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一,我請了假忙洗修店的事。
因爲混過汽修行,很多我都懂,所以過程非常順利。
尤其是招聘方面,我從趴子的修理廠挖一個過來。他押在趴子那邊的工資我給他補齊,大概是因爲我的大方,他回報了我一下,來的時候帶走了兩個趴子的小工。
趴子知道以後,怒火中燒給我打來電話,開口就是髒話,然後是各種的威脅,走着瞧,一定要整死我等等。
週二,我們還沒睡醒,張浩就拍着牀板說,論壇出了一張帖子,說我姐在附近開了個很棒的健身俱樂部,有柔道班和搏擊班,我出任教練。帖子自然是管倩凌晨的時候所發,幾個小時下來,回覆數近一萬,好多同學都表示要找個時間去看看。
我起了牀,打開微信,如期的收到好多消息,都在問我論壇的帖子是不是真事?我給他們肯定的答案,尤其對管倩的小號說的非常詳細。這有用處,好讓她截圖上論壇做證明,然後我再出場邀請大家去開張宴。
各自洗嗽完出了宿舍去飯堂,下樓梯時我問李波和張浩,下午他們班的課程是不是很少?李波很聰明,知道我想說什麼,一句就道:“你想我們去俱樂部幫忙吧?”
我點點頭:“你和張浩先過去,看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就幫,別挑,不然來不及準備。”
“來不及?估計有多少人去祝賀?”
“管倩給拉一千五,我們自己那邊有兩百左右。”
“天啊,近兩千人蔘加?”張浩插了一句,他擡頭望着天空,眼珠子轉溜着在算賬,“一個人吃三十塊錢,兩千人吃好幾萬塊,你請這麼多人想做什麼?吃飽了撐的麼?還得招呼呢,得多亂多忙多坑爹?”
沒等我言語,李波先對他道:“目光短淺。”用的鄙視的口吻,說完加快了腳步。
黃自強接着話道:“鼠目寸光。”也是鄙視的口吻,說完加速去追李波。
張浩可憐巴巴的望了我,想分辨,我沒給他機會,鄙視的口吻快速道:“心胸狹隘。”說
完也趕緊下樓。
張浩都被說傻了,而我們三個,哈哈大笑着衝了出大樓。
四堂課下來,中午十二點零五分,我來到俱樂部門口。然後我驚呆了,兩旁竟然擺了各式各樣的花籃,至少兩百個,幾乎把大街都佔了去。
這還不算,兩邊樓梯都一樣擺了許多,從第一級到最後一級,保證沒空位。而且不是自己弄的花籃,許多都寫了人名和敬賀,其中有龔三通、林芷若、丁夢珊和管倩。
我專門看了看,還有盧西奧。
他是不是真心的不知道,就我猜,應該不是真心。他又不是白癡,肯定知道,俱樂部表面上屬於我姐,實際上我有股份,不然爲何管倩會那樣幫我發帖子?這件事說來也奇怪,管倩竟然用大號,她就不怕盧西奧看了不爽?
我覺得管倩會怕,但她在站立場,告訴盧西奧:這事我幹了,你喜不喜歡,自己看着辦,你不喜歡,你找洪天仇說。同時她在逼我對盧西奧表態,她用大號幫我發帖算和盧西奧撕臉,即便我不找盧西奧說,盧西奧肯定都已經恨上我。
反正一句話,管倩那女人真的很擅長耍心眼,不小心就會被她所利用。我很想擺脫她,但就目前,似乎沒什麼可能,我手裡金票呆人給的照片似乎都沒了作用。
猛地,我發現一個熟識的名字,金票呆人。我毫不猶豫的把賀卡摘下來,往上面衝,來到收銀臺前面:“劉經理,這花籃什麼時候來的?是本人送來還是鮮花店送來?”
劉經理拿過賀卡,反反覆覆的看了好一會才道:“這個鮮花店,我似乎有點記憶,是花店員工送的了……”
我稍微想了想,連忙道:“你找找他們店的電話,打過去問問這個金票呆人是打電話訂購還是親自上門。如果是親自上門,問問店裡有沒有監控,我想看看人的模樣。如果不是親自上門,你就問問付款的方式,然後拿到對方的賬號,看不見人樣,知道姓名都可以。”
劉經理一臉爲難和糾結:“老闆,賬目來往是商業秘密,可能是不
好拿,我不確定能不能拿到。”
“儘量吧,你就說,對我們很重要。”
“我親自過去一趟吧,可能這樣更好說話。”
我往裡面走,看見了好多人,龐麗穎、喬楠、黃思敏、周小顏、小平頭,以及他帶來的二十多個兄弟朋友。這些人加上俱樂部本身的員工,近五十人的陣容,男的在忙碌着做佈置,女的在洗擦水果。可能是剛開始洗,一箱箱,一籃籃打開着,各樣種類都有,加一起上千斤。
我蹲下來幫忙,嘴裡對她們道:“各位,麻煩你們了……”
黃思敏道:“我有股份,別和我說。”
喬楠道:“和我說唄,也就你,換了別人,我還不樂意幫忙,讓洗不讓吃,這不讓人活受罪麼?”
周小顏對我道:“都是進口水果,量還那麼大,你請了多少人?要花多少錢?”
我遲疑了幾秒才道:“近兩千人,花多少錢不知道,要問我姐。”
喬楠和黃思敏有聽見我們說話,聽說請了近兩千人,啊啊驚叫着問我真的假的?哪來那麼多人?我說都是同學。
其實我並不確定能不能來那麼多人,只是管倩和我說能。我想管倩應該是有把握,否認會很丟人,而且還會丟不少食物。這個冷餐會形式的開張宴準備可是很充足,飲料,紅酒,糕點,水果,還有不少熟食,都完全按照邀請兩千人的量來做。
一大幫人氣氛融洽的聊着忙着,近一點鐘纔去吃飯,人多熱鬧,本來心情不錯,劉經理一個電話讓我頓時心裡很塞。
她說金票呆人是用快遞送的錢,問她寄件人什麼姓名,她支支吾吾好久才說了三個字:查你妹。我聽了心更塞,不用想,金票呆人想到如果我看見花籃,會查他,所以專門寫的這樣三個字等着我。
吃完飯走的時候,我想說,心沒有最塞,只有更塞。沒來一起吃飯的龐麗穎給了我電話,她說凌詩詩她媽剛走,她去看看凌詩詩,讓我不要給凌詩詩打電話說俱樂部開張了,這幾天更別刺激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