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經決定了,大家就把力量放在一起一起努力,水路最重要的工具還是船,可是這裡連預算都沒有隻好自力更生。
現在的當務之急就是趕快去尋找船隻了,但是結果肯定是在飛機場等一艘船做了一對無用功,於是我們只好妥協,從頭開始爲我們的新徵程做準備。
首先就是要準備好一隻船的木頭,這對我們來說就是一道挑戰了,因爲這裡哪裡去找大小重量適合的木材都是一個問題,就更不用說收集那麼多做成一艘船了。
想到過程有多麼困難整個人都不是很有精神,非常失落的坐在那裡,身體感到越發的不舒服。
段墨陽遠遠地看了我一眼,由於他的地毯式搜索,再加上身手了得,很快也摘了不少樹木回來,這麼大的收穫讓我欣慰一笑,整個人覺得稍微好了一點了,和這樣的人同行那隻能有放鬆感的感覺說不出的舒服。
我感覺到一種疲憊感油然而生,正在奇怪的時候已經有一種睏倦的感覺襲上心頭,我就攤在一棵樹幹上,好好放鬆自己的時候看着其他三個人來回忙碌心中不是滋味。
我就這樣迷迷糊糊地靠着,時間不知道過了多久的時候我被段墨陽搖醒,看着他溫柔關切的樣子,發自內心的一笑。
“船做好了,你休息的怎麼樣,我們可以出發了麼?”段墨陽非常細心的問道,溫柔的樣子直接讓我淪陷。
我點點頭,雖然身體難受的感覺還沒有消退,但是還是應該站起來不影響整個隊伍的行程,段墨陽看到我前行的艱難,馬上伸手扶着我,把我領到了他做好的船隻前。
我仔細看了看,這頂多算是一個木筏不是船,但是能有這樣的效果已經是非常不容易了。
我輕輕地把手搭在段墨陽的肩膀上,渾身軟綿綿的相識一條柳枝那樣莞爾,段墨陽則是樹幹,細心的承托起柳枝的柔軟。
我就這樣被扶上木筏,木筏在水中飄蕩一種沒有力量依靠非常不穩定的感覺,如果不是段墨陽輕輕地拖着我的手,恐怕我也不能堅持下去。
一坐上木筏之後木筏很快因爲吃水而下沉,我處在其中有一種非常驚喜的感覺,只可以水有時候會蕩上木筏我們不能坐下休息依然要保持站立,我們基本上順着水波漂流,期待等到了平緩的地方進行渡河。
這段時間是非常輕鬆的,因爲流水的力量讓我們得以休息。我們還可以看看河水兩岸的變幻的風景。這一切都被濃霧籠罩,那種朦朧的感覺讓人像是在畫卷裡穿行。
愉快的時間總是短暫的,像是從週一到週五那麼長,週末那麼短一樣,感覺愉快的氛圍剛剛持續了一會就變得悶熱起來。
這裡是在河中央,一直有和風吹來讓人感到愜意,但是走到這裡突然發現沒有了和風,享受慣了的一行人開始覺得燥熱難耐。
我翻了個身,讓自己可以以一種更舒服的趴在段墨陽的懷抱裡,沒有察覺到這個人已
經眉頭緊鎖。
在我閉目養神的這段時間裡,林松撐着長槁負責木筏的前進,這個時候已經無聲的看着段墨陽,大叔還在專心休息,對於普通人來說這正體力勞動算是非常大的。
林松和段墨陽趁着我們兩個休息的時候目光交流了很多,從他們嚴肅的目光中可以看出這件事情會多麼可怕。
段墨陽一直眉頭緊鎖,在他的腦海裡,永遠無法忘記那個遙遠的故事,那個充滿着惡性循環意味的詛咒。
“你說…會不會…”段墨陽神色詭異的問道。
林松搖搖頭,說到:“好了,你別有事沒事就想這些東西,我們這不是還好好的嗎,不到真正緊要的關頭就不要浪費精力想這些東西。”
段墨陽也點點頭,嘆了口氣繼續把目光放到遠方,那樣銳利的目光像是可以看透濃霧,看到這背後隱藏的東西。
又過了好久,段墨陽皺一皺眉頭說到:“林松,你別划船了,保持安靜。”
林松皺了皺眉頭,一聳肩手一鬆就把長篙掉進了河裡,說到:“什麼嘛。”
段墨陽看着林松,眨眨眼睛說到:“你是不是不想好好混了。”
林松有點不好意思地搖搖頭,因爲剛纔氣氛太過緊張,被段墨陽一提醒一下子就害怕的鬆開了手,這下就尷尬了,本來越到中間越應該水流速度越小滑行越簡單的,可是這裡卻出了奇的詭異。不論自己怎麼用勁兒船一直像是被什麼東西拉住無法前進。
