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筋動骨一百天,這種傷只能靠養,慢慢痊癒。
雲簡月一直在臥室門口等,看到白長安出來,急忙詢問顧知深的情況。
白長安也沒有隱瞞她,實話實說,要她照顧好顧知深,留了藥就離開了。
雲簡月推門而入,顧知深已經躺在牀上了,換了身衣服,閉着眼睛像是睡着了,可她知道,他並沒有睡着。
走到牀邊坐下,看着他蒼白的臉龐,心疼極了。
“我可以答應你以後都不見路洲。”聲音響起很輕,在寂靜的夜裡迴旋,“但我也希望這是你最後一次對我提出這種無理的要求。我答應你不是我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而是因爲我愛你,我願意退這一步,但不代表我能永遠這樣的退讓,我也有我的交友權利,不是麼!”
顧知深眼眸輕闔,沒有任何的反應。
雲簡月坐了片刻,見他始終沒有任何的反應,也不在多說什麼,起身去拿睡衣,洗澡回來休息。
浴室的門關上,顧知深閉着的眼睛這才慢慢的睜開,漆黑的眼眸,冷意滲人。
…
許時是孤兒,沒有親人,後事是顧知深親手操辦的,程煜飛只是從旁協助。
這幾天不管是哪裡都是一片低氣壓,躁悶的人喘不過氣,想要發脾氣,雲簡月的好胃口也漸漸的沒了,甚至開始有了妊娠反應,聞不得一點油腥重的食物,一聞就吐。
漸漸的臉色也就憔悴了下來,整個人看起來懨懨無神,像焉了的花朵。
還沒有等到許時的葬禮,厲寒渚等人接到命令,必須立刻返回k國,除了這次的行動失敗,更重要的是接到秘密消息,柏城有恐怖份子在謀劃恐怖襲擊活動,鷹眼部隊必須立刻回去阻止恐怖份子的計劃!
鷹眼部隊其他成員已經率先回了柏城,厲寒渚和高政延遲到最後期限,因爲厲寒渚不放心雲簡月。
離開的那天,雲簡月自然是去秘密基地送他們,顧知深也在。
雲簡月忍不住的問雲思晚,“你不和厲寒渚一塊回柏城?”
雲思晚睥睨她:“我爲什麼要和他一塊?”
“他不是你男朋友?”
“那你是覺得我男朋友是廢材,需要我跟在他的身後替他擦屁股?”雲思晚嘴角扯着不屑,音量稍大,讓站在車邊說話的兩個男人,眸光不約而同的射向了她們。
雲簡月:“……”
姐,你是故意的吧,明知道我根本就不是那個意思啊!
厲寒渚該不會真以爲自己是在小看他吧?
雲簡月有點兒擔心,厲寒渚心眼很小的,上次自己一個不小心蹭了他的“初吻”,他就把自己丟在攀巖石上到天黑呢!
厲寒渚的鷹眸似有若無的飄向雲簡月,眸底隱隱不安。
顧知深捕捉到他的眸色,蹙眉,低聲警告:“不要太過份了!”
厲寒渚聽懂他的意思,收回眸光,沉默片刻,擠出了一句話:“不要欺負她!”
顧知深沒有接他的話,沉聲道:“冰城這邊有消息,我會再通知你!”
他們兩個人都被算計了,這個啞巴虧,他們都不會這樣就算了。
尤其是許時死了,顧知深是怎麼也要揪出真正的首腦,替許時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