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深嶽自己也似乎發現了剛剛的舉動是多麼的愚蠢,只不過作爲男人的高傲,霍深嶽咳嗽了兩聲,便急急地先大步走了出去。
看都沒看古曰曰一眼,一副傲嬌的模樣。
古曰曰有些疑惑,但是也沒作多想,邁開一雙小短腿追了上去。
追上霍深嶽之後,古曰曰一把抱住男人結實的胳膊。
霍深嶽微微怔了怔,很快又恢復了正常。
沒有掙脫,任由古曰曰這般抱着。
有個這般依賴他的小女人在身邊,似乎是一件讓人身心愉悅的事情。
霍深嶽這般想着,心裡也隨之放晴。
他將古曰曰的手指從自己的胳膊上扳開,褪下。
在小女人不解和委屈的目光裡勾脣一笑,主動地牽起了古曰曰的小手,緊緊地攥在手心。
古曰曰這才放心下來,一顆心,如同掉進了甜膩的蜜糖罐,咕嘟咕嘟地冒着泡泡。
倆人總是遊樂場的焦點,走到哪裡都能聽見旁邊行人的吸氣聲,以及得到了無數的注目禮。
古曰曰不服氣地撅了撅嘴,她自然是知道別人都不在看自己,而是在欣賞身邊的這位大帥哥!
說霍深嶽帥哥毫不誇張,霍深嶽今年25 ,正處於年輕氣盛的時期,事業蓬勃發展,有着鑽石王老五之稱。
這麼想着,古曰曰突然有些自卑起來。
自己只不過是一個默默無名的小神仙,還是被罰下界來歷劫的,怎麼配得上霍深嶽這樣優秀的男人呢?
似乎感受到古曰曰變得沮喪的心情,霍深嶽捏了捏古曰白嫩的小手。
古曰曰有些疑惑地擡起頭來,卻看見一雙眼裡含笑的黑眸。
一股暖流涌上心頭,沖走了之前那些不開心的心情。
很快古曰曰又變得生龍活虎起來,她拉着霍深嶽玩了好多項目,都是一些溫和不刺激的遊樂施設。
但是古曰曰卻玩得特別開心。
要知道,天庭可沒有這樣奇妙的玩意兒。
就比如那滑滑梯,古曰曰最喜歡了。
每次爬上高高的梯子都是興沖沖得,無怨無悔。
只以爲那從管道中衝下來,快活的幾秒鐘。
儘管自己有恐高症,但是對於滑滑梯,古曰曰還是熱愛的。
霍深嶽在一旁默默地站着,這樣低級的遊戲是他幼兒園的時候,纔會玩的,沒想到小女人卻玩得這麼歡。
看着古曰曰笑得像向日葵一般燦爛的小臉,他怎麼也不忍心出聲讓古曰曰停下來。
只好任由小女人一趟趟,哼哧哼哧地爬上樓梯,然後大笑着滑下。
古曰曰足足玩了將近半個小時,而霍深嶽站在一旁被人指指點點,最後霍深嶽實在是不能忍了。
便上前拉起古曰曰,拽着她就離開了。
古曰曰還想爲自己的開心再爭取幾下,可是當她眼角餘光掃到霍深嶽那張如寒冰一樣的冰山臉時,頓時便將所有的話吞進了肚子裡。
乖乖地任由霍深嶽拉着,便回到了霍宅。
雖然沒有玩得盡心,但是古曰曰已經很開心了。
一路上,霍深嶽只要稍微斜眼,便能看見古曰曰那張面若桃花般燦爛的笑意。
笑,是可以傳染的。
霍深嶽將蘭博基尼開到霍宅後,趙姨同往常一樣,站在門口等候着。
“少爺。”趙姨鞠了一躬,恭敬地開口道:“今天您訂的新車已經派人送到霍宅了,就停在院子裡,等您去審覈。”
霍深嶽向趙姨微微頜首便朝着屋內走去。
古曰曰緊跟其後,她衝上前,脆聲開口道:“總裁大大,你又買車啦!”
