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場跑道看似很遙遠,其實很快就到了,但李響在返回之前就拉昇了飛機的高度,他想親自去看看扶桑樹的真面目,看看扶桑樹是怎麼樣以人的樣子出現的。
飛機很快就拉昇到只能看見跑道上指示燈成一顆微不足道的小亮點,那棵巨大的扶桑樹終於出現在飛機的燈光中,但是視野裡除了交織盤錯的樹藤,根本沒看見小鬼子拍攝到的人臉,他拉昇起機頭向上仰望,只見扶桑樹在洞頂盤虯成密密麻麻的一大遍,那棵樹已經在洞頂生根發芽,但是他仍然沒看到樹上的人頭。
只是這麼一瞬間飛機就錯了撞擊的機會,李響只好繞着那棵巨大的扶桑樹轉了一圈子,飛機上的指示燈跳了跳熄滅了,飛機引擎也停止轉動,李響調整方向對着那個洞口壓低了機頭,飛機呼嘯着向洞口撞去。
就在飛機撞向洞口的一剎那間,轟隆一聲響,巨大的衝擊力瞬間讓兩名隊員昏迷過去,等他們清醒過來,李響正用槍在駕駛艙玻璃上打成個圓洞,用槍托敲掉玻璃慢慢爬出去。
兩人朝着下面一看,都要嚇尿了,只見飛機正卡在洞口上,隨着李響的動作,飛機顫動不已,飛機上的薄片開始解體,嘩嘩啦啦往下掉,讓人心驚膽戰。
“長官,長官!”兩人叫起來。
李響對他倆做個手勢,示意把降落傘扔給他,兩人把把降落傘剛一扔過去飛機就發出可怕的斷裂聲,李響把降落傘纏在手臂上,迅速向走廊裡跑去,一到走廊裡就把降落傘找個東西纏住。
飛機在斷裂下沉,剛爬出個隊員,機身就掉下去一大塊,飛機發出尖銳的刮擦聲慢慢傾斜,李響讓先爬出去的隊員自己爬出去,跑到剩下那名隊員前面剛剛抓住他的手,飛機就發出喀啦啦的聲音滑落下去。
隊員被飛機頭帶着向下滑落,終於脫離他的身子掉下去,發出巨大的撞擊聲。拖着李響一直滑到崖,李響用腳勾住崖邊纔沒掉下去,身後的隊員也在拼命扯着降落傘往上拉,
費了很大勁他們才慢慢爬上去,三個人喘着粗氣癱坐在走廊裡,但很快腳下發出瑟瑟的震顫,牆體開始開裂,牆面脫皮塵土飛揚。
李響一見忙喊:“快脫下降落傘,跑!”揪起兩人站起來往外就跑,腳下如同地震一般顫抖,磚石灰塵紛紛往下掉。
三人從洞子裡爬出地面,只見生化基地的中間山坡發生着爆炸,已經開始向下坍塌並冒出滾滾濃煙。李響能感覺到腳下的大地都在瑟瑟顫抖,拉起他倆:“快跑!”
跑到下面的山坡騎上雪撬車向山下行駛,身後揚起的煙塵沖天而起,像一朵盛開的灰黑色花朵。
三人回到營地才知道張少康那邊同樣發生了很嚴重的事件。有人在洞子裡燃爆了早就埋藏好炸藥,爆炸引發了山洞坍塌,目前傷亡人數不知。
李響問胖子和老範咋樣了,唐小跳搖頭表示還不清楚。他讓高如天送他過去,彭碧雲死死抱住他:“你不能過去,你會死的!”李響要是不管胖子和老範,他成什麼人了?唐小跳蹦起來扇了他一個巴掌:“你敢過去就先把我倆殺了!”
兩人掐着他弄進了帳蓬塞進睡袋裡,李響一直告誡自己不要睡過去,但是一挨着睡袋人就昏沉沉迷糊過去。
陳摶說的真好,最好的修行就是睡覺。
第二天醒來時,彭碧雲和唐小跳兩人一人睡左一人睡右,把腿和手都壓在他身上。李響看她倆睡的香甜,不忍心叫她倆叫醒。
心裡其實在想,如果有自己的後宮,一個做東宮一個做西宮,其實挺不錯。
直到衛星電話響了才把她倆驚醒,見他還在才放下心來,拿起電話接聽,是張少康那邊通知撤離。增援的連隊將駐守在這裡觀察,主要是目前誰也無法預料毀滅的生化基地對周圍環境起到什麼影響。
胖子和老範都受傷了,老範沒事,但胖子受傷比較嚴重,和其他受傷的隊員運回濱哈搶救。
後山基地長官命令所有的勘探連隊員回虎頭山基地修整,不得離開基地半步。
李響回去就被唐小跳和彭碧雲兩人軟禁起來,張少康同樣被人軟禁。
只到三天後李響才見到人瘦毛長眼窩深陷的張少康,原本李響以爲爆炸是高上尉乾的,其實根本不是,而是李響從二十二兵站帶回來的傢伙。
高上尉是被張少康派人射殺的,這件事對他打擊很大。
李響只知道那傢伙不是善良之輩,但絕對沒想到他就是潛伏已久的特務。
調查組人員也是第三天到達虎頭山基地,把張少康和李響兩人押往後山基地訊問。雖然李響沒犯張少康那樣的愚蠢的錯誤,但因爲是主要負責人,寫檢查關禁閉是跑不掉的。
但是張少康在高上尉這件事上犯了十分嚴重的錯誤,被關兩個月,李響還是挺同情他,他是不是他爹親生的,也許是個假爸爸呢。怎麼會對自己的兒子這麼狠?
在小黑屋子裡關禁閉的一具月時間裡,李響成功地突破到十級,並且唸了無名人那個咒語,可能他並不清楚咒語幫他避開了什麼樣的災難。
但是升級那天,電閃雷鳴天降暴雪深達一米,閃電把小黑屋子的一角劈開個大窟窿。異像結束後李響才覺得自己升到了一個新層次。
大年三十,彭碧雲來跟他相聚,沒想到長官親自請張少康和李響彭碧雲聚餐,四個坐在單獨的包廂裡吃飯,張少康一直喝悶酒,父子之間沒有對話。
倒是彭碧雲一直在和稀泥,並且陪長官喝了不少酒,長官也沒和李響多說什麼,跟彭碧雲聊的倒是熱火朝天,好像父女重逢一樣。
李響就鬱悶了,難道這死老頭想找兒媳婦?
但是這老頭竟然以喝多了爲由,把李響和彭碧雲兩人按排進基地招待所夫妻房去住了。
李響第二天早晨清醒過來,看見彭碧雲睡在身邊,才恨恨地罵了句:“死老頭,餿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