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抉擇,光明與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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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實界,亂石堆積的山路上,人頭涌動,各個表情急切,看他們的神情應該是在尋找什麼東西,龍嘯天等三門門主心有所感大致已知死神何去,他們雖知蕭亞龍已得神冥,卻是沒有想到會是司掌人間生死之職的死神,蕭家轉生之法果真如此逆天,只怕日後知之詳情者定會全力追查,明與利的誘惑實在是太大太大了。

事實上也正是如此,逐漸瞭解了真相的人們在此便開始分派人手追查蕭亞龍的下落,至於正與邪的恩怨也只好暫且作罷,畢竟在這一役中各自的傷亡數量實在是太大,交戰之中又耗費了許多冥力,想拼個你死我活也不急在這一時,總之今日過後,無論是正道還是邪道就要掀起一次大洗牌,種種恩怨夾雜在一起,星雲大陸終要再起風雲。

蕭亞龍難得脫離險境,又因神器驚寂的原因而內外傷皆去,否則他也不會跑的那麼快,短短几秒鐘想逃開衆高手的視線想想都難,實際上神器驚寂帶來的好處還遠不止這些。從死神能夠釋放出禁神冥燈剝奪觸覺這一能力上就不難看出他的冥力再一次提升了,而且還不僅僅是一點點而是整整一個冥級,從本就欲突破的高階冥士一舉提升到了初階冥尊,跳過了冥將這一冥級,世人常說修煉要一步步紮實的走,意外得來的或者投機取巧提升迅速的人將來的成就都不會很高,可是蕭亞龍卻不必考慮這些,不要忘記他可是曾經達到過冥王階的人,熟知其中種種因素的他怎麼會把這些小麻煩放在眼裡,恨不得馬上就能達到冥王級纔好呢。

星雲大陸上有這樣兩處知名之地,一是繁榮光明的水神城,一是有森羅鬼域之稱的亡城,前者之所以被稱之爲水神城,那是因爲百年前大陸上唯一的一位神系冥師便是由此城誕生,後世人爲紀念這一榮耀才把此城更名爲水神城,從城的名字就不難了解到那位神系冥師的冥靈應當是水神。

有了水神的榮耀,無論是正道各大名秀還是邪道各大魁首均不敢到此造次,所以這裡也就成了星雲大陸上唯一一處不是禁地的禁地,也是豈今爲止正道冥師雲集之地,其總體實力並不亞於正道任何上位門派,當然與折百仙的嚦血宗相比也毫不遜色。儘管冥師數量如此之多,近百年來卻未發生過一次血腥事件,就算有所矛盾也會相約到城外解決,這是對水神城的尊敬也是對那位水神冥師的敬重,也正是因此水神城纔會成就‘天下第一’光明聖潔之城的美譽。

後者亡城與水神城的情況恰恰相反,這裡無時無刻不在上演着血腥的殺戮,邪脈鬼系冥師比比皆是,一個眼神甚至一句微不足道到話都有可能會引起一場廝殺,促使城內怨氣沖天亡魂晝現,這便是鬼域亡城之名的由來,說其是一處森羅鬼域倒不如說成是一處罪惡的殺戳之都更爲貼切,與水神城不滅的聖潔光明相比,此城的血腥殺戮正好成了與之對立的罪惡黑暗的代言,令人望而生畏,沒有一定實力的冥師對其敬而遠之,血與黑暗鑄就了亡城在星雲大陸上最骯髒最黑暗的城池禁地。

儘管亡城臭名昭著罪惡甚深,但卻不見任何正道門派來此清剿洗禮這處罪惡的根源,也不見任何邪道來此紮根立派,原因是亡城的情況與水神城有些相向,不但鬼系冥師人數衆多,高手數之不盡,而且城中之人相當的排外,如果你是來這裡享受那份罪惡與殺戮的快感的,那麼絕不會有人出手干涉阻攔,反之如果你來此令有它意,那麼不好意思全城冥師會格外齊心的把你驅逐出去,不管你強大與否終難逃脫厄運之果。