“嗯。”
古曰曰看見寬敞的院子裡挺着一輛造型非常帥氣的跑車。
儘管自己不懂車,也看不出來這是什麼牌子,但是憑直覺,這輛車子一定價格不菲。
唉!有錢就是好,古曰曰在心裡默默感嘆道。
“總裁大大,這是什麼車啊?”古曰曰看着這輛深紫色的跑車,不由得開口問道。
霍深嶽輕輕地瞥了一眼,古曰曰,小女人對這還感興趣?
“勞斯萊斯幻影。”霍深嶽淡淡地開口,彷彿面前的不是一輛價值八千多萬的限量版跑車,而是一件無關緊要的事物。
古曰曰“哦”了一聲,便沒再說話了。
她不知道價格,見霍深嶽沒說,她也不準備去詢問,反正都是她不能接受的價格,不問也罷。
霍深嶽心裡略微有些不悅,他雖然理解小女人不識貨,但是自己買大價錢買來的東西沒人讚美的這種感覺,讓他心生不悅。
“總裁大大,你真是土豪。”古曰曰打量了這輛車半天,光滑無比的車身,以及那恰到好處的設計,讓她讚歎不已。
“我土嗎?”
顯然霍深嶽的注意力都在那個土字上面了。
“額......不,總裁大大怎麼會土呢?我的意思是,總裁大大很有錢。”古曰曰趕忙拍馬屁道。
霍深嶽這才繞過古曰曰。
吩咐下人將勞斯萊斯幻影停在車庫後,霍深嶽走進客廳,坐在沙發上。
這時一個電話打來,霍深嶽將手機放在耳邊接通。
聲音太小,古曰曰並不能聽見電話那頭的人在說些什麼,她只看見了霍深嶽脣角勾起的冷笑。
古曰曰心裡一驚,若是霍深嶽落出了這樣的笑容,那鐵定是證明,有人要倒黴了。
會是誰呢?
古曰曰有些忐忑不安地坐到霍深嶽的對面,殷勤地遞上一杯拿鐵不加糖的咖啡。
霍深嶽接過來,遞到脣邊,輕輕地抿了一口。
目光落在對面略顯不安的小女人身上,古曰曰現在的泡咖啡技術越來越讚了。
“總裁大大,剛剛那個電話......”古曰曰帶着一絲遲疑的語氣,開口問道:“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嗎?”
“重要?”霍深嶽做考慮狀,“一般吧。”
古曰曰“哦”了一聲,便也沒再說話了。
在遊樂場玩了一上午,古曰曰早就飢腸轆轆了。
這時趙姨已經開始往餐桌上擺放着菜餚。
古曰曰像一隻鼻子靈敏的小狗,循着香味走到了餐桌上。
一大束粉色和紫色的多彩康乃馨插在水晶花瓶裡,花瓣層層疊疊,如同女人身上繁瑣複雜的裙袍,煞是好看。
將目光再移到今天午飯的菜餚上,古曰曰使勁地嚥了一聲口水,聲音超響,引來身後的男人一陣嗤笑。
古曰曰羞惱地朝後瞪了一眼,卻被霍深嶽捉住了小手,緊緊攥着。
小女人不由得羞地滿臉粉紅,她用力地抽出自己的手,幾步快走,遠離了霍深嶽。
這一幕落在一旁端菜的趙姨眼裡,趙姨眼裡露出柔和的笑意,少爺和古小姐的關係親密,是她希望看見的事情。
雖然來到霍宅才一段時間,但是趙姨心裡,是打心眼裡喜歡古曰曰這個古靈精怪的小女孩。
所以,望見古曰曰幸福快樂,她纔開心。
“少爺和古小姐的感情,可真是越來越好了。”趙姨打趣道。
這一句話倒是叫古曰曰本已羞紅的臉更是紅透得可以滴出血來。
霍深嶽淡淡地暼了趙姨一眼,並沒有責怪她。
只是這一眼,便趙姨乖乖住了嘴,立刻退到了門外等着伺候。
只剩下古曰曰和霍深嶽倆人,在偌大的餐廳裡,略顯得有些尷尬。
“總裁大大,你看這花,多好看啊!”古曰曰尷尬地笑了兩聲,轉移了話題。
