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上三竿之時,冬梅已在房門口徘徊六七次了,終於還是忍下了打擾的意圖,轉身離開了,這世道,丫鬟真不好當啊。
房中,今日倒是難得徐富貴先醒了,微微睜開眼就轉向一旁,看到寶貝娘子仍是睡得安然,想是昨夜太累了,望向她的眼神也立馬柔得能捏出水來。望了一會像是想到了什麼,想起身,雖然動作輕而慢,但是仍然驚醒了季清遙的好眠。
季清遙從未睡得這麼沉過,而且全身痠疼,忘了身旁發現她醒了而看向她的人,淺淺一笑,就立刻聽到她的聲音響起:“遙兒,疼痛可有好些了。”臉薄如她,還是猛的就臉紅起來,但還是微微點了點頭,生怕自己一個遲疑,身邊的人就要胡亂擔心了。
得到季清遙的點頭,徐富貴心想也應該不似昨夜這麼疼了,這才微笑開來。如果因爲自己昨夜太過孟浪,而害得自家寶貝身體不適的話,她也會先心疼死而後恨死自己的。然後她繼續了下牀的動作,直到立在牀旁,披上外衣,在俯身看向正一臉疑惑的娘子。柔柔地對她說道:“遙兒,我去叫冬梅準備點熱水,讓你好淨淨身。”說完,吻了吻牀上人的額頭,笑着開門出去了。
季清遙心裡盈滿着深深地感到,誰道她傻氣粗心,這人在自己地方,哪一點不是顧全周到,哪一處不是細心呵護。笑着看着徐富貴微笑地進來,然後是冬梅帶着幾個丫鬟陸續提水進來,忙了好一陣才全部退去,屋子裡又只剩下這小兩口了。
徐富貴笑盈盈地走近牀畔,一把抱起自家娘子,往屏風後走去,季清遙正驚訝着她的蠻力,出了一會神,自己就在浴桶邊了,原以爲徐富貴該退去了,可她一副要服侍娘子沐浴的姿態,直瞧着自家娘子發呆。
昨夜兩人云雨完,季清遙就累得沉睡過去了,但徐富貴還是很體貼地幫她穿好中衣,但爲了不吵醒她,一副只是隨意披着,這一路抱下來到站定,這披着的衣服早就是**,襯這張絕美的容顏,說不出的那個嫵媚迷人。季清遙感覺到絲絲涼意,就發現身前的衣服快掉了,然後用手一攬,馬上也看到對面的人一副又色迷迷起來的眼神。
立馬嗔怪地看了她一眼,說道:“還不出去。”徐富貴一聽,摸了摸鼻子,訕笑着,但雙腳絲毫未動,一點離開的意思都無。這可讓季清遙微微嬌羞起來,輕輕一跺腳,也讓對面的小色狼意識到自己的寶貝一路橫抱過來,自是沒穿鞋,雖說自己把她放在了絨毯上,但仍怕她着了涼,於是總是心裡有千萬個不捨得也只得乖乖退出。
來到牀邊,抄起牀頭櫃上的大襖,一披就出了房門,立刻換門邊的冬梅進去照看着點,其實內心還是不放心昨夜的纏綿下,季清遙的身子的。交代完,這才換了徐發備水後,一個人往東廂走去。心中還是一陣扼腕,唉,她夢寐以求的鴛鴦浴啊。
兩人梳洗完到內廳用膳已是午時了,季清遙對着莫名其妙出了西廂的朱健一臉不懷好意的笑還是一陣不自在,幸好隨後墨玉就被徐富貴邀來,於是乎,我們剛還在是壞心逗着徐夫人的小朱,馬上換上討好的笑對着墨玉。
徐富貴忙在自家娘子身旁坐下,幫她乘了碗粥,邊吹邊壓低聲問:“娘子真覺得身子好多了?”季清遙輕笑一下,這人就這般的不放心,說身子不酸不痛,那是騙人的,但她又怎麼捨得那呆子心疼呢,於是馬上點了點頭。徐富貴這才釋然,卻聽到一旁朱健玩弄的聲音響起:“喲,嫂夫人身體不適,莫不是昨夜操勞過度吧?”俗話說,狗改不了□,此話用在朱健身上是最好不過。昨晚塞了那本世紀好書給徐富貴,然後馬上聽說徐氏夫婦,快中午了纔出屋。
嘖嘖,徐富貴果然還就是一點就通的娃啊,所以她憋着一肚子壞水地在內廳等她們,雖然一見到墨玉是讓她馬上打消玩弄的主意,但一雙賊耳卻聽到徐富貴問自家娘子的話,這顆八卦的心就怎麼能平靜下來呢。
徐富貴,季清遙兩人一聽到這一問,立馬一起變成了個大柿子,紅得那個豔麗。倒是淡定一旁的墨玉看不過去了,這人就不能改改玩弄老實人的習慣,畢竟這徐家小兩口是那麼善良那麼純真的。所以出聲道:“王爺,我看您倒是對徐夫人很是關心嘛。”此話一出,嚇得朱健猛地開始飆汗。
她恨不得抽自己兩嘴巴,她是一時玩性起,竟忘了自己和墨玉還處在什麼環境下了,她當然不會忘記,墨玉爲什麼不告而別,不就是自己放出話要娶宰相千金,現在的徐家夫人嘛,當然啦,然後自己是要了強,霸王硬上弓的會,所以墨玉才走的,但畢竟爆炸口是在自己求親這件事上。還以爲墨玉還在介意,穩了穩心神,剛想解釋,就聽到墨玉說:“算了,墨玉也管不了王爺的私事,墨玉乏了,想回房了,王爺今日沒什麼事就不要來墨玉那了。”
說完,朝徐富貴兩人禮貌一頷首,還微微給季清遙善意一笑,然後對方也會給她會意一笑,轉身離去前還是瞄到朱健一臉哭喪了臉的樣子,真是流年不利啊,偷雞不成蝕把米,還是一把好大的米!
一旁的徐富貴望了望離去的身影,馬上又回神喂着自家寶貝用膳,自覺忽略身後朱健幽怨的氣場。看到自家娘子也夾起糕點往自己嘴巴送,忙笑着張開嘴,享受起糯糯香甜的味道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最近我是怎麼了,總是3,4點碼字,唉,相信我絕不是因爲失眠,是全心全意想讓你們一睜開眼就可以看到呢!所以我就是那低調燃燒的蠟燭,燃燒自己,點亮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