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大黃蜂也是厲害,巨大的鋼鐵手掌一拍,那些烏鴉便被拍死了七八隻,再一拳頭,稻草人便被捶成散架的亂草,緊接着過來接應李響,李響砍倒一個血骷髏,自己抽身便走,大黃蜂也是邊戰邊退。
李響剛衝出去,幾個跟大鼻子長的差不多的男人也撲上來。這回李響不再客氣,舞動太雲寶劍砍殺,這些守護者除了手裡的鐵弓弩厲害,法力也是一般般,幾劍就被李響劈砍了頭顱死於非命。
沿着山坡跑到下面的林子,迎面衝過來一匹快馬,上面坐着的人竟然沒有人頭顱,手裡拎着一把大寶劍藉助於慣性砍過來,李響一閃身讓開,大寶劍砍死身後人腰粗細的大樹上,竟然攔腰被砍斷。
李響手裡的寶劍也將無頭騎士斬作兩截,死屍栽倒在馬下,立即化作一陣黑霧席捲而去。
李響縱身跳上那匹黑馬,那匹黑馬居然不聽使喚,在森林裡亂蹦亂跳咴咴嘶叫。被李響抽了一寶劍又貫注入靈識才老實多了,馱着李響向山下一路狂奔。
身後的樹林子被大黃蜂撞的嘩啦啦作響,李響在前面跑,傀儡在身後緊緊跟隨。
前面的樹林也是一陣響動,從樹上飛下來數十條黑影,黑馬在前面突然彈起的網子前人立而起,蹄子亂刨咴咴嘶叫。
四周的黑影包圍過來,手裡全拿着一米多長的大寶劍,李響也不想跟他們再廢話,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手裡的寶劍舞動如風,大黃蜂也抵擋住幾個人,轉眼間便將這些人殺的落花流水死的死逃的逃。
大黃蜂來到前面的網子面前兩下便將網子撕扯成碎片,可是沒提防被一根粗大的圓木撞的在地上接連翻滾,又爬起來扯下那根圓木扔出去,朝着山下一路狂奔而下。
李響縱馬緊隨其後,一直衝到山坡下,看到山坡下全是黑壓壓的人羣,手裡舉着火把拿着刀叉箭弩和斧頭。
大黃蜂舉起手朝着地下猛擊一拳,大地震顫,掀起的塵土飛揚起來直撲向那些圍觀的吃瓜羣衆,嚇的這夥人屁滾尿流一鬨而散,躲閃的不見蹤影。
李響收了大黃蜂一拍馬跑向下山小路,跑出幾十裡,山下是座小鎮。沒進入鎮子前李響先停下隱身在樹林子裡,先按照這邊的人幻化出大鼻子和藍眼珠還長着滿腮的大鬍子,連衣服也換成黑色大氅腳上踏着靴子外穿着甲冑,腦子上戴上頂黑鐵頭盔。
此時天色已是漆黑一團,在這中世紀野蠻的這地方想半夜三更趕路不太現實,很容易被人打劫。
李響想尋找出路,而不是殺人,所以必須要找個地方住下。
在鎮子上轉了一圈子竟然沒能找到旅館,李響只得隨便找個堆放草料的草堆混到一夜。
教堂的鐘聲敲響兩聲後,集市上開始有早起的商販和牛馬出現,鐵匠鋪裡傳來呼啦呼啦的風箱聲,女人穿着白色的粗布袍子拎着東西去洗。但是不寬的街道上到處都是垃圾和便便,那氣味更是讓李響一輩子難忘。
無頭騎士這匹也是牛叉,整個馬身上都披着鎖子甲,關鍵是這匹馬根本不是普通的馬,而是來自地獄。而李響也是一身騎士打扮,在中世紀騎士是一種身份的象徵,一般人都不敢打擾。
有了這麼一身行頭,李響確實躲過了一撥撥趕來增援的騎兵。
李響並沒有走的太遠,只在這一帶轉悠,因爲他要找到出口。在一家小酒館,李響邊吃粗陋的黑麪包喝着蜜酒,向長相醜陋的酒館老闆打聽這一點的山脈。
禿頂老闆恭恭敬敬地鞠躬回答道:“尊敬的騎士大人,最近的山是比利牛斯山脈,離此鎮子不過二十多裡。”
比利牛斯山脈?那不是索菲雅的老家嗎?真是怪了,我怎麼跑到這地方來了?
忽然外面傳來嘈雜的腳步聲,有人呼喊道:“吊死這個女巫!燒死她!”
李響站趕來付了賬,把不多的奶酪麪包全塞進嘴裡,戴上頭盔騎上黑馬趕過去觀看,只見幾個騎兵拖着幾個披頭散髮的女人。李響想,既然讓我來到這個地方,肯定是有一定道理的。說不定這幾個女人當中就有索菲雅。
站在人們後面,李響仔細打量那些被抽打的慘叫又一身泥污的年輕女人,其中有個女人被人撕破了衣服,露出雪白的上半身。這羣看熱鬧的愚蠢人不停地撿起石頭和垃圾往這些可憐的女人身上砸。
有個披着白色圍巾的牧師手裡捧着唸叨:“願主赦免你們的罪惡,若不懺悔你們將永墜地獄!”
幾個女人被拖到絞刑架下,有人把兩個女人推到粗大的繩子下面,由牧師一個個詢問,讓她們當衆承認自己的罪惡。
李響看這些女人大多面容姣美,大概也是因爲美貌而遭到忌恨吧。臺上只有兩個女人,並非是索菲雅,因爲他騎在馬背上看下面特別清楚。想來那個猥瑣的牧師大概就是意欲非禮索菲雅的傢伙。
忽然李響看到絞刑臺下有個姑娘很像索菲雅,便給身邊一個孩子一便士:“你喊索菲雅!”
那孩子果然在人羣中大喊:“索菲雅!索菲雅!”
那個姑娘眼裡冒出希冀的目光,擡頭在人羣中亂找:“安東尼奧!是你嗎?”馬上被騎兵打了幾巴掌,直打的口鼻迸血。
李響一圈馬跑到鎮子西邊的教堂點上一把火,又跑過來在街上看見個流浪漢給他兩個便士:“你從東邊往絞刑架那跑,一邊跑一邊喊吸血鬼 來了!”
流浪漢離的老遠一路狂奔回來:“不好了,吸血鬼來了!吸血鬼……來了!”
鎮子上的百姓早年可是被吸血鬼咬死過不少人,現在還恐懼至深,一聽說吸血鬼來了,當即嚇的四散奔逃。就連那些騎兵也惶恐不安地四下察看,突然發現教堂燒起熊熊大火,頓時也慌了:“吸血鬼先打教堂了!”甚至連馬匹和長矛也不要了,慌張地爭相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