段墨陽和林松面面相覷,林松被看的有一點不好意思只好挽起袖子準備下水。
“你就真的要下去了嗎,你不害怕?”段墨陽關切地問道。
“怕什麼啊,如果真的存在這麼可怕的詛咒估計早就把我們抓了活剝了,還用等到這裡嗎,我就下去看看你不用擔心我。”林松還給了段墨陽一個溫暖的笑被當成了一顆定心丸。
段墨陽低頭思考了一會覺得也有道理,就點點頭給林松放行了,船篙這個東西是一定要拿回來的,不然他們就會像無頭蒼蠅一樣在這河上亂飄的。
當我還在朦朧睡意之中的時候,段墨陽輕輕用雙手攏上我的眼睛,然後給林松一個眼神讓他開始換衣服。
林松也不是那種猶豫的人,本來就是自己做錯的事情自己承擔沒什麼不對的。而且自己水性也了得,這裡的水質也很好完全沒有什麼可以擔心的。
很快林松就把衣服退下剩下一件貼身的衣服就跳進了冰涼的湖水中,此時太陽已經下山,天際變成魚肚白色,月色也逐漸顯現了出來。
段墨陽盯着天空,想想自己有多長時間沒有看過日曆了,什麼時候已經到了農曆的月中,天上的滿月妖豔無比,讓人心中有一種不好的感覺。
林松潛下水去,水花被波動起來,可以看到林松正在一點點的下潛,但是與此同時水中又泛起另一種波浪,從節奏和力量上對比都可以知道不是林松發出的,
哪又會是誰呢?
段墨陽有點好奇地蹲下身來,仔細看着水中陰影的變化,只覺得水花的波動越來越強烈,等下一秒黑影越來越清楚的時候,段墨陽深深地吃了一驚連站起來的時間都沒有,一團黑影已經突破水面,高高的越了起來,藉着明媚的月光段墨陽看清了怪物的一切。
等我悠悠轉型的時候天已經黑了,讓人感到奇怪的是我居然躺在木筏上,河水已經過木筏大溼了我的衣服,在山裡很涼讓我有一點難受。
我支撐起身子看到段墨陽也和我一樣躺在小小的木筏上,雙眼緊閉面色如紙一樣。再看看大叔和我們一樣狼狽,只有林松還是站着,安靜的划着木筏。
我看到眼前的這一切,緊張的問道:“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林松的髮絲上還滴着淋淋的水漬,扭過頭來挑着眉看向我,仔細的打量一番說到:“辛苦你了,你先好好休息吧,我們在天亮以前就可以靠岸了,等靠岸了好好休息一下再說這件事情吧。”
我感到不解,但是看到林松一臉嚴肅的樣子就沒有繼續追問,打起精神來擰乾外套的水又重新穿好,同時給段墨陽也退下溼外套又重新擰乾穿戴好一切,看着遠處的天際一點點泛白。
時間不知不覺的流逝,我感到自己的懷裡的段墨陽渾身一顫,逐漸清醒了起來。
“醒了嗎?”我微笑着看着段墨陽,努力讓自己給他一點陽光和安全感,“你怎麼睡着啦?”
段墨陽點點頭,神色複雜的看着我擔心的問道:“你沒有事吧?”
我聳聳肩非常爽朗的笑着說:“幹嘛這麼問,你看我現在這不是好好的嗎,你也不用太擔心我了,我現在已經可以做你的肩膀給你依靠了。”
段墨陽點點頭,神情稍微放鬆了一點,擡起頭來看到林松也在船篙也撿回來了就鬆了一口氣,伸手招呼林松過來休息,說到:“快過來,我有事情要問你。”
林松也沒有再貧嘴嚴肅的湊到我們之間,段墨陽整理了一下思緒說到:“你下水的時候有沒有看到什麼?”
林松似乎早就料到會問這些問題,說到:“嗯,是一團影子,我覺得有危險所以靠得很遠並沒有湊上前去,但是隱約可以覺得那個東西一定還活着,並且我們在河上的種種不適感都是由他引起的。”
段墨陽聽了以後點點頭,揉了揉眉心問道:“那你知不知道是什麼擊退了他?”
這個問題幾乎考住了所有人,大家作爲驅魔師絕大部分的力量已經被封印了。是誰有這麼大的力量可以擊退這麼恐怖的存在?
林松看到段墨陽的樣子,神色奇怪的說到:“我只是看到了一束光芒擊退了他,既然你不知道的話能發出這樣光芒的人就只能是安靜了。”
我被林松的話嚇了一跳,不可置信的看看林松又看看段墨陽,腦海裡迷迷糊糊的不知道我昏迷的時候發生了什麼,他們說的他又是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