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中派人盯着顧安陽,想知道她究竟會不會告訴白長安這件事,所以他知道白老爺子和顧立明都找過顧安陽的事。
如果她不打算告訴白長安懷孕的事,他就不會再放過這麼絕佳的機會,即便顧安陽肚子裡懷着白長安的孩子,但是爲了顧安陽,他想自己是可以忍受的。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他有事離開了幾天,其中有一天他的人被顧安陽發現了,她打電話讓他把人撤走,否則她這輩子就再也不想見到他。
莫傅卿那時只想着能靠近她,不想再讓她生氣,便將人撤走了,誰會想到……
早知道他怎麼都不會聽顧安陽的話把人撤走了,他不該聽顧安陽的話的。
千金難買早知道,此刻只剩下滿腔的無限後悔。
“小五,對不起!現在四哥什麼都不能爲你做了,唯一能做的就是讓他知道真相,讓他這輩子再也不能……忘記你!”
…
病房裡死一般的寂靜,鬱靳久面露憂色的看向他,出聲想安慰:“長安,你……”
“出去。”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了。
白長安面色慘白而沉靜,低垂的眼簾遮擋住眸底情緒,讓鬱靳久一時間無法探究到他的情緒。
其實不用探究,他也知道白長安現在有多痛苦。
此刻任何的言語安慰都是蒼白而無力的,他將到脣邊的話咽回去了,轉身離開病房,給白長安一個冷靜的空間。
鬱靳久剛走出病房關上門,就聽到裡面傳來了殘暴而支離破碎的聲音。
他幾乎可以想象到病房裡此刻是如何的狼藉一片。
病房能砸的皆以被白長安砸的支離破碎,他癱坐在滿地的狼藉中,赤紅的眼眸裡水霧涌起,只覺得左邊心口的位置被人拿着鈍刀一次又一次的割着,不會致命,卻是一次比一次更痛,痛不欲生。
咽喉處像是被什麼哽住了,連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一股腥甜卻竄上來,滿口腔的腥血味。
“咳咳……”被血腥味嗆住了,液體不受控制的從脣齒縫隙濺起來,觸目驚心的赤紅。
手上,地板上,已經分不清哪些是吐出來的,哪些是身上的傷口崩裂流出來的。
悲慟至極,眼前一黑,整個人瞬間昏厥過去了。
聽不到動靜的鬱靳久立刻推門進去,看到慘烈的畫面,立刻叫醫生和護士過來。
傷口崩裂,胸腔出血,情況十分危急,要立刻送進手術室進行手術……
一時間亂成了一團,鬱靳久從來都沒覺得這麼糟心和無力過。
…
顧知深和程煜飛回到顧家老宅,程煜飛沒有跟着他一起進去。
傅文清坐在沙發上,拿着顧承寒的照片看,眼眶紅紅的,眼底水光流轉。
顧知深進去讓管家和傭人都下去了。
傅文清看到他,迫不及待的問道:“找到承寒了?”
顧知深沒說話,沉默的在她的對面坐下。
傅文清看懂了他的神色,心往下一沉,看向手裡的照片,眼底的水霧更濃了。
“過幾天我會離開冰城,公司的事我已經安排好程煜飛處理,顧家內就靠着你撐着,還有阿簡……”顧知深的聲音突兀的響起,聲音頓了下,看向傅文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