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瑞?不用,那人留着我還有用處。”
“哦,那就好。”李響總算放下心,雖然直接間接在他面前死過很多人,但並不是他親自殺人,這種事還是不做爲妙。“那好,我還是做個飯店小老闆算了,吃吃喝喝玩玩樂樂。”
林家有兩輛車,一輛是戚小湘自己開白色的Q5,另一輛是黑色廣本,原來是林泰然自己開的,他死後一直放在車庫裡沒動。
戚小湘帶李響去地下車庫,把鑰匙給他:“這車一直停着沒用,你開吧。銀行卡別取現,買東西刷卡可以,別超過萬元,大額的分期刷就可以了。別讓法院凍結你的銀行帳戶。”
李響把車開到到附近加油站先加滿油,又去洗車店洗車。站在一邊抽菸等着,盤算着跟胖子商量下把店擴大帶做外賣,現在做外賣未必比飯店生意差。原來在租住範大媽家的房子,經常去樓下吃飯,聽說那麼簡單的小飯店一年也能賺二三十萬。
他可沒注意到洗車的夥計一直盯着他,還悄悄打了個電話。那幫人磨磨蹭蹭洗車,李響兩隻煙都抽完了,車還在打泡沫,李響催促:“能不能快點,我還有事呢。”
身後有人接過話頭:“特麼你又來了!”
李響扭頭一看,就見馬五手裡拿着棒球棍衝他呲牙,身後還跟了二三十個小混混。
一看馬五他就想笑,抱着胳膊一努嘴:“馬五,上次給你換的牙掉了沒有?”
馬五氣的吐血,舉起棒球棍:“給我打!”身後的小混混一擁而上。
“慢!馬五,上次沒把你打殘廢是給你面子。話跟你說清楚,我可是犯了七條人命案從牢裡剛放出來,暫時不想回去,如果你非要雞蛋碰石頭,我也不介意再費點事。”
一聽說李響手裡犯過七條人命,那幫小混混立即站住,一齊看馬五。軟怕硬,硬怕橫,橫怕不要命,誰的命也不是憑空掉下來的。
馬五也有點打憷,上次帶那麼多人都沒能搞定,反而給李響打的落花流水,一時找不到臺階下,色厲內荏地喊:“吹牛逼,我就不信你有七條人命,還特麼能放你出來!”
“不信沒關係,你查下黑沙湖監獄前段時間出了什麼事。”
果然有小混混打開手機搜索到,伸到馬五面前給他看,馬五看了氣勢弱了幾分:“你憑什麼說是你乾的?吹牛逼誰都會。”
李響覺得對這種二逼簡直沒法講道理,對馬五招招手:“那好,大爺我牽你溜溜,過來吧。”
馬五往後退了兩步,撞在一個人身上,還沒等他看清楚那人是誰,脖領子就被人揪起來拖到前面往李響面前一扔,摔的馬五嘣出個屁。
“袁飛騰,你怎麼跑這來了?”
袁飛騰撣撣弄皺的筆挺西服袖子:“聽說你出來了,沒趕得上去接你,就跑過來找你。”一指地上,“把這小子交給我吧。”
“行,把他皮鞋脫下來,抽臉,這種不要碧蓮的貨得多抽幾次,沒記性。”
讓一本正經的袁飛騰做這種事可真夠難爲他的,不過還是把馬五的皮鞋脫下來只抽了一下,馬五嗷地聲昏死過去臉都變形了,
李響趕緊攔住:“算了,你下手太重,再抽一下腦袋就沒了。”一指旁邊站的小混混:“過來接着抽。”
那傢伙扭頭要跑,被縱身跳過去的袁飛騰拎着腿給倒提過來:“想跑?”
這小子可嚇尿了,跪下磕頭:“饒命啊大哥。”
李響踢他一腳:“拿着皮鞋接着抽,醒了沒有?”對洗車的夥計招手:“把水槍接過來,給你們大哥洗洗澡。”
這夥計拿着水槍對着馬五沖涼水,馬五一陣咳嗽,終於醒了,李響催促小混混:“抽啊!”小混混抽一下,馬五跟殺豬一樣嚎叫一聲。
李響對夥計說:“你們洗車,什麼時候洗完叫我一聲。”給袁飛騰打了只煙,兩人到一邊抽菸去。
“我可沒想到你能弄出那麼大的事。早知道這樣你跟我說一聲,我來收拾他們。”
“嗨,自己的事自己解決,你是彭澤壽的人,一露面肯定是自找麻煩,犯不上爲這麼點小事讓他滿世界追殺你。”
“我說過跟着你的,別甩了我。”
李響知道這傢伙頭腦有點梗,一條道跑到黑,就說:“既然來了,正好我想開個飯店,一起搭夥幹吧。”
這回速度超快,夥計跑到跟前點頭哈腰:“大哥,給您洗好了。”
李響揮揮手,繼續跟袁飛騰說話,夥計又重複一句:“大哥,還給您打了蠟……”
“哦,多少錢?”
夥計趕緊雙手亂搖:“哪敢收您錢哪,以後大哥來洗車,我們全包了,您看能不能……放人了?”
李響這才站起來:“哦,不好意思,碰到朋友就給忘了。”看看站了一圈子混混跟默哀似的看着抽馬五,就說:“你們也別站着,車子底下也挺髒的,你們擡起來把下面也擦乾淨,活動活動身體,別凍着了。”
這幫混混一聽,心裡直想罵人,可又不敢,只得過來把車擡起來,幾個人又鑽進去擦下面。
馬五臉腫的像豬頭,剛開始還慘嚎,最後也嚎累了。抽他的小混混跟撓癢癢似的,有一下沒一下。兩個人都給水澆個透溼,小風一吹,凍的直打噴嚏。
這個效率更高,十多分鐘後夥計又跑過來:“大哥,車底也擦好了。”李響拿出卡:“來,多少錢,算帳。”夥計死活不幹,李響說:“那好,我再坐一會。”
夥計沒辦法拿卡刷了一塊錢讓他簽字,李響也沒看簽字讓袁飛騰上車走人,袁飛騰看看後面:“你真張揚,到哪都有人跟着。”
李響瞄一眼倒車鏡裡一排小混混目送他們就笑:“這幫孫子吃硬不吃軟,好說沒用。”
到了胡來飯店,胖子正在摘菜,一見李響身後還跟着個文質彬彬的男人,“這位大哥是?”李響說:“他叫袁飛騰,這個是胡來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