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不行了累死了,我的腳要廢掉了……”
唐酒酒拉着傅晴,有些鬱悶的看着自己的新鞋子,款式雖好,奈何穿起來舒不舒服只有腳知道,這麼逛下來自然是受不了的。
傅晴隨着她的目光看去,黑色細跟鞋子,設計格外精緻,將腳踝包裹起來,給人美好的視覺享受。
可是——
“你不是特意叮囑我穿平底鞋麼?”
質疑的聲音響起,唐酒酒臉上顯出了一絲尷尬的笑意。
“呵呵……這邊有個咖啡店,我們快進去歇歇腳,吃個下午茶,媽呀以後再也不買這個牌子的鞋了,簡直就是活受罪!”
唐酒酒連忙轉移話題,拉着傅晴就往咖啡店走去。她原本也是想穿平底鞋來着,但出門的時候見到自己新買的高跟鞋這麼漂亮,一時忍不住就換了……
午後的陽光,,穿過透明玻璃窗,落在窗前兩位女士身前的咖啡桌上。
一個清麗可人,一個嫵媚動人,傅晴和唐酒酒一落座,便吸引了幾許目光。唐酒酒正在翻着製作精美的菜單,指着一款芒果班戟對傅晴說道。
“這個看起來不錯,就是不知道吃起來怎麼樣……唔,芒果冰沙來一個,還有現烤的舒芙蕾,再加兩杯拿鐵,謝謝。”
將菜單還給waiter,唐酒酒捧着臉還是期待。
“希望班戟能好吃一點,這樣我就可以打包帶回去……”
說到這裡,不知道爲什麼她的話語忽然停頓了下來,然後神色間有些失落。
“怎麼忽然喜歡上吃芒果甜點,我記得你之前也沒怎麼喜歡啊?”傅晴沒有察覺到唐酒酒的情緒變化,隨口好奇的問道。
“哦……人都是會變的嘛!”
唐酒酒抓了抓頭髮,看向窗外熙熙攘攘的人羣,“口味當然也會變啊,就像你今天喜歡霸道總裁,說不定明天就回喜歡上軟萌小鮮肉,是一個道理……”
傅晴噗嗤一聲笑了,有些無奈的點點頭。
“你呀,總是有這麼多歪理。”一個口味變化罷了,居然還掰扯出這麼多……
唐酒酒強自歡笑,脣角泛出一抹苦澀,手指百無聊賴的卷着臉頰旁邊的頭髮,“哎,天要下雨孃要嫁人,這都是沒有辦法的事……”
是啊,她原本不喜歡吃芒果的,爲什麼會換了口味呢?
還不是那個死男人!
周啓明又一次對芒果班戟大加讚賞,才導致她一看到有賣的就忍不住試吃,遇到好吃的就想着給他帶回去。
可是現在,沒有這個人了,她也沒有必要再心心念唸的帶回去給他。只是這個習慣一時之間沒有改掉罷了,時間會沖刷掉很多記憶,總有一天,她還是會換了口味的。
這個芒果口味,也一定是暫時的。
想通了這一點,唐酒酒擡頭,“說不準我明天就換了……怎麼,發生什麼事了?”
她看向失魂落魄的傅晴,順着傅晴的視線看去,對面依然是熙熙攘攘的人羣,並沒有什麼特別啊?
“究竟發生什麼事了,那個人、那——”
唐酒酒的話說不下去了,天啊,她看到了什麼?
那個眼熟的男人,標誌性的好身材和氣質,讓他在人羣裡可以輕易被人矚目,這些都不是問題,問題是男人身旁的女人是怎麼回事?
“是不是看錯了,一定不會的,只是個背影相似也很常見啊。”說道最後,唐酒酒自己都說不下去了,因爲她看到傅晴臉上的神情,彷彿下一秒就要哭出來一樣。
雖然嘴角還是笑着的,但不知道爲什麼,整個人都散發着極度脆弱的氣質,彷彿整個人都陷入了一股莫大的哀傷裡。
傅晴輕輕的搖搖頭,她怎麼會認錯了,那個今天早上還把他溫暖擁入懷中的男人,還在她的額頭上輕輕烙下一吻的男人,就算是認錯了誰,她也不會認錯他。
——雷擎佑。
街的對面是一家醫院,傅晴知道那家醫院,本城知名實力雄厚,是所有醫學生最夢寐以求想要留下的地方。作爲一名醫生,她當然知道,這家醫院有出名的心血管診療和婦產科都是專業技術最強的地方。
“你知道那個女人是誰嗎?”
靜悄悄的空氣中,傅晴突然開口問道。
“誰啊?”唐酒酒一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虧她剛剛給雷上校說了好話,回頭就撞見了這一幕,簡直尷尬到了極點。
不過這種時候,小晴的感受纔是最難過的吧,傅晴的第一念頭是不相信的,畢竟這種引發的誤會太多了,她打定主意要勸傅晴,就算是親眼所見的東西,也不要太過相信。
傅晴眼睜睜的看着雷擎佑帶着身後的女人進了對面那家醫院,然後纔回過頭來,衝着唐酒酒輕笑,只是笑意中帶了點諷刺。
“田雨柔,就是那位雷夫人的養女,雷擎佑的名義上的妹妹,前幾天出現在我們生活中,覬覦雷擎佑的女人。”
生怕唐酒酒不理解,傅晴一句一句的加了註解,但那種平淡的態度,更是讓唐酒酒覺得心驚膽戰。
“小晴你別誤會了,她畢竟也是雷擎佑名義上的妹妹,說不定是有事要雷擎佑陪着呢……”
唐酒酒伸手握住傅晴的手,只覺得觸手冰涼,擡眼看去,傅晴的臉色也有些蒼白。
“哎呀都怪我,你身體剛好我就拉你出來逛街,你要不舒服就說出來別忍着。”
傅晴依然有些怔楞,還有些從剛纔看到的情形中回不過神來,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雷擎佑一大早出門,說他有些事要處理。 /~.*?@++
她想當然的理解爲是公事,現在看來,難道就是這件事?
“我沒什麼不舒服的,我身體很好。”
聽到唐酒酒關切的話語,傅晴開口回答道,但唐酒酒卻看不得她那副死樣子,有些鬱悶的拍了拍桌子。
“有什麼呀,走!”
傅晴疑惑的看向她,她也站起身給瞭解答。
“走!找雷擎佑問清楚去!當年鑼對面鼓的解釋清楚,問問清楚不就行了麼,在這裡鬱悶死他也不會知道!”
傅晴看着早已經消失不見的人影,忽然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