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的人,她是不是真的瘋了纔會想出這個方法來,她難道不知道這個最容易引發戰火的,我沒有辦法的任由身邊的寶貝擺佈着,“無暇這個不急在一時,你今天可不可以來陪伴我,讓我好服侍你一下好不好。”我討好着佳人希望她可以答應我的要求,憋了好幾天不可以碰她,今天還要我到不該去的地方。
“不可以,相公你該去了,我們都等着你的成功,你可不要讓我們的計劃都落空了。”夜無暇不理會我話裡面的意思催促着我上戰場,哄女人我倒會,可是騙女人,我接觸的人多了哪裡還顧及的到欺騙這個詞,我早就沒有這個嗜好了,如今爲了她們居然讓我重操舊業。
如同木偶一樣的我被夜無暇擺佈着,她給我親自挑選了衣服,爲我扣好了鈕釦,穿上了馬褂,不理會身邊還有沒有出去的長孫煙,將不該屬於我的玉佩給我取了下來,連希儀給我的玉佩都要拿開卻被我阻止了。
“無暇,這個就不要取了,大爺我還是戴着的好,你也知道這個可是我個希儀的定情信物,我不想取下來。”我微笑的討好希望她可以開通一下,夜無暇微笑的放手了。
夜無暇沒有送我離開,她只是讓我自己去,她知道現在是讓我獨立的時候,我好久都沒有開動大腦了,需要適應一下了。
“如此真的好嗎?讓他一個人下去,他好象很不開心的樣子。”目送我的離開,長孫煙看着夜無暇。
“相公要獨立,你也知道他可是上過戰場的高手,現在被我們弄的如此頹廢了,我們想也該讓他自己處理一些事情了,我們在他有事情的時候再想辦法也不錯,他是男人,不可以經常靠我們的,會被人笑躲在女人後面的。”夜無暇微笑的說道,她和衆女都瞭解我的性子。
黃昏,夕陽如血,在西山的那邊展露着半張醉漢似的大紅臉,晚霞帶着一抹怪異而跪橘的紫酡燦金灑映大地,沒有一絲風,天氣燠熱無比,這是個燥悶的黃昏,有着六月酷暑天典型的汗膩味。
眼前的街道也顯得那麼沉鬱而懶散,任什麼全泛着三分悶懨懨,粘澀澀,有氣無力的韻息,白天的熱浪與高溫尚未散去,夜晚的清涼正待到來,燥得慌,就連喘口氣吧,也都是那般汗漉漉的了……。
街道上的行人很少,東西大街一條街道上,如今沒有幾個人在逛溜,差不多家家戶戶全撐着遮涼的布棚於門窗之外,要不,就是垂掛着竹簾,沒有誰情願在這白天的熱尾巴尚瀰漫未散的當口出來挨蒸。
我不情願的在路上悠閒的走着,連後面跟着我的朝天五個人都有些不耐煩了,我還看着在街口轉角處酒肆門外的兩條癲皮狗,還拖着骨頭在磨蹭着呢?
來到月影居這個新開的地方,我在外面觀賞着,來往的都是江湖的人,許多女子都在招呼客人着,我沒有進入的意思。
“公子,你是來這裡聽牡丹姑娘吹曲子的嗎?如果是的話那麼就要快一點的好,現在不知道有多少的人想得到一個位置呢!”青布簾子一掀,月影居里走出來一個瘦瘦高高的朋友,這人穿着一身玄湖色綢衫,下襬卻掖了一半在結着黃穗子的絞絲腰帶上,那模樣,顯然有點痞氣,他像是灌多了老酒。
走起路來有些搖搖晃晃,一張微帶麻點的長臉上也褚赤泛光;出了門口,他眯着一雙醉糊糊的老鼠眼左右一溜,飄飄然的朝着街這邊搖擺着走來,一腳高一腳低的,嘴裡還哼着那種俚俗不文的坊間小調。
我好奇的看着走遠的人,覺得這個聲音好耳熟,可是就是記不起來了,爲了完成無暇衆女給的任務,我只好乖乖進去了,讓守在門口的龜公迅速的來招呼着我。
於是,就在我剛剛走進裡面的時候,哪個瘸腿的人馬上換狀的變成了一個矮壯結實的漢子,這人行動矯健迅捷,“怎麼樣,我的方法好吧!你看他不是進去了,現在我們只要好好的守護就好了,估計過會就有這個王爺精彩的表演了,我一定要記錄下來,讓迷霧得到最好的消息,一面她又用什麼方法來整我,我老婆都是她的忠實崇拜者,只要她發話,估計我要找到那愚蠢的女人得花很上時間。”衛雲嬉笑的對着所有的兄弟。
