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空下,又一個奇蹟再次發生,蕭亞龍饒有興致的看着手指上的紫血線,直至紫血盡數消失傷口自動癒合,他很高興,真的很高興,因爲他纔是最瞭解魔晶劍威力的人,就在剛剛的一瞬間,若不是他及時用天書印記的力量抵擋了一下,只怕這根手指就真的要與他說再見了,就算如此依舊劃破了他的皮膚,可見魔晶劍的鋒利程度並不是吹噓出來的。
“老哥,恭喜你,終於成功了。”
明顯興奮不已的安圖嘿嘿一笑,功勞也不敢獨吞,黝黑的皮膚下露出兩排潔白的牙齒,笑道:“那還不是多愧了老弟你的幫忙,否則我也無法完成師傅的遺願,謝謝。”
“瞧你說的,朋友嘛,你幫我,我幫你,應該的,應該的,不過有些事還要麻煩老哥你呀。”蕭亞龍的一番話說得是義憤填膺,而眼睛裡全然是一副狡黠的色彩,這讓安圖有些不解,猜測着除了接下來的第二件魔晶武器,還有什麼事他能幫上忙。
神秘兮兮的蕭亞龍湊近安圖的耳邊,最後‘無恥的’說出了他的意思,結果就見安圖一臉的黑線,烏鴉當空飛過,捋了捋嘴角的鬍子,一邊轉身走回鐵砧邊,一邊無奈的說道:“就知道與你做朋友準沒好事,不把我這身老骨頭累死在鐵砧上,你是不會甘心的,哎,遇人不淑,遇人不淑。”
蕭亞龍也懶得跟他計較,反正也是他的玩笑話,心裡嘀咕着:讓你多做幾件魔晶兵器也算是在增長你的鑄造經驗呀。
玩味的聳聳肩也隨着安圖走回鐵砧邊,繼續以魔焰煅燒剩下的兩塊魔晶片,心裡則在期待着明天的到來,他剛剛在安圖耳邊說的無非是讓安圖幫自己再做幾件魔晶兵器,誰先安圖之前誇下海口聲稱他有多少魔晶就幫他鑄造多少件魔晶兵器呢,不過至於鑄造多少件他倒是沒說,想必等到安圖知道十幾個數量之後又會免不了大大的感嘆一番吧。
有了前一件的經驗,又有了魔焰從始至終的輔助,第二件兵器的鑄造相比之下要快出許多,畢竟只有兩塊魔晶片,想不快都難。事先蕭亞龍也有問過安圖爲什麼要用四塊魔晶片鑄造一件武器,如此一來鑄造第二件武器的材料明顯不足,可是安圖非要跟他打啞謎,說什麼‘天機不可泄露,到時候自然會知道’,他倒要看看這位天才鑄造師如何用兩塊魔晶片完成第二件魔晶武器。
鑄造第二件魔晶武器看起來要比第一件省去不少的力氣,實質上繁瑣許多,對於鑄造方面一竊不通的蕭亞龍也看不出安圖的葫蘆裡到底賣的是什麼藥,只能按照安圖的安排做着本內的事。
由於兩人都過於專注,也不清楚此刻已是何時,蕭亞龍更沒有任何時間觀念,只知道安圖手下的魔晶塊漸漸的有了初型。
應該是一件貼身兵器,形似拳套,且又有些類似野獸的利爪,以大小來看應該可以從指尖覆蓋到手腕位置,再加上指鋒穩超指尖**在外,整體看起來反倒與指虎有些相近,可是又有很大的出處,畢竟指虎是佩戴在手指上的,並不包括手背部分,如此奇異的兵器還是蕭亞龍平生以來第一次見到,越看越是不解。
鐵砧邊的安圖依舊在奇異兵器上不斷敲敲打打,力度不是很大,不像是在改變兵器的外形,更像是在一點點的修飾着什麼,一會兒要求蕭亞龍在這裡加大魔焰的熱量,一會兒又要求蕭亞龍在那裡減小對魔晶的煅燒,就這樣停停打打,在安圖全身心投入的調整修飾下,兩個時辰之後,第二件魔晶兵器終於在萬衆睹目之下完成了。
經過近一天的鑄造,無論是安圖還是蕭亞龍都大大的鬆了口氣,一直沉浸入鑄造中的兩人連大氣都不敢出一口,更別提疲憊與否,見兵器鑄成疲憊感頓時席捲而來,安圖如虛脫了一般跌坐在地上,而蕭亞龍也由於不斷的輸送魔焰而感到心力憔悴,一個是身體上的勞累,另一個則是心智消耗的疲憊。
落下鐵砧上完成的外形奇異的魔晶兵器,兩人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氣,直到悄悄調整好才一同把視線落在靜靜的躺在鐵砧上魔晶兵器。
安圖率先站起身,以炙熱的眼神說道:“老弟,這是我當時在你形容你親人的時候構思出來的兵器,絕對是天下間絕對僅有的一件,從外形看得出來,似拳套非拳套,似指虎非指虎,或者我們可以稱其爲‘戰虎’。”
“戰虎?”蕭亞龍也站起身看着被稱爲‘戰虎’的魔晶兵器。
“不錯,戰虎是集拳套的兇悍霸道與指虎的陰毒犀利特點於一體,三根指鋒可出奇不異,着重功擊點在於最中間的中指指鋒,破點功擊最爲有效,食指與無名指指鋒既可輔助又能強功,彰顯指虎的陰毒,只要瞬間爆發力夠強,生撕對手也不無可能。”安圖顯得很是感激,一邊說着,一邊像對待自己的孩子一樣小心翼翼的拿起‘戰虎’,如果說魔晶劍是他走向成功的開始,那麼戰虎將是他的最得意之作,因爲戰虎是由他構思而成的,以後也會帶着他的心血征戰殺場,力挫羣雄。
戰虎咆哮萬人敵,雷帝怒血震蒼穹!