一個代表着光明與聖潔,而另一個則代表着黑暗與罪惡,這兩個最爲極端的城池就是星雲大陸最獨立最知名的兩處異地,怪異的事遠遠不止這些,最令人難以想象的是兩城之間僅僅相距數十里,由一座橫向的森林把它們分隔在兩邊,兩城數百年來互不干涉也未曾有過一次矛盾,只是按照各自的軌跡而運作着,此番關係似是在向世人訓示着光明與黑暗僅有一線之隔,爲善爲明,爲惡即暗,驗證着當世人的習性,善惡之分不在於行徑的端正歪邪,而是在於人心。

修善難,行惡易,千年修善未及一時行惡,正邪善惡只在一念之間。

蕭亞龍不知不覺之間行至此處,眺望着兩座實質極端的城池不禁有些犯難,欲踏光明之城水神,卻有着暗黑之首死神系身,雖然死神亦爲神明,卻是黑暗的代言人,進入水神城實乃九死一生。欲進鬼域亡城又怕自己會因城內污穢所染而失去自我,以他此時的情況天下間也僅有這兩座城池方能助他暫避過大陸冥師們的追殺。

水神城這邊沒有什麼嚴格的規定,只是不可以在城內有所撕殺,萬一被城內之人發現他身系暗黑屬性的死神冥靈定當會全力驅逐,有進無出進不得。亡城這邊有無邊的殺戮,卻貴在排外,反倒能爲他抵禦一下人類大軍的追堵,反覆衡量一下利與弊,他只好選擇亡城做爲棲身之地。

亡城外,怨魂無盡的哀號清晰可聞,地面乃至城牆上到處都是已經乾涸的血漬,摻雜着血腥味的污濁空氣甚是刺鼻,城門正中鬼斧神工的雕刻着‘亡城’二字,僅這兩個字便會令人心中一寒,文字中整齊銳利的紋理似是有什麼魔力在威懾着心神一般,作爲黑暗與死亡代言人的蕭亞龍當然不會被這點威懾的嚇到,反倒是略有深意的扯了扯嘴角大踏步走進了這座令人望而生畏的死亡之城。

步入城內,最讓蕭亞龍奇怪的便是眼前的繁華,儘管沒有其它城池中的喧鬧聲,但卻人頭涌動不失一絲蕭條,離他不遠處正上演着一幕血腥的廝殺,而那些攤主們如同視而不見,一點也不擔心會被誤傷,隨着深入城內,這種奇怪的現象隨處可見,難道這裡的城民早已對這種廝殺司空見慣而麻木了?看來這做亡城並非如世人說的那般毫無生機,不過卻是實際的驗證了這裡的污濁與人性的泯滅,生命一詞在這裡根本不值一提。

爲了自己的處境着想,蕭亞龍並未在街上多做停留,自己剛到這裡還不瞭解此城的具體情況,以免招惹是非還是先找一處客棧暫住下來纔好。好在當初在離開御龍堡的時候帶了一些錢財,不然就得再次露宿郊外了。

就在他剛剛入住不久,一位風塵僕僕少年緊隨其後走進了這家客棧,而且下榻之所緊挨着他的房間,是巧合還是故意爲之就不得而知了。

時值傍晚,這家客棧再一次迎來了三位不速之客,爲首者一席黑底紅紋勁衣,眼神靈動伺機,一看就知道是位心思縝密之人,不過雖爲一身男兒裝扮,但若隱若現的玲瓏身段以及白皙如雪的肌膚卻是敗露她的女兒身。身後兩名神情冷峻的中年人更顯睿智,兩雙眼睛不停的掃視着客棧內的一切,隱隱爆發的氣勢似是無時無刻都處於備戰狀態,一但發現異常便會第一時間進入戰鬥狀態,只有久經沙場的好手纔會有這等氣勢,一般人是萬萬不及的。

男裝少女在要了三間上房後便隨小二上了樓,不巧的是她所住的房間又是蕭亞龍的隔壁,另兩間房也在旁邊,不過看樣子根本派不上用場,因爲當女扮男裝的少女走進屋後那兩名大汗便緊守在門前,也不知那姑娘是哪家的小姐竟有這等陣勢,最讓人想不通的是身份如此嬌貴的大小姐來這亡城目的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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