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更送到,求收藏,求推薦票,求三江票!!感謝江城攀宇、秋之神光的慷慨打賞!!!~~~~~~~~~~~~~~~~第35章
周誠跟在張之宏身後,並不去幹擾張之宏的挑選。
當然,在周誠或者這裡的大多數行家來說,張之宏和周誠的進來,他們早就看出兩人是外行。尤其是張之宏這個人,在古玩圈這個以眼光聞名的行業裡,他們一看就看出張之宏是個官,具體官大官小或許有人看得出來,也或許看不出來。
但張之宏明顯是個外行,但外行也有喜愛古董的或者希望收藏古董的,而張之宏的樣子明顯不是。他現在的樣子,就像去超市選商品一樣,只憑個人喜好。當然,也只有這麼說。
百寶齋是南明古玩界的行業龍頭,每天接觸的都是形形色色的人物。哪些是收藏古董的,那些是炒古董的,那些是送禮的。不要說百寶齋的掌櫃,就是這裡的夥計也一眼就看出來了。
所以,在張之宏幾乎“挑花了眼”不知道該選一件什麼古董的時候,夥計適時的站出來,和張之宏耳語幾聲,張之宏頓時欣喜若狂,跟着夥計欣欣然進去。行家自然知道,這是夥計帶着張之宏去選古董了。當然,確實是選古董,並不是贗品,但具體是否珍貴,值這個價,這就因人而異。
當官的想要送禮,收禮之人必然對古玩有些研究。所以,百寶齋在這方面不會坑人,畢竟盜亦有道。但是也別指望百寶齋能拿出好東西,當然除非你出的起價,當得起這個絕對的冤大頭,百寶齋或許也會拿出精品出售給你。但大多數時候,只是將一些普通古董隨意“包裝”一下出手。
周誠在進了百寶齋之後,腦海中就不斷的浮出各種信息。當然,也不是所有的信息都有,但周誠發現百寶齋裡面的東西,大多數的寶貝,他都能叫得出名字,哪些值錢,哪些不值錢他也清楚。當然,如果要周誠具體說明哪件古董是個什麼,產自什麼年代,材質如何,怎麼製作的,周誠卻是不知道。
當然,這並不是最主要的,因爲他發現,他對這些東西最重要的發現,便是能清晰的感覺出某件東西是否值錢。而且他經過和對方的標價一一比對驗證之後,證明了自己的猜想。
有這樣的能力,周誠想了半天,最後歸結於曾經幹掉的一羣“盜墓賊人”,尤其是盜墓王拐七提供的一本《望氣觀土》。一本絕對不入流的盜墓書籍,據書籍扉頁上介紹,這本書是王拐七祖祖輩輩傳下來的,也是他們王氏一族盜墓的經驗之談。
有了周誠之前的修改,關於《望氣觀土》周誠領悟的自然還算可以。但是要周誠去盜墓,周誠自然沒那份心思。現在在這古玩店裡,周誠能清晰的分辨出哪件東西價值高,哪件東西不值錢。他一開始弄不明白,後來思索一番,認爲很可能是《望氣觀土》附帶的效果,畢竟像王拐七這樣的小盜墓賊,不可能有淵博的學識。但是祖祖輩輩盜墓,也讓他們能很好的分辨什麼東西值錢,什麼東西不值錢。
就在這時候,張之宏突然吆喝起周誠的名字來。周誠立即往裡堂趕去,只見在這間不太大的隔間裡,放着好幾個架子的古玩,有瓷器,有書畫,有玉石等等。當然,周誠隨意掃了一眼,這裡面的東西絕大部分都不值錢。就比如張之宏現在手裡拿着的這隻筆筒,看上去精美無比,無論釉質還是成色都不錯,尤其是其中幾個清乾隆年制這幾個字,似乎顯示着這東西的不凡。
當然,外行人看去,卻是很唬人,而且標價三十八萬八,看似挺合理的。尤其是張之宏,對這個筆筒愛不釋手,不停的摩挲着,想要,但又顧慮什麼。
三十八萬八,很高的一個價,如果張之宏能拿得出來,無疑坐實了他鉅貪的事實。但其實呢,他根本沒這麼多錢,雖然喜歡這東西,但是知道這筆筒,即使降下一些錢,他依舊負擔不起。
看張之宏戀戀不捨的放下這個筆筒,他忍痛不去想那個筆筒,轉而問道周誠:“小周,你說買個什麼比較好,又不是太貴,東西還不錯。”
事實上,周誠剛剛掃了一圈,發現這裡面東西都很扯淡,有些標價挺高的,但是在周誠看來,還沒有外面標價比較低的幾個值錢。
就比如這個筆筒,這裡標價是三十八萬八。外面還有另外一個筆筒,釉質沒有這個漂亮,大小和這個差不多,那個標價是十八萬八。但是在周誠看來,這個筆筒遠遠比不上外面那個筆筒。
“你剛纔手裡拿的那個筆筒就不錯,挺漂亮的,看着就讓人喜歡。”周誠笑着對張之宏說道。
“我也是這麼想的,但是你看了,太貴了。我根本買不起,而且就算買得起,估計也送不出去。”張之宏嘆了口氣說道,如果他真的送這麼貴重的東西過去,不用想,在那位大人物心裡,自己已經被判了死刑。
周誠沒去接張之宏的話,轉而對那邊伺候的夥計道:“就剛纔那個筆筒,一萬八賣不賣?”