也許連安圖自己都不曾想到,它日戰虎在星雲大陸上的威名會繼天下間第一聖器驚寂以及死神鐮刀等正品神器之後,又一新起霸兵,飲血千萬,成就無限霸業,是主人的鋒芒太過耀眼也好,是戰虎的本質不甘平庸也罷,總之會令人談聲色變。
破點功擊最爲有效?
這,這不是自己正爲司雷遺憾的地方嗎,有了戰虎的輔助,司雷就可以施展像雷獸那樣‘角式’破點式功擊,真是需要什麼來什麼,司雷啊司雷,真想看看你到時候會高興成什麼樣子。
飲水不忘掘井人,蕭亞龍在高興過後,真摯的對安圖說了聲‘謝謝’,搞得安圖又是一陣笑罵。
“小兄弟,不知可否把‘戰虎’借老夫一看?”
正當二人說笑之際,一個蒼老而又不失內涵的聲音傳來,聞聲看去才發現,不知何時圍觀的人羣已經散去大半,只剩下幾股勢力人羣以及一些城中守衛隊伍,以及寸步不離的華夏經濟聯盟中的人,那些半路離開的人無非是因爲看到了當時魔晶劍不及蕭亞龍的手指,沒有想像中的鋒利的原因,怪只怪這些人目光短淺,沒有看清楚魔晶兵器的真正價值,而剩下的人羣中獨俱慧眼之人非楊老莫屬,剛剛的話也正是出自他的口中。
“楊老?”蕭亞龍一眼就認出了當初在落日城給他留下深刻印象的老人,安圖似乎沒想到他會認識楊老,而且看情形交情非淺,那之前怎麼又對楊越表現得如此冷漠呢?也許是出於好奇,安圖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老弟,你認識楊老?”
“一面之緣”蕭亞龍點點頭,隨之一掃先前的疲憊之色,取過安圖手中的戰虎走向楊老。
“好,沒想到小兄弟還記得老夫,實乃幸事,哈哈!!!”楊老玩笑一句,似乎確有其事一般,搞得旁邊的楊越更是不解,奇怪父親怎麼會認識這個神秘少年,而且還以‘小兄弟’相稱,對於蕭亞龍的真實身份他是越來越感興趣了,不過看情形對方似友非敵,於是示威性的瞪了司徒長青一眼,惹得司徒長青一陣冷哼,有些生氣的問道:“我們吉隆商會不歡迎華夏經濟聯盟的人,想敘舊?可以,請離開我吉隆商會的地界。”
吉隆商會與華夏經濟聯盟本就是宿敵,經由此番話爲導火索,致使場中火藥味更濃,雙方人馬更是劍拔弩張,一個不小心就是上演一場夜戰,可是作爲當事人的蕭亞龍與楊老二人卻是不以爲然,他們心裡都有數,有蕭亞龍在哪怕是吉隆商會的人馬精英盡出也未必能討到半分好處,至於楊老就更沒什麼可擔心的了,反倒巴不得吉隆商會會動手呢,這樣一來就可以藉助蕭亞龍之手把吉隆商會毀於一夕,別人不知道蕭亞龍的底系,難道他老人家還不知道麼。
“楊老言重了。”一邊說着,蕭亞龍把戰虎遞給楊老,之所以他會對楊老如此客氣,或許是因爲當初的一見如故,或許是楊老留給他的親和印象,實力超羣卻沒有一點架子,薑還是老的辣,比較起來楊老比他更懂得內斂,宛如比他更加接近返璞歸真的境界,僅僅一個照面,讓他感覺楊老深厚的實力深不可測,倘若哪一天發現楊老的實力遠超於自己,他也不會有任何的驚訝,因爲以他現在的實力也未能看清楊老真正實力,甚至於冥靈爲何也無從得知。
接過戰虎的楊老微微點了點頭,彷彿他對蕭亞龍更加感興趣,以至於未看戰虎一眼,繼而說出一番意味深長的話。
“懂得內斂是好事,懂得隱藏也是好事,最重要的是看清自己,看清敵人是誰,每一戰都要充滿信心,也可稱爲自信,但一定不要過度的自信,過度的自信就變會成自負,需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鏗---
