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到包廂門口敲了敲門。
“進!”韋清元的聲音傳來,很沉穩的感覺。
我推門而入,韋清元坐在沙發裡,指尖夾着一支菸。他看向我,眼神中帶着一點厭惡,還有一點不耐煩。
“什麼事?”他問。
“芮姨呢?”我有些訥訥的問他。
“阿飛送她回去了。”他先將手裡的煙掐滅,然後才靠到沙發上看我,“你來做什麼?”
他這是明知故問了,我有些悻悻的瞪了他一眼,連告別都不想說就轉了身。
“站住!”他低喝一聲。
我被他語氣中的凌厲嚇了一跳,下意識的就扭頭看他,他彎腰從茶几下拿起了一個四方的保鮮袋放到茶几上。
“帶走!”
想來那便是芮姨留給我的包子了,擦,這個該死的男人還真是比我還喜怒無常。我不就是晚了幾分鐘嗎?幹嘛不讓芮姨多坐會。我這個人有時候心還是很軟的,不過這一點只有我自己知道。
我退回茶几旁,彎腰拎起了保鮮袋。
“李崇年跟你什麼關係?”他突然問。
“啊?”我沒反應過來,什麼什麼關係?
他看着我,皺眉,“你知道他爲什麼來n市嗎?”
“你問我我問誰去?他不是你的李叔嗎?又不是我的李叔。”我也來火了,去他大爺的,這是什麼態度,我又不欠他。
“他專程來見你。”韋清元起了身,走到我面前又仔細打量我,“你是孤兒?”
“關你屁事。”我退了一步拎着東西想走。
他一把拽住我,“難道你不好奇嗎?”
“好奇什麼?難道我還有可能是他遺落在民間的女兒啊?”我嘲弄的看着他。
“正是因爲沒有這個可能,所以,他專程來見你這個舉動才顯得更奇怪。”他鬆開了我手,稍緩了一點語氣問我:“陸隻影,在此之前,你見過他嗎?”
“沒有!”我揮開他的手,“韋先生,你有什麼疑問去問你的李叔,沒必要在我跟前擺這姿態。”
韋清元鬆開了我的手,不過,他還擋在我面前。
“你還是搬出前亭灣別墅吧,這對你比較好。”他看着我。
我忍不住笑出聲來,“韋先生,你不覺得你這說話太可笑了嗎?讓我搬離前亭灣,請問你有什麼資格說這話?對了,還有一點我得提醒你,你是白雲朵的男朋友。千萬別讓她知道我們走得這樣近。她那個人跟我有一點很像,睚眥必報。”
“你再住下去,只會一直不得安寧。”他進一步勸說我。
“這跟你有什麼關係?讓開,我要回去。”我又往外邁步。
“當然有關係。”他伸長摟住我的腰用力一拽,另一隻手將我的脖子按到他的肩上,然後他輕聲而清晰的說:“黑玉和十字架都在你身上,那是我的身家性命,你說我能讓你出事嗎?”
“我還給你。”我用力掙扎,根本敵不過他的力氣。
“你還欠我一塊黑玉。”他提醒我。
“你放開我。”我踩住他的腳轉着圈,他紋絲不動。
“陸隻影,你記住。要麼讓人徹底絕望,要麼就從一開始就不讓人失望。千萬不要舉棋不定,徘徊左右,行事做人最忌這樣。明白嗎?”他放開了我一點點,盯着我的眼睛看,面色十分陰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