邀請她過來。
顧安陽從洗手間出來,悄無聲息的走進宴會廳,並沒有注意到臺上彈琴的人與周圍的竊竊私語,目光瞬間定格在白長安的身上。
雖然白老爺子就在他身邊,但自己過去把他叫過來說幾句話,應該沒事吧。
手指覆蓋在平坦的小腹上,想到此刻自己的身體正在孕育着與他的寶寶,心情難以抑制的激動。
不知道他知道了會有多高興。
顧安陽小心翼翼避開人羣,免得他們撞到自己,距離白長安越來越近,心情就越來越激動,還剩下五步的距離,鋼琴聲突然停止了。
顧安心側頭看向臺下的觀衆,目光瞬間就鎖定在白長安的身上,緋脣輕揚,“今天我還有一個禮物要送給白爺爺,那就是恭喜他要做太爺爺了。”
話是對白老爺子說的,眼神卻一直看着白長安。
顧安陽聽到熟悉的聲音,步伐倏然一頓,心頭瞬間緊起來,透過人羣的縫隙看到穿着白裙的顧安心,不知道她話裡的意思。
她知道自己懷孕的事了?
不可能啊!
自己也是剛剛纔知道,顧安心更不可能知道啊……
不等顧安陽與衆人反應過來,顧安心又一次開口,扔下了一個深水炸彈,“我懷孕了,孩子的父親是長安。”
一字一頓,堅定無比。
頓時宴會場上譁然一片,所有人的目光都從顧安心的身上轉移到白長安的臉上……
俊朗的容顏上劃過震驚與不可置信,可想而知,之前他並不知道顧安心懷孕的事;就連白老爺子是一臉的霧水。
沒有人注意到,站在人羣中的顧安陽在聽到顧安心的話後,步伐倏爾頓住,呆若木雞的站在原地,宛如雷擊,遲遲反應不過來。
雲簡月帶頭皺了下,擡頭看向顧知深,眼神像是在問:怎麼會這樣?
白長安和顧安心的事情發生的時候,雲簡月雖然被囚禁起來不知道具體細節,可回到冰城以後,多少有耳聞,沒有去問過顧安心,但猜測到這件事是他們兩個人都跨不過去的坎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