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屏風外,季清遙看着從進屋後一直低頭悔恨樣的徐富貴。輕輕喚了聲:“夫君,還不休息?”徐富貴一聽聲音,猛地回頭,看着剛洗完澡的季清遙,臉還留有紅暈,神色也變得柔和起來,眼裡好像還多了點平時沒有的,看得徐富貴直犯暈。
季清遙看着這個自受傷之後就不聲不響的人,徑自把她拉到牀上,準備好好看看她膝蓋的情況。大夫只看了她的額頭,但季清遙知道受傷的不止是那,看她一進門時一拐一拐的樣子就知道了。輕柔地捲起她的中褲,露出了摔得淤青的膝蓋,不禁深深地皺起眉頭,一陣心疼。
徐富貴看着自家娘子仍然鎖眉的樣子,就討好地問:“娘子,是不是還在惱我呢?”季清遙也不理她,拿出牀邊的溼巾慢慢擦拭着她的膝蓋,然後敷上藥膏,輕揉了起來。等看着淤血好像散了些,才放下她的褲子,收拾好藥物。這纔看向徐富貴說道:“我不是惱你,是心疼。早上還好端端的人,中午就摔得渾身是傷,平兒讓你上樹是不對,但你大可以讓小廝替你爬啊。”
“但是,平兒說要我親自拿下鳥蛋,那麼她就承認我是她的姑父了。”徐富貴弱弱的接話。季清遙輕點了她的腦門,嗔道:“你這呆子,你是我的夫君,還要讓平兒這樣的小孩承認了纔是嗎?”但季大小姐不否認,聽到徐呆子的解釋心裡就更甜了。
徐富貴還沒來得及消化心疼,她娘子又說了句那麼溫柔還帶點撒嬌的話,怎麼能不讓她的心情飛揚呢,癡癡地笑了,然後一動不動地看着那張近在咫尺的臉龐。她的娘子還漂亮,臉紅紅的,眼睛一閃一閃,還有嘴巴好像有點上揚,粉嫩可愛。徐富貴忍不住吐了口口水。好像吃啊。
季清遙也發現那呆子滿眼的慾望,更加紅了臉,徐富貴一看她娘子也沒有要拒絕的樣子,也不知道是哪來的膽子,更加挨近了季清遙,手摟上了她的纖腰,嘴巴湊了上去。馬上一股馨香進入了自己的嘴巴。
徐富貴跟着身體的本能,熱切卻不失溫柔地吻着季清遙,馬上她又覺得仍然不夠,馬上出動她的小舌頭進入季清遙的嘴裡,在滿嘴芳香裡尋到了對方的舌尖,於是開始挑逗,糾纏。季清遙覺得頭暈得很,身上也越來越熱,卻還是跟隨着心裡的想法,由着徐富貴糾纏着。
兩人的氣息越來越重,只是突然的喊聲打破了這曼妙曖昧的氣氛。兩人迅速彈開,徐富貴一把把季清遙護在身後,卻看見季平出現在她們的房裡,身後還跟着一臉不好意思的冬梅。原來是冬梅來送大夫開的化瘀的藥,輕叩了很久的門也沒人應。冬梅也明白這夜晚夫妻倆一個屋子,還沒人應答是什麼意思,但是季平可不知道。
這小魔星雖然被罰了,但也覺得沒什麼大不了。反而覺得有點對不起她那傻呆呆的姑父。正想過來向她賠個不是,卻發現冬梅徘徊的身影。一把推開了門卻看見她的姑姑姑父互相吃了嘴巴。這個,季平從小沒有孃親,父親也沒再續絃,自然好還第一次看到這一幕。
哇的叫起來,驚醒了正陶醉的兩人,也顧不上說話,呆站一會就跑了出去。留下一臉尷尬的冬梅,見她馬上回神把藥放在門邊的桌子上,也一溜煙地跑了。
剩下卻是兩個臉熟透的人。沉默了好一會兒,倒是徐富貴先開口了:“娘子,那個我不是故意的,你別惱。”季清遙此時也稍稍穩了心神,但畢竟這是她第一次淺嘗,仍不免害羞,低低應了聲。徐富貴一聽自家娘子沒生氣,就轉過了身,看向季清遙說:“真沒生氣?”季清遙看着眼前傻得可愛的人,紅着臉勉強擡起頭說:“你我已是夫妻,這本是正常事,我惱什麼。”
說完,還不忘嗔她一眼。這句話可把徐富貴逗樂了,她不生氣,還說剛剛那樣是正常事。於是笑着問道:“那娘子,以後我可以每天都這樣親你嗎?”說完這話,徐富貴還一臉期待的樣子,哪有一點害羞樣。可季清遙,是大家閨秀,哪聽過這樣直露露的話,再好的脾氣也羞惱了,重重敲了徐富貴頭一下,不理她,徑自睡下了。
徐富貴看着她的樣子,想可能娘子不喜歡每天都親,那兩天一親應該就沒問題了吧,想到這,徐富貴馬上喜滋滋地熄了燈,睡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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