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眠的車子剛一停在了翠湖苑的時候,一個白髮蒼蒼的,卻顯得十分富貴慈愛的女人便迎了過來,擔憂的握住了蘇眠的手,拍打了兩下。
“蘇眠啊,我和你外公一知道你和她的事情,就馬不停蹄的飛了回來,你說你怎麼就那麼糊塗啊,思語那麼好的女孩,大家閨秀的,姜家和咱們侯家又是世交,你不喜歡她,把她趕回澳洲也就算了,竟然還和蘇清顏……”
“哎,現在你外公正在大發雷霆呢,你進去後千萬別和他硬着來,記得要順着他,知道嗎?”
蘇眠不忍心讓外婆跟着擔心,嗯了一聲,當做回答,便踏步進了別墅。
客廳裡——
侯正平嚴威正襟的坐在沙發上品茶,他的身邊坐着另一個老人,帶這個四四方方的黑框眼鏡,拄着柺杖,正是姜思語的爺爺,姜浩。
侯正平一個勁的保證着:“老薑啊,你儘管放寬了心,思語也是我從小看着長大的,跟自己親孫女似得,我哪裡能捨得她遭受那麼大的委屈?等蘇眠來了,我就算綁都得把這個臭小子綁回澳洲,讓他親自向思語道歉。”
蘇眠從玄關處聽了這話,就忍不住哼笑一聲,酸溜溜的插了句話:“外公,您這話說的也太虛僞了吧?跟自己親孫女似得,你親孫子在這呢,又哪來一個裝孫子的?”
侯正平一扭頭,便看到蘇眠漫不經心的走了過來,像是在逛自己後花園似得,隨手脫了西裝,丟給了旁邊的傭人,然後走過沙發的時候,那麼隨意的看了姜浩一眼,不鹹不淡的叫了一聲:“姜老伯。”算是打過了招呼,然後便自顧自的坐到了單人沙發上,挺自覺的給自己斟了一杯茶,品了兩口,還像個沒事人似得,誇讚了兩句:“不錯,太平猴魁。”
這淡然自若的樣子,直接給了侯正平和姜浩一個悶悶的下馬威,侯正平敲了一下手中的柺棍,薄怒一聲:“蘇眠,你這什麼態度?我問你,你和思語之間到底是怎麼回事?她自從回到澳洲之後,就把自己關在房間裡,悶悶不樂的,舊傷復發還進了醫院,你今天要不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就別想出這個門!”
侯老爺子作爲一家之主,一直都挺強勢的,尤其在面對蘇眠的時候,更是拿出了長輩的姿態,怒斥着教訓着他。
蘇眠倒習以爲常了,反而漫不經心的輕笑了一聲:“看樣子外公是要留我下來吃晚餐啊?也成,我好久沒吃到外婆做的飯了,在老宅呆幾天,就算是給自己休假了。”
“你……”侯正平被他吊兒郎當的樣子,氣的差點跳腳。
姜浩卻在一旁攔住了他,陰沉着一張臉,壓低了嗓音,問道:“蘇眠我問你,思語到底做錯了什麼,你要這樣羞辱她?我們姜家和侯家向來交好,要不是看在你外公的面上,就憑你敢這樣欺負我孫女,我就不能這樣輕易的放過你!”
蘇眠品茶的動作,微微一頓,狹長邪魅的眼角,輕描淡寫的上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