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
傍晚的時候,學校落杏林中忽地傳來了一聲轟響。
轟響之中,一顆古老的銀杏樹嘎然倒地,被從中劈成了兩半,看情形好像是被雷擊了一般。
這株可憐的銀杏樹,已經是好幾百歲的“高齡”了,上面還被林業部門掛了重點保護牌子的,想不到今天竟然會遭此橫禍。
而事實上,始作俑者的卻只是一塊石磚而已。
“乖乖~”謝浪不肯置信地看了看手中的青石磚頭,這東西竟然將一株一人多粗的大樹給壓得從中崩開,這重量簡直已經超乎想象了,看來先前估計的幾百公斤只是一個零頭罷了。
如果不是用控石之術,謝浪就算用上吃奶的勁,也休想能夠挪動這石磚半分。
看了這石磚的威力,謝浪覺得石王簡直就是真正的天才,而他所說的“只要用特殊的方法,石頭就可以變成無堅不摧的利器,或者成爲銅牆鐵壁的堡壘”這話簡直太對了,試想這麼幾頓重的石磚拍下去的話,能夠有多少東西能夠扛得住?
可惜的是,現在謝浪能夠操控這石頭的範圍只有二十米。不過謝浪相信,只要加緊研習卷軸上面的東西,他肯定是會有所突破的,而且如果學會了“塑石”、“化石”之術的話,還可以任意改變這磚頭的形狀,想想都覺得令人興奮。
爲了研究這石磚和卷軸上的東西,謝浪回到寢室的時候已經晚上十點多了。
剛一回寢室,柳小童就找上了門,對謝浪說道:“謝浪,這些天機器人研發小組的課程,你一次也沒有去聽過啊。”
胖子正在玩遊戲,聽了柳小童這話,笑道:“謝浪連正課都經常逃課,你還指望他去聽什麼機器人研發小組的課,除非太陽從西邊出來。”
“胖子你少多嘴。”謝浪喝道,然後對柳小童說道:“我這段時間比較忙,不過上次你帶給我的書,我都在仔細研讀的,雖然沒有去聽課,但是我想應該不會掉隊的。”
“哎……”柳小童嘆了一聲,真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感覺,“樑博士對你的期望很高的,每次他碰見我的時候,都要問問你的情況,結果……哎,真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對了,我是想告訴你,這周星期六的時候,機器人研發小組有一個很重要的活動,要求全體成員出席。”
“怎麼,這麼快就有什麼比賽了?”謝浪問道。
“不是比賽,是學習交流。”柳小童說道,“美國麻省理工學院的機器人研發小組成員這一週將會在中國的幾所大學參觀訪問,星期六的時候會來我們學校。早上九點半,在學校科技大樓下面集合,希望你不要缺席了,這次真的很重要的。”
“好,我一定準時去的,謝謝你了。”謝浪說道,“順便問一句,美國那個研發小組真是很厲害嗎?”
“你居然不知道這個?”柳小童總算是看出來了,謝浪這小子根本就沒有做過這方面的功課,只得說道:“麻省理工學院,在全球的理工科大學裡面,至少可以排入全三。在他們學校當中,有很多電腦、物理和電路學方面的天才。機器人研發小組是他們學校一個很出彩的團隊,組建的第一年,就獲得了當年RoboCup國際比賽的亞軍,並且從那之後,相繼奪取了三次冠軍和四次亞軍。其餘的信息,你可以用搜索引擎檢索一下。對了,還有一件很矚目的事情,聽說這次他們小組當中,會出現一位中國留學生,這人號稱是天才中的天才,高中畢業的時候,就拿了麻省理工學院的全額獎學金。這一次,我聽說他們對冠軍是志在必得了。”
“志在必得?靠,這些美國佬真狂妄。”胖子在一旁說道,“不過人家也的確是專業。不像我們,連謝浪這種水準的都進了預備隊,你說我們的實力能有多強?”
“少在那裡擠兌老子。”謝浪罵道,“死胖子你天天玩遊戲,也沒有見你玩出個名堂,還敢小瞧我。瞧着吧,等我發威的時候,美國佬就知道他們是多狂妄了。”
“我看你小子才狂妄,而且還無恥。”胖子說道。
“記住,星期六早上九點半,準時到啊。”柳小童再次提醒道。
其實他也有些搞不明白,爲何樑博士就這麼看得起謝浪呢?
