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不早了,各位都早些休息,晚安。”路洲面朝雲簡月露出溫暖的笑容,那句“晚安”似乎是專門對她說的。
雲簡月也說了聲“晚安”,等路洲把車子開走了,幾個人這才進嘉園內。
四個人走進大廳,曾沛接到顧知深的電話,去臥室沒看到雲簡月嚇壞了,此刻看到雲簡月平安無事的回來,鬆了一口氣。
“太太,你怎麼偷偷的跑出去了?”曾沛語氣有些不好,覺得她任性了。
雲簡月還沒有回答,顧知深沉聲道:“曾沛,你們都下去休息。”
曾沛明白他的意思,給了傭人一個眼神,都離開的主屋,去嘉園裡傭人們專門休息的那棟樓。
偌大的客廳空空蕩蕩的,冷清的讓人心慌,水晶燈泛着的光都略帶涼意。
雲簡月不解的眼神看着他們三個人,“到底發生什麼了?你們都怎麼了這是?”
沒有人回答她,顧知深黑眸盯着她,聲線緊繃,隱隱怒意,“我出門前,你是怎麼答應我的?”
雲簡月還來不及回答,聲音再次響起。
“我轉身剛離開,你就偷跑出去,去酒吧,去和路洲吃那些垃圾食品,你和他在一起就那麼開心?”聲音冰冷,平靜的沒有一絲情緒,可聽在落在雲簡月耳朵裡卻已經是憤怒到了極致。
即便是她吃了口香糖,嘴巴里沒有了那種氣息,可她一身的燒烤味,他鼻子沒壞掉,能聞得到。
“我出去不是因爲路大哥,是因爲靜怡,她在酒吧喝醉了,酒保打電話給我,難道我能不管她嗎?”貝齒咬着紅脣,輕聲解釋。
“朱靜怡的事,你不會打電話給程煜飛,不能叫嘉園裡的人去接一下?就非得你自己出去?”顧知深薄脣輕勾,揚起的弧度有幾分諷刺。
“我……”雲簡月張口,卻找不到語言解釋,當時接到電話她一時心急,哪裡想得到那麼多,一心就想着要去找靜怡,免得她出什麼事。
眼神看到旁邊還站着的雲思晚和厲寒渚,不想當着他們的面與顧知深吵架,怪丟人的。
轉身就想回房間。
顧知深一把抓住她的手腕,陰森的眸光盯着她,“心虛了?”
“放手,你捏痛我了!”雲簡月想掰開他的手,無奈顧知深的手指猶如鋼鐵,掰不動,雲簡月氣壞了,語氣也不好起來,“顧知深,我不想當着姐姐的面和你吵架,放手!”
顧知深緊扣着她的手沒有放開。
“我都說了,我出去是爲了找靜怡,她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擔心她,哪裡想得到那麼多!遇到路大哥只是一個巧合,他幫我送靜怡回去,我肚子餓了,爲了感謝他幫忙,我就順便請他吃東西,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你愛信不信!”
雲簡月真覺得自己快氣瘋了,明明就不是什麼大不了的是,不明白他爲什麼那麼生氣,好像她背叛了他似的。
“許時死了。”
清澈的瞳仁猛然擴張,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