他的話剛一說完,不止夥計,就是張之宏也嚇了一跳。這可能嗎,標價三十八萬八,砍價還有直接砍去三十七萬的。難不成這是贗品?
夥計聽了周誠的話,頓時滿臉的不屑,雖然知道這裡的東西標價確實與實際價值不符。但是也絕對不會差這麼多。就比如這個筆筒,遇到凱子了,就原價三十八萬八,要是懂得行的,或者“朋友”,差不多二十萬出頭就拿的走。但是也沒聽說一萬八想拿走。
“先生你開玩笑吧?”夥計似笑非笑的看着周誠,他只當這傢伙是張之宏的秘書,爲在領導面前表現一下,不懂事,瞎胡鬧。
“你看我像開玩笑?如果你做不了主,就叫你們掌櫃的來?就算宰人也不是這麼個宰法!”周誠說的擲地有聲,而張之宏和夥計聽了周誠的話,咯噔一下,心裡不由的生起一種心思,難不成他真的懂行。
張之宏是見夥計被周誠怔住了,認爲周誠確實拿捏住他的痛處了。而夥計卻是知道這東西水分太大,心裡只是在想着是否叫人。不過想到她們掌櫃的身份,而且這些東西都是掌櫃的定的價,哪有改變之意。
“先生,你這話就外行了,放眼整個南明古玩界,誰不知道我們嶸稟先生是南明古玩界的魁首,而這些古玩可都是嶸稟先生親自定的價,他既然定三十八萬八,那這個筆筒定然值這個價?”夥計一副挑釁的神態,那樣子無非再說,愛買不買,不買滾蛋,敢來這裡找茬,就算你當官又如何?
“哦?你意思是你們這個嶸稟先生定的價,就是這件古玩的行情價?”周誠玩味的看着這夥計。
夥計很肯定的點點頭,說道:“若論鑑賞古玩,我們嶸稟先生自稱第二沒人敢稱第一,他既然標價這麼多,那就是值這個價。”
“原來如此,還有這種說法!”周誠說着,走到角落的一個大箱子裡翻騰起來,不一會,周誠翻出一張發黃的卷軸,吹了吹上面蕩的塵土,然後對夥計說道:“這副字多少錢?”
夥計不明白周誠是什麼意思,那箱子裡是什麼東西,他自然清楚,都是些仿品,而且仿得並不好。之所以堆在那裡,也是因爲一時沒地方放,所以才堆放在那裡。
夥計走過來,接過周誠的卷軸,拉開一看,卷軸保存的倒是完整,可惜是一副仿品。這類的東西,店內都有統一的標價,夥計隨手把卷軸丟給周誠,說道:“最低五千,不講價!”
周誠知道,他這話還有水分。但是他也不打算和這夥計多計較。他之所以找出這副卷軸,也是感覺出箱子裡有寶貝,但是這箱子放在這裡這麼久,又沒有遮蓋,上面佈滿了塵土,可想這東西在這裡不受重視,肯定不值錢。
“好,就五千!”說着,周誠將銀行卡扔給他,說道:“記得把票開好!”
夥計拿着周誠的卡出去辦理手續,而張之宏確實納悶了,周誠這到底是演的哪一齣。見夥計走了,張之宏這才湊過來,小聲的問道:“小周,你這是做什麼?”
“張哥,放心吧,我自由分寸,你就在這看戲就行了。而且我保證,最後肯定以一個最低的價錢,幫你拿到那個筆筒。”周誠故意賣了一個關子,也並非他有意要吊張之宏的胃口。
等一會兒,那夥計帶着票據過來,手續交割完成,也意味着這幅卷軸以後的主人就是周誠了。
夥計等着周誠的下文,他知道這個年輕人肯定還要折騰,他等着呢,既然你想折騰,我陪你。
果然,周誠在檢查票據什麼的沒問題後,將卷軸再次拿出來,對着那夥計就道:“夥計,賣了,請你們嶸稟先生估個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