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一陣陣可怖的空氣撕裂聲,緊接着在大地上響起了一陣陣滾雷般的巨響。伴隨着巨大的轟鳴聲以及大地的震顫,整個使節團被徹底的撕裂了。
東陸的使節隊,雖然拋棄了所有的重物資,玩命的抽打着跨下的馬匹,但是他們始終沒有逃出星碎炮的攻擊範圍,隨着巨大轟鳴所產生的巨大能量將大部分的人和馬匹徹底的撕裂並將他們的殘肢拋到空中。
一個對時過後,炮擊停止。從巨大的飛艇的腹部飛出了幾隻滑翔翼,如蝙蝠般形狀的他們,隨着不斷變換的氣流調整着自己的姿態,雖然他們的身姿沒有羽人在天空飛翔時那麼瀟灑,但是他們在地面上所投射的漆黑的影子也足以讓人感到畏懼。
兩個對時之後,他們終於從高空中降落下來,此刻人們可以清晰的看清其構造,那是一張翼展爲三米多長的支架翅膀,分上下兩層木架子,上面爲駕駛員控制滑翔翼的方向,下一層是用來專門用來運輸人員的。
從飛艇中飛出的滑翔翼爲六架,當飛翼們接近地面的時候,他們成一線排開俯衝下來。
當第一架滑翔翼降低到一定的高度的時候,搭載的人員依次從滑翔翼上跳了下來。他們帶着黑色的頭盔,身穿黑色的輕皮甲衣,每人身後揹着一把唐斬,一些人還配置了一些特質的弩。
下來之後,他們立刻分散開來,在殘肢遍地的野地裡搜索起來。
烈蠻被壓在一匹馬的屍體下面,炮擊開始的時候他走在隊伍的最前頭,巨大的轟鳴和閃光使他暫時的失了明,耳朵也在碎星炮的轟鳴中暫時的失聰,當一切都安靜下來之後,他發現自己已經被一隻死馬壓住了雙腳無法動彈。
而龍牙之槍則掉在了離他有幾步遠的地方。
“該死。”烈蠻暗罵道。
那些月辰教徒下來後並不急着尋找龍牙槍,而是像標準的士兵一樣開始打掃戰場,他們不緊不慢的在屍體從中搜索着,只要發現還有口氣的就補上一刀。
死亡的威脅越來越近了,想到死,一股恐懼感從他的心低曼延上來,慌亂中他拔出了插在腰間的腰刀,猛的一發力將那匹馬的屍體一劈兩半,然後他像豹子一般猛的撲向龍牙之槍。
四周的月辰教徒被突發的事件驚的一愣,可就是在這一愣的空擋中,烈蠻已經暴起,龍牙之槍像一隻舞動的長蛇直刺離他最近的一名月辰教徒的喉嚨,一擊即種,噴灑在空氣中鮮紅的血珠伴隨着混身是血烈蠻的槍步顯得一種異樣的美,這種美使剩下的月辰教徒一陣恍惚。直到第二名月辰教徒倒下時,剩下的月辰教徒猛然驚醒向烈蠻圍了過去。
實際上連烈蠻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所學的槍法是花槍術的一種,能在殺人的同時使殺人者始終保持一種如同跳舞一般的優雅。
說到烈蠻學到這套槍法還要從烈蠻七歲時說起,大家都知道七歲的小孩是很可愛的,而烈蠻所碰到的那個武者則偏偏是一個非常喜歡小孩的女士,而在那名女士看來一名如此可愛的小孩學了那套花槍之後該是多麼可愛的一件事啊,於是就抱着好奇而好玩的心態傳了那套槍法的起步式,誰知道烈蠻是個比較喜歡思考的小孩,再加上向族裡的一些善使強的長輩請教,因此這套花槍被他摸索出了由那起步式演變出來的三招。
血花飛濺,雖然剩下的月辰門徒們立刻反映過來並迅速組陣進攻,但是也就是兩吸的那麼長的時間,他們都變成了地上冰冷的屍體。
烈蠻喘着粗氣站在死屍中間,剛剛的炮擊已經使他身負重傷,剛剛的暴起的力量完全來自於求生的本能。
而此刻危機遠遠沒有解除。飛翔在空中的蝠翼已經發現了地面上隊友的死亡,他們排成一隊猛的從高空之中衝了下來。
“別站在那發呆,快跑啊。”就在這個時候,不知道剛剛躲到哪去了的孟戢突然跳出來狂喊倒。
可是此刻的蠻烈因爲失血過多而視線開始變的有些模糊起來,在他倒下的最後意識中只有:交友不甚這幾個字。
當烈蠻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一座漆黑的山洞中,閃耀的篝火根本照不着洞頂。
“你醒了?”一個聲音問道。接着映入烈蠻眼中的是一張年輕的臉。
本能使他去抓最近一直都隨身放的龍牙槍,可是他摸了一空。但是沒關係,從小就養成的習慣使他去拔一直隨身攜帶插在靴子內的匕首。然後迅速護住自己的前胸。
對方顯然沒料到自己善意的問候居然會惹來烈蠻如此從滿敵意的舉動。
他稍微後退了一步:“別誤會,我沒有惡意。”
就在這時,從火堆的方向穿來了孟戟的聲音:“收起你的匕首,你那可憐的匕首在呈顯的面前比一跟吹火棒好不到哪去。只要他願意,你已經是躺在那的一具屍體了。”
這時候烈蠻才發現,孟戟抗着龍牙之槍坐在火堆邊。在火堆的另一邊坐着另外的一個人,但是由於對方把身體的大半隱藏在黑暗中,使人分不清他的相貌和性別。:“顯是組織內最優秀的殺手,他那看式憨厚的外表就是迷惑敵人最好的武器。”而此刻的呈顯也很配合的不好意思的繞了繞頭。
孟戟一邊說一邊充着火堆中加了一根柴火。接着站起來想蠻烈走了過去。
“你還好意思說,要不是因爲你送給我的這杆破槍我至於這麼狼狽嘛我?”一股子的怒意使得蠻烈充着走過來的孟戟吼道。
“什麼?破槍?既然是破槍你還那麼拼命的守護着做什麼?”孟戟一臉笑意的反問。
"雖然破,但是用着順手。“說這烈蠻一把從孟戟的手中把槍奪了過來。接着閃亮的一個槍花猛的點向孟戟的喉嚨。而孟戟的臉色連變都沒變一下。
槍頭在離孟戟喉結一指的地方穩穩的停下。
“嘎嘎,看來你的精神還不錯,受了那麼重的傷,雖然不能起身但是槍還是用的那麼好。”孟戟壓了壓嘴,用一種調笑的口吻道。
“呮!爲什麼不躲開?”烈蠻冷冷的問。
“因爲我沒從你的眼中看出殺意。”孟戟盯着烈蠻的眼睛回答道。
“少和我來這套,說,關於這把槍你到底隱瞞了我什麼?”烈蠻的態度依然很惡劣。“說。爲什麼九州上的三大組織有想要爭奪這把槍?“
“你錯了,是四大組織,天羅已經來了。”孟戟的聲音在這一刻已經轉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