“放心,我肯定準時前往的。”謝浪說道,然後又想到了什麼,“對了,我買了一個手機,我把號碼留給你,如果有事情的話,你可以通知我的。”
“你買了一個手機?”柳小童有些詫異地看着謝浪。
在柳小童看來,以謝浪的家境,是完全沒有必要,也不應該用手機這樣的“奢侈品”。而謝浪之所以買了手機,多半是因爲“虛榮心”在作怪,再加上謝浪一貫性的逃課,更讓柳小童覺得謝浪已經開始墮落了。
謝浪從柳小童的眼光裡面已經察覺到了他的想法,不過他總不至於告訴柳小童其實我家根本不窮,其實我現在也算是有幾十萬“資產”的富學生了。如果那樣的話,可能會徹底擊殺柳小童那脆弱的自尊心的。
“我運氣還不錯,買彩票中獎了,差不多一萬塊,所以弄了一個手機,方便聯繫。看小說首選更新最快的”謝浪說道。
“買彩票原來真的能夠中獎?”柳小童不禁愕然道,“你運氣看來真的不錯。記住,星期六準時到。”
柳小童走後,胖子不禁嘆道:“真是的,也不知道學校機器人研發小組的領導是幹什麼的,怎麼會把你這樣的人招進去,而且還讓你進了預備隊。就你這傢伙,搞不好機器人方面的只是還不如我呢。”
“我這是大巧若拙、大智若愚地表現,如果才華都浮在了表面,那就叫着囂張或者顯擺了。”謝浪開玩笑道,“我是一個很謙虛的人,這就註定了我是不會把真實才華顯露出來的。不過,這從某種方面說明了我們學校機器人研發小組的領導眼光好,是能夠識才的伯樂。”
“得了,你還真以爲自己是千里馬、是天才啊。”胖子笑道,“搞不好你只是冒充馬的騾子而已,就算是馬,我估計也只是一匹不思進取的懶馬而已。要不然,我考你幾個關於機器人原理的問題,就比較簡單的,看看你小子知道不。”
“那還是打個賭,這次賭大一點,明天一天三餐。”謝浪說道,“你出十個基礎問題,如果我答對了六個,就算贏了,反之就算輸。”
“好,賭就賭。”胖子說道。今天輸了一局,讓他有些不服氣,更何況他很少看見謝浪讀書學習,對於機器人這方面的知識瞭解也非常有限,他覺得自己贏的把握性應該比較大。
“賭什麼啊?有什麼賭局?”
謝浪和胖子正要開賭,林強和蔣帥這時候剛推門進了寢室。
聽見了謝浪和胖子的賭局,林強和蔣帥也來了興趣,所以他們也要求參與其中。不過,這兩個傢伙也跟胖子一樣,賭謝浪輸,因爲他們也覺得謝浪這小子根本就是一個不學無術、混日子的懶惰傢伙。
但是,賭局的結果卻是讓胖子等三人大跌眼鏡,謝浪竟然答對了七個半問題。有一個問題,因爲回答得不是很準確,所以只能算是半個,但很顯然謝浪是贏得了這個賭局。
“不可能啊……根本就沒有見你看過書,也不見你去聽課,你是不是作弊?”胖子疑惑道。
“作弊?我靠,這些問題都是你出的,我怎麼可能作弊,我又不是未卜先知。”謝浪說道,“不管怎麼說,反正你們三個傢伙給我記住了,這三天的伙食費你們三個包了吧。”
要說胖子三個人,輸得其實一點都不冤。謝浪雖然不喜歡去上課,但是並不代表他的學習就很差,不然的話,他一直都以這樣的學習態度學習,怎麼可能考上西南大學的呢?