“就只有你厲害了,我們進去了好戲要準備開羅了。”朝天微笑的帶頭離開了。
又是個笙歌達旦的夜晚,丁香園內座無虛席,人人風聞今夜由雲仙兒親自獻奏,更是擠破了頭也要進門。
牡丹幫忙完成最後的打扮,滿意的欣賞着自己的成果。“姑娘今晚這一身白羅綃衫裙,鐵定迷倒在場的人。”她的口氣是與有榮焉。
雲仙兒微微一哂,沒有絲毫的驕傲。“迷倒又如何?還不全是些醉翁之意不在酒的男人,我該慶幸的是不需要去應酬他們,否則難保不潑他們一身的酒,到時可沒人敢再上門來了。”
“姑娘纔不會這麼粗魯呢!”牡丹嘟着嘴說。
“那可不一定,倩姨就怕真有那麼一天,所以纔將我跟客人隔起來,不然對付那些想輕薄我的人,我可不會留情的。想不想開開眼界?”她美目盼兮,頑皮的逗弄着牡丹。
果然牡丹大驚失色的叫道:“姑娘,萬萬不可,要是把客人得罪了就糟了,咱們生意也就甭做了,不成的。”雲仙兒噗哧笑出聲,瞟她一眼。“你還當真呀!說你太過正經還不承認,我哪敢把倩姨的客人得罪了,況且,能來丁香園的人都是些有頭有臉的人物,我又怎會不知輕重的惹惱人家,傻子!”
“姑娘,你老是愛捉弄人家,明知道人家會當真的。”她不依的嚷。
“是,下次不敢了。”雲仙兒笑不可抑的賠禮。
“咱們該出去了,時候也到了。”她自知說不過她。
雲仙兒襲上一方白紗,遮去花容月貌,在牡丹的攙扶下來到前廳。
倩姨迎上前,仔細叮嚀道:“今晚來了幾位江湖上有錢公子,全都是慕名而來,結束時出來敬杯酒表示謝意好了。”身在歡場,有時候不得不妥協,只要不過份,她都可以儘量配合客人的要求。
“是的,倩姨。”她知道倩姨會這樣要求也是不得已的。
拾級而上,來到琴桌前,四周披瀉着輕柔的白慢,隔絕臺下那些色慾的眼光,不受其干擾的專注在彈琴上。
一聲如雷掌聲響起,她微施一禮坐下,定了定神,纖指輕撥,一曲“春江花月夜”揚聲而起。
曲中描述一位女子思念着情郎,望着落月餘暈,灑滿江岸樹梢,情郎仍還未迴轉,只有在夢中與他相會。
只見她低眉信手續續彈,弦弦掩抑聲聲思,琴音中流露出濃冽的情意,想起那夢中的身影,竟也如癡如醉,此時更是無聲勝有聲。
賓客們聽得癡狂,隨着音之起伏搖頭晃腦,摟着姑娘,喝着醇酒,好個色不迷人人自迷。
一曲終了,聽衆再度報以掌聲。
“多謝各位大爺賞光,雲仙兒敬各位一杯酒。”她蓮步輕移,從布幔後走出,現場一片譁然,很多人是頭一回如此近的見到這傳聞中的第一名妓,江湖上讓人害怕的毒美人,誰都知道她是不可以讓人亂碰觸的。
“仙兒姑娘,我敬你一杯。”有人迫不及待的站起想撲上前去,可惜被園子裡請的護院打手攔住,以致沒有得逞。
“仙兒姑娘果真名不虛傳,能見到姑娘真是三生有幸。”較有風度的就只有在原位誇讚罷了。
她持着酒,盈盈一福,笑說:“多謝各位不嫌棄,仙兒先乾爲敬。”
“這算什麼?有誠意的話就該拿下面紗讓大家瞧一瞧,怕是咱們花一大把銀子卻用錯了對象,那豈不是浪費了?”言下之意,有人想趁此鬧場,逼她取下面紗,展示出真面目。
“公子喝醉了嗎?”她見那人醉眼迷濛,已呈醉態,於是順水推舟的說,不想將場面鬧僵。
那華衣公子腳步不穩的朝她走去。“大爺我爲了你花了不少銀子,就是爲了瞧瞧你的長相,說不定你只是個東施,蒙着臉冒充西施罷了,到時我可要你們把所有的銀子吐出來,否則就告到衙門裡去告你們騙財。”
倩姨趕忙過來解危,“陳公子,這事可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您這樣說豈不是要咱們別做生意?您在江湖上有名譽有地位,不要如此的弄僵局面的好,我派幾位姑娘伺候您如何?”