霍深嶽的心情似乎很好,他的目光落到餐桌上的多彩康乃馨,確實蠻好看的。
“吃飯吧。”淡淡地開口。
古曰曰這才坐了下來,看着餐桌上的一道道美食,油燜蒜泥大蝦、金錢肉、雞汁乾絲、咕咾肉,還有一道飯後甜點,赤豆元宵。
完全沒有任何心思去想多餘的事情,古曰曰將注意力完全放在了面前的美食上。
現在跟霍深嶽關係熟了,古曰曰再也不委委屈屈地只敢吃幾口。
在只有霍深嶽和她兩個人的時候,每到飯點,古曰曰便卯足了勁吃。
話說也奇怪,每次古曰曰都會吃的很多,但是也沒有變得特別胖,只是某些部位微微豐滿了一些,該瘦的地方還是纖細如柳條。
可能這就是神仙特殊的體質吧!古曰曰在心裡這般得意地想着,嘴上卻沒有半刻停下來過。
看着古曰曰的吃相,霍深嶽在嫌棄之餘,莫名地也有了食慾。
霍深嶽默默地夾了一個大蝦,放到古曰曰碗裡。
面對這樣的情況,古曰曰有些發懵。她擡起一雙純潔無波的眸子,有些疑惑地看向霍深嶽。
男人正以爲古曰曰會感動得要死,然後跑過來抱住自己的腰,痛哭流涕地告訴自己她有多麼愛他。
霍深嶽正在這樣美滋滋地想着,卻猛然間被古曰曰的一句話差點驚掉了下巴。
“總裁大大,你不應該剝好殼再給我嗎?”古曰曰歪着腦袋,很是不解地問道。
霍深嶽喉嚨裡的一口赤豆元宵差點沒噴出來,“咳咳!”被赤豆元宵卡到了,霍深嶽拼命地咳嗽。
看着霍深嶽一張俊臉漲得通紅,古曰曰有些於心不忍,她垂下眼眸,有些唯唯諾諾地解釋道:“總裁大大,我這,是電視劇看多了,那個上面都寫着,男生如果是喜歡女生的話,就會給她剝蝦子呢!”
說完,古曰曰微微擡眼瞟了霍深嶽一眼,又很快低下,跟做賊似得。
說到喜歡,她自己心裡也是有點小害羞的,儘管身爲一個幾千歲的老神仙,可是這麼多年來,從未有人這般深情地對待她。
古曰曰清楚的感受到,自從霍深嶽說出那句“我喜歡你”之後,兩個人之間的關係,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霍深嶽對自己的態度,也是改變了不少。至少他現在從來不對自己吼叫、大聲呵斥。
只是今天自己剛剛似乎有些過分了,怎麼能要求霍深嶽給她剝蝦殼呢?要知道霍深嶽可是一個有着嚴重潔癖的人啊!
而餐桌這一頭的霍深嶽,在聽見古曰曰的話之後,沉默了好一會兒。
小女人想讓自己給她剝蝦子?他從小到大,蝦殼從來不是自己剝的。
油膩膩的東西,他可不想碰。
站在門外伺候的趙姨發現了少爺的臉上逐漸浮起的不悅,很是擔憂倆人會爭吵起來。
於是她趕忙走到了古曰曰的身邊,主動地給古曰曰剝起蝦殼來。
“看我這記性,真是差,連剝蝦殼的這件事情都忘記了。”趙姨乾笑着,希望能調節此時的氣氛。
古曰曰知道趙姨是在給她臺階下,於是回頭對趙姨甜甜地笑了一聲,然後張嘴便吃掉了趙姨剝好的蝦殼,“謝謝趙姨!”
對面的男人淡淡地看了一眼,沒有再說話。
這時,有下人過來稟報。
“少爺,門口有客人過來拜訪,說是希望能見少爺一面。”下人恭敬地低頭說道。
從他走進餐廳的那一刻開始,便一直沒有擡起頭,更沒有看清楚餐廳裡的一絲一毫。
從下人的表現上,足以看出來霍宅對下人的管教之嚴厲。
“客人?”霍深嶽玩味地挑挑眉,用大拇指和食指摸了摸下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