謝浪其實有一種天賦,就是善於掌握各種技巧,這可能因爲他是匠人之後的關係,他爺爺曾經帶他去遊歷拜訪了很多民間將人,無論是多麼有難度的手藝,謝浪都能夠很輕易地上手。而在讀書學習上面,謝浪覺得和學手藝其實沒什麼兩樣,也一樣可以很快地掌握其中的技巧,這就是爲何謝浪很少花時間學習,但功課卻一直都還不錯的緣故。
只不過,胖子他們三個人卻並不明白這其中的關竅,所以這場賭局輸得真是夠冤枉的。
※※※
第二天早上,南方傢俬的王總打來電話,讓謝浪去他們公司一趟。
見到王總的時候,這傢伙的臉上有些尷尬,也有些無奈,對謝浪說道:“我們聯繫了謝老爺子,但是他比較固執,堅持這次將這次的活計交給你來做。”
王總說話的時候,一直盯着謝浪,似乎想看看謝浪會有什麼反應。
但是謝浪的反應讓他有些失望,很淡定的表情,因爲謝浪早就知道老吝嗇鬼會怎麼做了。
“這麼說,這件事情還是得我來做?”謝浪平靜地問道。
“似乎就是這樣了。”王總輕輕嘆息了一聲,顯得有些失望,“老爺子可能還不是很清楚情況,這次對於我們來說,既是機遇也是一個挑戰。香港和新加坡的兩家公司,我派人去做了調查,他們好像是志在必得,而我們似乎有些準備不充分啊。”
很顯然,王總對於謝浪的信心依然不足。
“王總,你這是長他人志氣,滅自己的威風。”謝浪笑道,“我爺爺既然放心讓我來幹這件事情,必定是對我有十分的信心,而你也應該相信他的眼光纔對。”
王總思索了一下,點頭說道:“嗯,也對,我可能是有些過慮了。將門出虎將,名師出高徒,我想你的技藝比之你爺爺,也是不逞多讓的。況且,說到底以後你爺爺的家業,也是要交給你來繼承的,這男方傢俬的股份,遲早也是要給你的。”
“股份?”
“你居然不知道?”王總看着謝浪驚愕的表情,說道:“可能是你爺爺忘記告訴你了吧,你們謝家在男方傢俬集團有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也算是大股東了。所以,這次跟伯爵的生意能不能做好,跟你們家的利益也是息息相關的,如果搞得好的話,可能這次就是我們打開歐洲市場的大好機會。”
“聽起來不錯呢。不過,你就先說說今天來需要我做些什麼吧,畢竟生意上的事情,還是你比較熟悉,我只是熟悉做點小東西而已。”謝浪說道,心中卻暗罵老吝嗇果然是個守財奴,居然在南方傢俬還有股份,這麼說還真不知道他究竟暗藏了多少關於錢財的秘密。
對於謝浪這種謙遜的態度,王總倒還是比較欣賞,說道:“伯爵先生這次一共發了三件意向性訂單,我們當然是其中之一,另外的是香港和新加坡的公司。你先來看看資料,這個是我們的職員收集到的另外兩家公司的資料,你先看看。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嘛。”
謝浪從王總手中接過了資料。
香港的一家公司,叫做世家皇朝,是香港最具規模的傢俬公司,在整個亞洲都有很大的市場。但謝浪對於這家公司的本身毫無興趣,他只是留意到了這家公司的總設計師——林磐英。資料上寫着:
林磐英,男,祖籍上海,現年三十二歲,世家皇朝總設計師。二十歲隻身到香港,被聘世界皇朝聘爲設計師,次年即被升爲總設計師,因爲他的加入,世家皇朝才從香港的一家二流公司一躍爲香港首屈一指的大公司。正因爲如此,公司的董事會爲了留住他,破例給了他百分之五的股份。根據資料顯示,這人也是匠人世家出身,其先祖也在皇宮當過御用匠人。
“宮廷匠人之後?”謝浪自言自語道,“有點意思,這麼看來這個林磐英倒是有真本事的人。”
“厲害,非常厲害。”王總的耳朵比較好使,聽到了謝浪的話,接過話頭說道:“林磐英這個人,我在北京傢俱展的時候,見過他做演講報告,這個人很有本事,但卻顯得非常謙遜。對了,我在北京的時候拍下了一件他親手製作的首飾盒,謝少你要不要看看?”
“當然。”謝浪說道,“像你所說的,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嘛。能夠看到他親手製作的東西,我就可以推測出他技藝的火候了。”
當謝浪沒有想到,王總竟然是從保險櫃中將這首飾盒拿出來的。
取出的時候,看王總那小心翼翼的樣子,就好像是在對待什麼價值連城的珠寶一般。
“王總,不至於吧,這東西還要放在保險櫃裡面?”謝浪笑道。
“謝少你們家古董、奇珍不少,當然不會在意這些小東西。”王總說道,“但是對於我來說,這十三萬拍來的首飾盒,還真是不敢隨便擺放在外面。說到底,我也只是給董事會打工的嘛。”
“一個首飾盒,就值十三萬?這林磐英的身價未免也太高了吧?”謝浪驚訝道。
要知道,謝浪在學校賣的玩具,能夠賣上兩百元就算不錯了。這個林磐英,做一個首飾盒就值十三萬,這差別簡直就是天上地下啊。
同樣是匠人,這差別怎麼就這麼大呢?