他揮開倩姨的手,指着雲仙兒說:“我就是要她伺候我,她是天下白道的人都不願得罪的人又怎麼樣,我就是不買這個帳,今天連牡丹我都不會要了,就是要她。不然我要你這家丁香園關門大吉,你們全流落街頭!”
“陳公子……”倩姨急着想安撫他,這位陳公子財大勢大,得罪不起。
“廢話少說,你給我過來!”他蠻橫的伸手就要抓雲仙兒。
眼看雙方僵持不下,一條手臂陡地扣住華衣公子的手腕,將他往後拉。
“陳和,你真的喝醉了,你再鬧事的話,大爺我就和你動手如何,別人怕你大爺我纔不怕你呢!”說話的是名平凡的公子哥兒,一身昂貴的雲錦緞衫,使他像陽光般耀眼。
他的話像是震醒了那華衣公子,他甩甩混沌的頭腦,馬上就拉開扶住他的人,他也清醒了許多,看到不認識的我,他也沒有多麼的在意,耍狠的說道:“你是什麼東西,老子就是要這個女人來陪我怎麼了,你有本事就和大爺我打一架,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的本事。”說完手裡的扇子也打開了,準備動手了。
我微笑的看着扇子,說到玩扇子,我可是始祖,居然在爺爺我面前班門弄斧,我空手的看着眼前的人,所有的人都詫異的看着我,就連雲仙兒也是滿臉的不相信。
“你……大爺我只要空手就可以對付你,如此的不知道疼惜女人,你媽真的是白養大你的了,你該多受一下你老孃的教育才對。”我放肆的取笑,讓在場的人都哈哈大笑起來。
“小子,你還嫩的很呢!今天我就讓你回家吃奶去,你還沒有斷奶呢!”陳和也不甘示弱的取笑我,以便來挽回自己的面子,我沒有多說的等待着對方的攻擊。
果然沒有出呼我的意料,眼前的人提住扇子,往上一挑,扇子對我的面部攻擊過來,我將少林輕功“凌空虛渡”,讓所有的人都眼前亮了起來,少林的絕學讓所有的人都在討論着我的師門,看來又是武林新出來的人物了。
我技巧的閃躲了面前的人物,自己創立的‘旋光幻影’也跟隨的出現了,這個功夫讓許多的人疑惑的時候,就聽到啪啪的響聲,原來陳和的臉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被我印上了幾個印章。
“大爺我早就告訴過你不要和我動手了,你就是不聽,現在知道我的本事了,要吃奶,回家吃你老婆的去,不要弄不清地方,這裡不是你撒野的地盤,白道的正人君子也會到妓院來找女人,我還是頭一次聽到。”我威脅的話語讓陳和沒有了動靜,他的顏面頓失的讓他想馬上離開這裡,可是走的話他會更加沒有面子,爲了自己他都要硬撐下去了。
“我們纔剛開始呢,我只是想試試你的功夫,小子,現在就讓你看小爺的高招。”話還沒有說玩,扇子的勁風就掃到了我的身上,我沒有在意的全身向斜裡平飛,右腿一繃,雙爪搭向他的肩頭!就在他掙扎的時候衣料都被我扯了下來。
“現在還有更厲害的,大爺我已經給你臺階下了,你既然不願意,那麼就讓你嘗試一下更加厲害的,大爺我今天要讓你爬着出去。”我一說完,無數道勁氣破空而出,迅疾無比地擊向陳和!讓他措手不及的提扇掃出一道勁氣來抵擋,可是還是劃破了他的衣服。
“小子,算你厲害,我今天不和你打了。”陳和有些驚慌的說道,身子也準備閃躲我的攻擊了。
“想跑沒有門的,大爺我要你爬着出去,讓你丟光所有的臉面。”我笑容中有明顯的狠毒,讓聽的人都心裡一寒,雲仙兒也好奇的看着接下來的動作,只見我伏地滑行,上手襲向陳和膻中大穴,下手反抓他的襠部!
