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姜昭的許可,塗青青立馬就來了精神。
她眼珠子一轉,卻沒有直接動手,而是伸手在後頸一摸,突然就摸出了一隻肥肥的大黑兔子捧在手裡!
說是兔子,可它的體型完全比得上是一隻大狗了!
大黑兔子那兩隻紅色的大眼睛滴溜溜直轉,顯得和它的主人塗青青一樣,絕對是個壞心眼兒的兔子。
秦英傑等人先是被這突然出現得大黑兔子弄得一愣,後來反應過來,覺得這可能是塗青青使的幻化之術,便不再在意,反而嘲諷的道:“怎麼,這就是你的法器?還真是夠別緻的啊!我看你這法器別的恐怕不行,除草本事肯定是頂尖的吧?”
他嘿嘿的笑着,眼神嘴角卻全都是不屑的表現。
“一點兒小玩意兒而已,離法器可差遠了。”塗青青竟然沒有生氣,反倒笑眯眯的道,“我看你肝火旺盛,易燥易怒,這可不是長壽之相。不如改改脾氣,說不定你還能多活兩年。”
秦英傑登時大怒!
這個死女人竟然敢咒他短命?!
真是豈有此理!
靈師開口咒人,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抹消得過去的!
秦英傑不敢輕易招惹姜昭,但塗青青身上看起來並沒有什麼靈力波動,或許只是跟着出來遊玩的脾氣壞的千金小姐,他對塗青青自然沒有太多顧慮。如今見塗青青如此口無遮攔,他盛怒之下,手持青銅劍就朝塗青青刺了過去!
塗青青的臉色沉了下來。
這該死的小子,一出手就是狠招,完全是衝着取人性命來的。昨天晚上姜昭都已經教訓過他一次了,他竟然還不知悔改,顯然是教訓得還不夠啊!
說他肝火盛還不相信,這不馬上就發脾氣了嗎?
塗青青將手中的大黑兔子隨手向前一扔,那兔子剛好砸在了青銅劍上!
秦英傑只覺得面前一黑,一股大力猛的擊打在他的青銅劍上,讓他手臂一震,竟然差點兒就握不住青銅劍了!
這什麼鬼兔子啊,竟然這麼大的力氣?!
還是說,其實是它的體重比較高?
秦英傑來不及多想,緊握青銅劍的他也承受了部分來自於大黑兔子的力量壓迫,後背猛的一下磕在了車上,磕得他渾身一顫,喉嚨口立馬就多了一股腥甜之色。
要不是他及時的將這股腥甜給壓了下去,怕是就得當着他那幾位師弟的面,再吐一口血了!
真要那樣的話,他以後可就很難在這幾個師弟面前,繼續保持他一如既往的威風了!
可即便秦英傑沒有當場吐血,他那蒼白的臉色,也仍然將他此時真正的身體狀態給毫無保留的顯示了出來。
“嘖嘖嘖,把血咽回去幹什麼啊?”塗青青不贊同的搖搖頭,惋惜的道,“那是傷血,該吐就得吐。不然的話,只會對身體造成更大的傷害,恢復起來也多了幾分麻煩,這是何必呢?這做人啊,有時候,也別太要面子了。你瞧瞧你,昨天晚上受的教訓還不夠嗎?非得湊上來再挨一下!”
塗青青抱着她那收回去的大黑兔子,十分的語重心長。
秦英傑被她那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模樣氣得呼吸不穩,喉頭又有腥甜味兒開始亂竄了。
自己竟然又判斷失誤了!
“這是你們逼我的!”
秦英傑死死的盯着姜昭一行人,哆嗦着手喊站在車子另一旁的三人:“你們還愣着幹什麼?吹哨!喊人啊!”
三人這才如夢初醒,其中一人慌慌忙忙的掏出了一隻銅製的口哨,放在嘴裡就吹了起來。
一股刺耳的聲音響了起來,讓姜昭和塗青青都忍不住皺了皺眉頭。
葉定的眼中則閃過一絲擔憂之色。
姜昭好奇的打量了那哨子幾眼。
除了材質不同,看造型似乎和街面上賣的普通口哨也沒什麼不同。
可就是這樣一隻小小的口哨,竟然還是件法器!
雖然品階很低,可那畢竟也是法器!
口哨發出來的聲音並不算太大,四周的人即便聽見了也不會覺得奇怪。可姜昭身爲靈師,卻能聽得出來,用這隻口哨吹出來的聲音,蘊含了一股特殊的靈力波動,可以傳得很遠很遠,讓會操控靈力的靈師聽見。
至少,傳到離這裡不遠的無極觀是夠了。
“你們完了!”秦英傑表情猙獰的看着三人,臉上全是幸災樂禍之色,“等我們無極宗的人來了,我看你們還怎麼傲!”
看着他那欠扁的模樣,塗青青開始磨牙。
她又想動手了怎麼辦?
“反派死於話多,這你都不知道嗎?”姜昭冷不丁的道,“你要是還想活着等來你們無極宗的救兵的話,最好還是老實一些。不然的話……”
她若有所指的向塗青青看了過去,塗青青立馬會意,配合的擺弄着自己手裡的大黑兔子,兩隻眼睛卻在秦英傑身上不停地轉悠,像是在看秦英傑身上哪裡適合繼續下手一樣。
秦英傑心中陡然升起一股寒氣,有種被毒蛇盯上了的感覺。
他不敢再挑釁下去,只得嘴硬的道:“有本事你們別跑!”
姜昭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
她本就是爲了無極宗而來的,如今無極宗有人露面再好不過,正好可以給她帶路,她高興還來不及,又怎麼會跑?
秦英傑被姜昭這一眼看得心裡發毛。
媽個蛋,不是說研究部的人都是很講規矩的正統靈師嗎?可這倆女的看起來怎麼一個比一個邪乎?!
這要不是在無極宗的地盤,秦英傑都想跑路了!
幾人在原地等了一會兒,遲遲不見有靈師過來。
隨着時間一點點的過去,秦英傑的臉色也越來越難看。
塗青青都等得不耐煩了,沒好氣兒的道:“我說,你不是叫人了嗎?人呢?逗我們玩兒呢?!”
秦英傑心中比塗青青還氣。
他不敢和塗青青頂嘴,只得回頭瞪自己那三個師弟,惡狠狠的道:“繼續吹!”
之前吹口哨那人無法,只得又把口哨給拿了出來。
只是這一次,他剛把口哨放進嘴裡,姜昭等人的臉色卻突然有了變化,齊齊擡頭朝着一個方向看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