“要說高,其實也不算。”王總說道,“林磐英是香港頂尖的傢俱設計師,名氣可是響噹噹的,而他親手製作的東西,在市面上公開拍賣的就並不多,所以十三萬能夠買到,我覺得也算是高。對了,你爺爺的‘喜鵲鳴春九合麝香櫃’,你知道當年拍賣的價格吧?”
謝浪搖了搖頭。 шшш¸ttka n¸CΟ
家裡面的老吝嗇鬼,對於錢財二字,一向都是口風很緊的。謝浪只知道這個老吝嗇積攢了不少的錢財,但是究竟有多少謝浪並不清楚。
“原來謝少竟然不知。”王總微微有些驚訝,然後說道:“當時拍賣成交的價格是一百八十萬。”
“一百八十萬?”謝浪簡直不禁目瞪口呆了。
這個老吝嗇鬼,原來竟然這麼有錢,一個爛櫃子竟然就賣了一百多萬。那麼這一次給什麼狗屁伯爵做的龍牀,如果順利成交的話,那麼得多少錢呢?至少也是好幾百萬吧。
謝浪忽然覺得,老吝嗇給他兩萬的工錢,簡直就是等於九牛一毛了。
“吝嗇,真是吝嗇啊!”謝浪一邊搖頭,一邊感嘆道。
“謝少,你還是先看看林磐英制作的這個首飾盒如何吧啊。”王總小心翼翼地將這首飾盒放在了謝浪面前的茶几上面。
謝浪這才收起了心中的震撼和對爺爺的“鄙夷”,將注意力放在了首飾盒上面。這個首飾盒是用紅木製造的,外表光滑平整,沒有任何的雕飾,似乎只是出自尋常匠人之手。但當你把目光停留在上面的時候,你就發現它有一種奇異的吸引力,一種在平淡中昇華出來的吸引力。
細看之後,謝浪發現了更多奇妙的東西。
“謝少,你覺得林磐英的技藝如何?”過了一會兒之後,王總試探性問道,他主要是想知道謝浪究竟有沒有把握勝過林磐英。
“很有趣。”謝浪淡淡地笑了笑,“你說得沒錯,林磐英的確算是香港頂尖的傢俱設計師了。這個人技藝,實在已經到了‘大巧不工,大巧若拙’的高超境界了。你看看,這個首飾盒沒有任何多餘的雕飾,但是我相信當它和一堆類似的首飾盒放在一起的時候,你都肯定會一眼看重它,因爲這人的技藝實在已經到了可以將平凡化爲神奇的境地了;還有,不知道你注意到沒有,首飾盒所用的每一塊木材,都保持了原有的自然紋理,這樣做的好處就是幾百年都不會變形,並且能夠保持木料的生氣,絕不會被蟲蛀。”
聽了謝浪的話,王總心頭五分佩服也有五分疑惑,說道:“謝少你前面對他的評價,大巧不工四個字的確是恰到好處了。木材的紋理,我先前沒有注意過,不過看樣子好像的確是顯得很天然。但是,你說木材保持了原有的‘生氣’,我就不明白這個‘生氣’究竟是什麼東西?”
“哦,是這樣的。在我們匠人的眼中,任何材料都是擁有靈性和生氣的。所謂生氣,就是木材保留了原來樹木所吸收的靈氣,現在儘管這木材已經變成了首飾盒,但是這種生氣卻還依然存在。有句古話叫做‘人無兩度再少年,枯木逢春猶在發’,枯木能夠再發芽,那就是因爲它還暗藏生氣在其中。而我們匠人所追求的,就是爲了儘量保證材料原有的生氣,這樣做出來的傢俱才能夠於平凡之中綻現珍奇,並且對於使用者有很多好處。”
“原來還有這般道理啊。”王總似懂非懂地說道,“照謝少這麼說,如果時機恰當的話,這首飾盒還能夠重新發芽生根?”