頓時天空中就聽到男子慘烈的斯叫,許多的嫖客都撫住自己的擋部,看着卷地哀號的人,我則得意的微笑,一點也不在乎面前是什麼有勢力的人物。
看到陳和身邊的隨從都不敢欺身,我哈哈的笑了起來,“什麼玩意,大爺我給你臉面你都不要,好了,你們還不扶你家老爺回去,別讓你家夫人看見。”我仔細的交代着,讓所有的人都驚訝的看着我,到底這些人誰的僕人。
“是的,公子。”僕人們害怕我的氣勢,立刻扶着那玉面書生離去。
一切風平浪靜了,倩姨含笑說:“不知道公子是哪家的貴公子,好讓我們也認識一下。仙兒,來謝過這位公子。”她滿意的瞧着眼前的年輕人,雖然長相平凡,但身材挺拔,不失爲一位上好的人選,若仙兒能嫁給我應該會非常的幸福纔對。
“仙兒謝過公子。”她感激的道謝,幸好我及時出手,否則遲了些恐怕她就要出手教訓那人了。
我回禮道:“哪裡,是那個混蛋的錯,讓姑娘受驚了。至於我的名聲,抱歉!我還是第一次到江南來,準確的說,我這次還是第一次到江南來,我居住在北方寒冷的地方,對於這裡的氣候大爺我還真的有些不適應。”
我純粹的欣賞,這位始終不以真面目示人的冰雪的妹妹,雖只見到她臉部的上半部,但那雙清澈晶瑩的烏眸,卻是令人印象深刻,不似在風塵中打滾的女子,尤其眉心那一點硃砂,更具特色。
“多謝公子如實的相告,仙兒再敬公子一杯。”她啜口酒聊表心意。
“這是大爺我的的榮幸。”我仰頭飲盡,對於自己竟然對這美人毫無遐思念頭感到好奇,難道是我不正常了嗎?
“天色也不早了,小姐還是早點休息的好,對於月影居的規矩我還是懂的,我會自己好娛樂的,小姐可以去離開休息了。”我的體貼讓雲仙兒眼前都亮了起來,倩姨也讚許的看着我。
目送我的離開,雲仙兒就馬上招集牡丹過來,“馬上找人去調查一下他的底細,我要知道他到底是誰。”牡丹領命的離開了,讓看好戲的五個人也跟着去準備自己的任務。
我沒有回到夜無暇的房間,而是在雲祥另外開了一個房間,這個也是長孫煙事先安排好了的,對於如此無眠的長夜,我不安穩的翻覆睡着。
在紫軒閣的俊秀的男子,正聽着手下的彙報,“什麼?計劃失敗了,那個混蛋不在杭州,連官府都已經證實了,現在也沒有任何人知道他到底在哪裡!這到底是什麼狗屁的話,派更加多的人,我要知道他的人到底在哪裡。王能,你有什麼彙報的。”看着準備說話的手下,他眼尖的問道。
“主上,剛纔月影居回報,出現了一個武功高手,聽說他會少林的絕學輕功,而且那人今天將玉面書生打的爬在地上了,聽說是打在子孫帶了,主上,你說這個人會不會是王爺。”王能看着眼前的人,他老實的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他知道在主上面前沒有任何隱瞞的,否則一定會受到嚴酷的懲罰的。
“你猜的不錯,很好,現在不管是不是他了,馬上將所有的計劃都對他實施,我想知道一個沒有多大勢力的人會如何的處理,看到他的景遇,我會更加的明白如何來對付那個小子的。”俊秀的面容上配合着極其不恰當的陰險笑容,讓身邊的人都非常的害怕。
“你們都下去好了,安排夢蝶和這個人接觸一下,我想知道我教出來的徒弟的自控能力有多麼的強。”撫摩手上玉扳子的手更加的用力,他對於身邊的人都只是物品,所有的人只有利用的價值,沒有價值的人他絕對不會讓她如此的悠閒的,就像軒轅天雙一樣。
“主上,還有個事情,夜無暇重新讓天蠶門出現在江湖了,我們該如何的處理這個事情,而且聽說她會到蘇州來的。”王能彙報了新接受的消息。
“很好,來的正是時候,我想那個人也快到了,你們去準備好一切就可以了。”俊秀的中年人沒有多說的去裡屋了,裡面有幾個女人等待着他的懲罰。
“無暇姐姐你還真的是好生意,現在就接到一個任務了,你看調查哪個好色人的消息的,是雲仙兒要的,你不知道他今天可是威風了,連朝天都說不要得罪你相公了,否則後果比被我們家小姐整還要慘。”長孫煙微笑的取笑着,她沒有多大的惡意。
“是嗎?看來我們的相公恢復的很快呢,你將準備好的消息交給雲仙兒就可以了,我現在要迎接貴賓了。”夜無暇神秘的說道,讓長孫煙滿眼的疑惑。
等到長孫煙一離開,夜無暇馬上開窗,等待着要來的人,“水晶女皇的到來我夜無暇真的是要親自迎接的好,怎麼,有什麼事情還要動用到你親自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