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個屁啊。”我把整個化妝盒的拉鍊拉開,然後故意把裡面所有的東西都倒在了被面上。
“這不是嗎?”白新安從一管口紅下面拿出那對耳釘。
“給我。”我從他手裡搶過,“我這化妝包你們肯定翻過,東西放得亂七八糟,我走的時候明明擺得很整齊的。你以爲我在裡面藏了野男人的聯繫方式吧?”
“好啦,別生氣了。你想現在就去前亭灣呢?還是休息一會再去?”白新安叉開了話題。
“現在去吧。”我起身又往衣櫃那邊走去,伸手要拖行李箱,白新安快了我一步拎起。
收拾了一番,我和白新安離開了酒店房間。
今天白新安親自開車,我坐在副駕位。白新安剛啓動車子,手機就響了。我看着他拿過了手機,估計是什麼重要電話,他又熄了火。
“喂……李老,很久不見啊,您身體可好?……什麼時候?……明天上午?當然沒問題……李老,這是我的榮幸……好的,好的,您忙,我等您大駕光臨。”一通電話下來,白新安就差沒有點頭哈腰了。
他這個人雖然在我面前搞得跟毛頭小夥子一樣容易激動,但他在外面時,可是從來不討好任何人的白總。這通電話他用了尊稱,顯然對方的身份比較貴重。
“誰啊?”我好奇的問,“要來看你嗎?”
白新安靠在座椅上,神思好像有些恍惚,聽見我說話,他伸手虛抹了一把額頭,道:“李崇年要來。”
“李崇年是誰?”我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
他嘆了一口氣,有些自言自語的說:“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小影,別問了,生意場上的事情。”
“哦!”我閉上了嘴。
二十多分鐘後,車子開到了前亭灣別墅區。進了大門,又拐了兩道,然後在一幢房子前停了下來。
這幢別墅,我一早就聽白新安說過。白新安買得起別墅不稀奇,但在這樣寸土寸金的都市中,買下這幢據傳聞全是商政人員居住的別墅,那需要的就不僅僅是財力了。
也難怪白新安的父親聽到把這房子劃到我名下會當場氣暈,換我是他的爹,我也能氣暈。
車子停下後,白新安按了兩下喇叭。我從車窗裡往院子裡看,院子很大。沒一會兒,院子的大門就徐徐自動打開了。
我在院子裡下了車,白新安開着車去車庫。
“白太太,你總算來了,我已經做好飯了,做了你喜歡吃的紅燒冬瓜,還有大閘蟹……”我站着打量四周風景時,保姆張阿姨從廊下快速跑到我面前,見了我,她迫不及待的邀功。
“叫我陸小姐。”我瞪她一眼。
“陸,陸小姐。”張阿姨被我瞪得雙手不停的絞着衣角。
我沒理她,直接就往裡走。上了臺階,進了大廳。
“溫湘庭。”我看着一身職業裝的溫湘庭正從樓梯上往下走,她怎麼也在這裡。
“陸小姐。”她倒是很識趣,沒再喊我白太太。
“你怎麼在這裡?”我問。
“白總讓我來給你作伴。”她下了樓梯,走到我面前。話是這樣說的,但表情卻是不卑不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