“理論上就是如此,但一定要在恰當時機之下。”謝浪笑道,“況且王總真的捨得讓十多萬買來的東西生根發芽,長成樹木?不過,王總將這東西束之高閣,其實也是一種浪費。首飾盒這種東西,原本就是拿來使用的,無論它出自誰人之手都一樣,如果只是用來觀賞,還有什麼意思呢,乾脆不如送給你夫人吧?”
“當然不會的,我可還真是捨不得。不過,謝少說得對,無論再好的東西,都是應該拿來使用的。”王總呵呵一笑,心中卻在想謝浪這傢伙未免吹噓過頭了吧。依照他這樣的,估計也就是一個眼高手低的傢伙,看來這趟生意多半是要泡湯了。
其實,謝浪從這個首飾盒上得到的信息遠不止他跟王總講的這些,只是那些信息王總更加理解不了。
另外一份資料,是新加坡的一家公司,叫做雲茛香傢俬集團。
就名字而言,謝浪覺得倒是頗有幾分詩情畫意的味道。這家公司,其規模似乎比香港的世家皇朝還要牛逼,生意做得也更大,如果光是以公司的規模來來看,三家公司當中,這個雲茛香集團可能是最強的了,其次是香港的世家皇朝,最後的纔是他們南方傢俬。
不過,這一筆生意,已經不是公司和公司之間的較量了,而是設計師之間的實力比拼了。所以謝浪只是粗略地看了看他們公司的介紹,然後就將注意力放在了公司總設計師的資料上面。
“雲婗……是個女人?”謝浪奇道。
王總點了點,說道:“沒錯,的確是一個女人,聽說是雲茛香集團董事長的女兒。這個女人行事低調、神秘,只知道她是雲茛香公司的總設計師,但是很少見到她在公開場合露面,所以我們連她的照片都沒有,甚至不清楚她的真是年齡。”
“這麼神秘?”謝浪笑道,“不會是故弄玄虛吧。”
“應該不是了。只看雲茛香的生意和產品在市場上受歡迎的程度,就知道這個女人肯定不簡單了。”王總嘆道,“相對而言,我覺得雲茛香比世家皇朝對我們的威脅更大,謝少你一定要全力以赴,將這個生意拿下來啊。只要能夠搭上威爾伯爵的這條線,以後說不定就可以打開歐洲市場了。”
“這個你放心,不用你說我也肯定會全力以赴的。”謝浪笑道,“再怎麼說,要是做中式傢俱我們輸給了人家,那就真的乾脆找塊豆腐撞上得了。”
不過,謝浪心裡有些嘀咕,威爾這個名字怎麼感覺有些熟悉啊,大概很多外國佬都叫這個名字吧。
“謝少既然這麼有信心,我也就放心了。”王總說道,“今天請謝少過來,一是將對方的資料給你,另外還有一件事情。伯爵先生希望先看到我們的樣品,然後從三家公司選擇其一,作爲合作伙伴,所以希望謝少能夠提供一個龍牀的模型出來,而且要能夠體現謝少的真實業績纔可,否則這筆生意肯定就沒了。”
“唔……什麼時候要?”
“十天的時間,不知道謝少來得及不?”王總問道。
“十天足夠了。”謝浪答道,看見王總有些信心不足,又加了一句:“王總你就放心吧,好歹我們謝家也頂着宮廷匠師的名號,難道我爺爺還能讓這個名號砸在我手裡?對了,你們難道沒有那位伯爵的資料?”
“伯爵先生的資料,我們拿來幹嘛,他是我們的客人,又不是對手。只要我們做的東西風頭蓋過了另外兩家,自然這生意就落到我們頭上了,謝少你要伯爵的資料幹嘛啊?”王總不解道。
“王總你太在意自己的對手了,以至於忘記了這筆生意的最終目的。我們的目的並不是一定要在技藝上面勝過另外兩家公司,而是要讓伯爵先生最終選擇跟我們合作。所以,如果能夠有他詳盡的資料的話,或許我們可能走點捷徑,投其所好如何?”
“哎呀,你看我這腦子。”王總猛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這一點我們就沒有想到了。”
“王總只是太在意對手的動向了。”謝浪笑道,“那我這就去準備模型去,弄好了再給你送過來。”天生神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