說到最後,楊老的語氣頓時一變,同時變的還有那彷彿亙古不變的氣息,一瞬間變得極其犀利起來,那種勢不可當的眼神更加令蕭亞龍畢生難忘,隨着武器的破空聲刺進耳膜,他的頸前半分處,戰虎引以爲最的中指指鋒,鋒芒畢露。
快,而且是非常的快,至少不弱於蕭亞龍的速度,可是也不至於另他沒有反映的機會,事實上不是他不可避而是根本就沒有想要避,因爲他深切的感覺到戰虎縱然來勢兇悍卻無半分殺意,也知道楊老是想爲他講解驗證一些東西,並非想對自己不利,所以他根本就沒有必要避讓。
果不其然,當所有人認爲楊老會無情的刺下去的時候,偏偏楊老的氣息再度一變,重新化作之前的平和,戰虎緩緩撤回,讚賞道:“好一柄霸兵,好一個戰虎,霸氣十足,勇猛無雙,安老弟不愧是天才鑄造師,構思縝密,真是奇思構想。”
正緊張的不得了的安圖稍稍的鬆了口氣,面對楊老望來的目光,相識數年來他還是第一次對這位老人生出敬畏之心,微欠上身,道:“承蒙楊老賞識,天才一詞愧不敢當,愧不敢當。”
“哈哈!!!安老弟何須謙虛,越兒已經把事情說由老夫聽,他說得很對,我華夏經濟聯盟定要將傷夫人一事查個水落石出,老夫保證絕不會護短,也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卑鄙小人。”楊老的後半句話明顯是說給司徒長青聽的,隨手把戰虎重新交到蕭亞龍的手中,接着揹着手向門口走去。
“人家主人都下逐客令了,老頭子我實在不敢在此久留,安老弟,待事情查清後再聚。小兄弟,如不嫌棄不妨到寒舍一坐,上次來去匆忙沒時間,今天老頭子我可要找你算算一樁情債。”
起先蕭亞龍還沒聽明白怎麼回事,但一聽到‘情債’兩字不禁有些後怕,用腳趾頭想也想得到與楊老的寶貝孫女紫薇姑娘有關,沒辦法,有些事情還是當面說清楚纔好,也免得耽誤了紫薇姑娘的大好青春。
先與安圖商量了一下明天的事情,最後才告別離開,隨着華夏經濟聯盟的人馬一同走出吉隆商會的大門,可是剛出了門口麻煩便找上了門,那些城中守衛之所以一直等候到現在,就是想帶走他這個在皇城中滋事的傢伙,眼見脫離了吉隆商會的地界,機會怎容錯過,也沒有考慮以己方的人手是否是對方的對手。
見衆多城中守衛把蕭亞龍包圍起來,甚至還無意把幾名華夏經濟聯盟中人圍攏在內,楊越立即怒火上涌,破口大罵道:“好大的膽子,敢對我華夏經濟聯盟的客人動手,你們是不是活夠了。”
衆多守衛被楊越這麼一喊心中一陣打怵,要知道像楊越這樣位高權重的人一向都是直接與他們的頂頭上司談話的,變向點說楊越都是他們的上司,可是皇城中有規矩,對於滋事者絕不姑息,華夏經濟聯盟一但介入,他們一時也不知該如何是好。
正當他們左右爲難之際,前行的楊老突然折返,並且算是爲他們解了圍,只見楊老笑道:“呵呵!!你們這些臭小子,平日裡也沒見你這麼積極,散了吧,凡事由老夫擔當,若是城主們怪罪下來就說是老頭子我的意思便是。”
“是,楊老”
衆多守衛見好就收,既然楊老都說有事由他來承擔了,還用得着他們考慮什麼,再不走還得楊越這個萬人怕拿棍子趕不成。
待所有守衛離去,楊老又免不了對楊越批鬥一番,“越兒,你也幾十歲的人了,怎麼就不能改一改你那火爆的脾氣,如此下去華夏經濟聯盟還會有安寧之日嗎?”
看得出來楊越對這個父親還是很畏懼的,跟在楊老的身後連連稱是,活脫脫一個犯錯的小孩子模樣,後面的蕭亞龍心中感嘆,還真是一物降一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