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酒店出來到現在,我一直在猜測韋清元到底要將我帶到哪裡。看到掩在樹木之間的白色房子後,我又猜測這到底是個什麼地方?
會不會要把我軟禁在這裡?我跟他無冤無仇,這是何苦來哉?
只是幾分鐘的時間,我們就走到了房子門口。這是一幢老式的建築,從外觀來看,很像民國時代的風格。
在一個私人莊園裡有一幢有年頭有歷史的房子,這樣的人家,肯定非富即中貴。也不知道是韋清元家,還是他親戚家。
“三哥來了?”說話間,一個衣着豔麗的姑娘從大廳飛快的跑出來。跑到韋清元面前後,她頓住腳步上下打量了一番,“三哥,你瘦了。”
“飯熟了嗎?”韋清元見了這姑娘,整個人都緩和下來了。
這是韋清元的妹妹?兩個人的長相氣質卻是南轅北轍,一個明媚,一個陰冷。想來一個生在極夏,一個長在酷寒。
“熟了,熟了,就等你們呢。許延飛,快笑一個,你說你一年難得來我這裡幾次。總這麼苦着一張臉,我欠你錢嗎?”姑娘轉頭看向阿飛,語氣裡充滿調侃。
阿飛跟那姑娘點了點頭。
從頭到尾,那姑娘的眼神都沒有瞟向我,就像我完全不存在一樣。
一衆人進了大廳,然後又從大廳的側門拐了出去,穿過走道,然後來到了餐廳。一個五十多歲頭髮一絲不苟盤的婦人端着盤菜正往餐桌上放,聽見動靜,她退了一步才擡頭。
“古古……”
“芮姨,菜都上齊了嗎?”姑娘爽聲問。
“還有一個湯,我去端來。”婦人笑起來特別慈祥的樣子。
“三哥,你們快坐下。三哥,你有至少半年沒吃過我做的菜了吧,快來嚐嚐我的廚藝進步了沒有?”姑娘殷勤的幫韋清元拉開了座椅。
我愣神時,那姑娘已經把碗筷擺開了,也給我擺了一副。這一天下來,我確實也餓了,反正已經到這裡來了,我要是矯情不吃這頓飯,還指不定什麼時候才能吃上飯。這樣想着,我便也毫不客氣的坐了下來。
我們坐好後,芮姨便端着一罐湯出來了。
一頓飯下來,那姑娘幾乎都沒吃什麼東西,只是在不停的張羅着給韋清元夾菜,裝湯,和芮姨說話。
韋清元很是從容的享受着那姑娘的殷勤,這樣瞧着,我琢磨着他們有可能不是親兄妹。親兄妹之間,這份殷勤就顯得奇怪了。
飯罷,芮姨收拾了碗筷。那姑娘又拖着韋清元上樓去了。只剩下我和阿飛坐在餐廳裡,阿飛癱着一張臉望着窗外,我四下打量着。
“韋清元找我到底有什麼?”坐了將近半個小時後,我沒忍耐住,先開了口。
阿飛這才收回了視線,回頭看我,“我不知道。”
“那麻煩你去喊他下來,沒什麼事的話,送我回去。”我說着就起了身。
“你稍等!”
“陸小姐,這是你的洗漱用品。”
我正坐着發呆着,芮姨的聲音從我側面傳來。我回頭,只見她手裡捧着一套睡衣,還有拖鞋以及一把牙刷。
我什麼時候說要在這裡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