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些老前輩面前,越是坦誠越容易得到好處,因爲老前輩們多半都是喜歡誠實的後輩。”
謝浪說道,望着那個人像,“對吧,老前輩?”
人像居然笑了笑,說:“我本來有些好奇你這麼大年紀就進入了神工領域,不過現在看來有些時候你總是比別人顯得聰明一點。既然這樣,我就索性告訴你天書的本來面目了。”
謝浪向諸葛明笑了笑,顯得有些得意。
“居然這麼容易麼……”諸葛明嘀咕道。
想不到這個老頭人像竟然這麼慷慨,一下子就告訴謝浪天書的事情了。
“你們不遠萬里,跨越瞭如此巨大的空間來尋找天書,可是居然還不知道天書究竟是什麼。”人影說道,“其實,所謂的天書就是我,或者說是我遺留在這裡的神識。你們所感應到的鳳文信息,其實也是我釋放出去的,並且我一直都在這麼做,用這些鳳文信息去引導世間的傳奇匠人。”
“你就是天書……唔,其實也不難理解。”謝浪說,“天書本來就只是一種形式而已,只有你才清楚什麼是真正的天書,因爲所謂的天書原本就是你弄出來的,所以是什麼形式也是你來制定的。不過,我有些不太明白了,你這樣做究竟有什麼意義呢?”
“意義,這意義可就大了。”人像說,“世間的傳奇匠人一直都在我的神識引導下成長着,我相信現在的天機城已經非常具有規模了吧?”
“沒錯,現在的天機城就是傳奇匠人的聚集地,不過我們九方樓也是。”謝浪說,“你一直引導着傳奇匠人的發展,總應該有目的吧?”
“目的不是野心。”那人影說道,“我的確是有目的,但是也只是爲了傳奇匠人能夠更好的發展、進化,終究有一日能夠超脫自身,明白自身的使命。”
人像這話說得有些霧水朦朧的感覺,謝浪有些不太明白。
不過,謝浪不關心這些,他關心的只是天書的內容。
於是,謝浪問道:“那麼老前輩,天書既然我們都來這裡了,天書上面的東西,你是否也該告訴我們了呢,免得我們白來一趟不是,你也知道來這裡可不容易。”
“這個我自然明白,不過難道你們就只是對天書的信息感興趣嗎?”人像繼續問道。
“至少目前爲止,讓我們感興趣的就只有天書。當然,如果老前輩肯告訴我們一些其它的東西的話,我們自然也會洗耳恭聽的。”謝浪狡黠地說道,“對了,還未請教老前輩大名呢?”
“我叫土牧。”人像說,“你們三人都是傳奇匠人一脈,難道就不想知道這傳奇匠人的來歷嗎?”
“老前輩如果知道,請直說。”謝浪說,“這些我還是挺感興趣的,不過或者你可以先告訴我天書的內容,因爲我覺得這東西更實在一點,更能過提升自己的實力。這年頭,沒有什麼比實力更重要的,否則就算是知道傳奇匠人的來歷又如何,也依舊無法改變什麼。”
“說得也是。”人像說道,“一切都是要建立在實力的基礎上,不過如今你的基礎已經打下了,若是能夠得到天書的內容,的確能夠事半功倍。其實所謂天書,只不過是我歸納一生的經驗所得而已,不過相信對你也有用,因爲這可是我耗費了數十年的心血才總結而成。如今,這些東西就贈予你了。”
說罷,謝浪感覺到人像的神識已經向自己靠了過來。
於是,謝浪也分出了一點神識,去感應那人像給自己的信息。
天書,這一刻謝浪終於知曉其本來面目了。
正如土牧的人像所言,所謂天書實際上就是他的經驗歸納,主要是針對進入神工領域之後的經驗。
此人不愧是天機城的開創者,其境界修爲即便是謝浪也有種高山仰止的感覺。
此人縱然沒有達到傳奇匠人所能夠達到的頂峰,但是也必定是非常的接近了。
即便是西方的那個撒旦,也還未給謝浪如此高深莫測的感覺。
而現在,這個人像竟然毫無吝惜地將天書的內容告知了謝浪。
所以,謝浪得到天書上面的內容的時候,忍不住問了一句:“我並非是天機城傳人,卻不知道爲何能夠讓你如此厚愛,以天書相傳呢?”
“你能夠來到這裡,就是最好的證明,所以天書非你莫屬。”土牧的人像說道,“況且,天機城雖然是我一首創立的,不過這天書傷的內容難道一定就要傳給天機城的人麼?呵,在我看來,只要是傳奇匠人那便行了,至於是天機城還是你的九方樓,那又有什麼關係呢。”
這土牧的想法果然是大異常人,在他看來只要是傳奇匠人便是一體,並無天機城和九方樓之分。
不過,其中的道理卻也不難理解,也許在土牧的眼中,傳奇匠人就是一家人,與派系全然無關。
“無論是如,多謝你將如此重要的東西傳授與我。”謝浪感激道,“儘管目前我還不能夠完全明白你先前授予我的那些東西,但是毫無疑問都是非常重要的東西。”
的確,上一次謝浪只是窺探了其中的一點點東西,已經讓他受益匪淺。
此次,這個土牧竟然絲毫不藏私,將全部的東西都教給了謝浪,可想而知其中的好處了。
另外,從土牧的厲害也可以推測出他總結出來的“天書”價值如何了。
土牧的神識存在於月亮上面已經不知道有幾千幾萬年了,但是這股神識依舊保持着如此強大的力量,可想而知當年土牧全盛的時候,其境界修爲當真是達到了一種匪夷所思、高山仰止的地步,也難怪他能夠開創天機城的大業。
土牧的人像說道:“你亦不用感謝我,我傳授天書內容給你,只是想讓你將傳奇匠人一脈延續下去而已。”
“如今傳奇匠人人數已經很多了,延續下去是自然不過的事情,這一點你不用擔心。”謝浪說,“況且,以你的修爲,應該已經超脫了身體的束縛,爲何一直還守候在這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