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響出了公會,心裡小小得意一把,雖然被人綁架可也不虛此行,這靈骨可是不可多得的寶貝呢,飛昇的妖獸根本是萬年難遇。
要說這小強長老憑什麼放心李響拿羊皮靈骨走了,修行到大乘期的修士都是言而必信一言九鼎的人,怎麼可能像地球上的老賴,哪怕是個借你五塊錢的熟人都繞你走。
鑽進擎天柱加大速度往外面大坑飛去,把他們弄懵了,哮天犬急道:“怎麼剛進來又要出去,你當你是公務猿嗎?花的是公家的汽油錢!”
錟龍也說:“主人,怎麼個茬,這要鬧哪樣?”
李響一拍方向盤:“咱們要變身凹凸曼,去打打小怪獸,不滿意的下車,看見門上寫着只載美女沒有?你們這一狗一獸還嚷嚷個沒完了。”
哮天犬當然不買賬:“沒看見!你車門上寫啥了?”又問錟龍:“你看見了?”
錟龍搖頭:“我也沒看見!”
李響也纔想起來,這車是重新煉化過的,馬上寫個條子:“獸與狗不得入內!”啪地貼在車內,“看見沒?”
氣的哮天犬大叫:“臭李響,你居然敢搞歧視!賠錢!精神損失費!”
李響得意地嘎嘎大笑:“我就知道你們這倆小子成天蹭吃蹭喝坐免費車還嫌沒給你們準備個房車!”見這兩個傢伙鬧的實在不得安寧,掏出羊肉扔到後面:“哈哈,看到你倆吃癟,小爺我最高興!”自己也拿塊羊肉啃起來。
哮天犬一邊啃着羊肉一邊問錟龍:“聞到臭味沒?”
錟龍倒老實,吱唔道:“沒啊,挺好吃。”
“黑心的李響,你這羊肉都收藏了上千年了,比二戰肉時間還長,吃壞了肚子,配個美女小護士伺候我們不?”
“切,愛吃不吃!”李響大嚼羊肉:“一晃就是千年哪,也不知道那位金鈴郡主已經抱了多少代孫子了。”
哮天犬吃着肉還鄙視他一眼:“你小子果然沒安什麼好心,都過去上千年了,居然還惦記着人家。”
一說起這事,李響又想起蘇小沐來,不由長嘆道:“這都過去多少年了,我那個伴也不知道哪去了,過的好不好,老了沒有……”
“哎呦,真酸倒了喂,還記着人家,指不定人家也抱多少代孫子了。”
錟龍一聽哮天犬口無遮攔胡說八道趕緊扯他,果然聽到李響咆哮如雷:“傻狗,給老子滾出去!”
哮天犬裝作沒聽見,但也不敢再挑逗李響脆弱的神經了。
蘇小沐就是李響心頭的一個疤痕,過了這麼多年都無法忘懷。
擎天柱開出洞口朝着環形山飛去,環形山是一處獨特的地形,但是距離洞口卻是十分遙遠,看了下地圖至少有幾萬公里,好在這車不燒油,不然半路上拋錨,非得把他們害死。
擎天柱的飛行速度和戰鬥力遠遠趕不上錟龍,所以李響纔拿着擎天柱可勁地用,目的就是想讓這車也能像錟龍一樣加速進化,因爲只有經常歷練,纔會有進化的可能。
但是至少現在來看效果並不明顯,反正李響也不是趕飛機,慢點就慢點。即便說是慢,速度也絕對幾倍於音速,如果按照馬赫來算,大概相當於二十馬赫。
遠遠地就看見那一遍黑灰色區域,也不知道這地方到處怎麼了,爲什麼跟別的地方顏色不一樣?
上過地理學,李響也知道環形山一般是天外天體撞擊而成,巨大的撞擊會熔化燒焦木星表面。
但是那裡已經都有妖物出現,說明已經是很多年前發生的事,難道木星沒有自我癒合能力?
這個想法確實比較奇妙,因爲地下空間的樹木是倒着長的,所以纔會有木紋一樣的岩石,也可能是木質經年累月暴露在太空中而碳化變成了岩石,起到了保護作用。
飛臨那一遍死寂的環形山地帶,李響才覺得自己確實太缺乏想像力了。
這裡是一遍焦土,並且上面佈滿了細小的粉塵,天體撞擊可以撞擊出這麼細小的顆粒,那根本就不可能再形成環形山了。這隻能說這一帶的妖物像蚯蚓一樣喜歡在土裡鑽來鑽去地洗澡。
或者說這土裡還有什麼蟲子,值得它們去在土裡鑽來鑽去。
一想到蟲子,李響馬上就想起土星上隱藏在泥土表層的節節蟲,忍不住就覺得一陣惡寒,渾身起了一層的雞皮疙瘩。
車子懸浮在離地面約一尺高的地方,李響不敢下去。
沒想到的是那條蠢狗和笨龍也沒問清怎麼回事就一左一右蹦下去,還在地上浮土裡蹦了兩下:“哎呦喂,把這土拿到某寶上做沐浴泥那可賺大發了。”
李響也是存心耍壞,就是不下去,看看他倆是啥反應。
這兩個傢伙還在黑色浮土裡撒歡跑呢,李響讓車子升高了一些,心說,這不是沒事嘛,自己嚇自己,真是壽星佬尿炕越來越沒出息了。
可就在這時就聽見兩人一邊驚叫一邊在身上猛拍,李響看見他倆身上就跟泡進水似的,眼看着黑色的蟲子密密麻麻地爬滿兩人全身,忙喊:“臥槽,快飛起來,你倆傻逼啊!”
這會再看錟龍變成了個黑李逵,哮天犬還是黑的,不過已經胖了一圈,渾身黑的發亮。
李響趕緊駕着擎天柱對他倆噴火燒掉那些蟲子,可是蟲子實在是太多了,火力全開也燒不掉。
錟龍一下子變回本體,對着哮天犬噴出一團團烈火,李響則對着錟龍的背部噴火,一時空氣中充滿了火燒蟲子的香味。
哮天犬逗比的不得了,一邊把後腿撅起來讓錟龍燒,一邊還嚷嘛:“臭死啦!”
忽然旁邊的浮土動了下,緊接着從浮土裡冒出一隻黑蛇樣的東西,一張嘴就把哮天犬叼在嘴裡。
事情發生的太突然,李響也沒想到土裡的東西會突然襲擊,氣的大罵:“臥槽,你當是燒烤嗎,就敢亂吃?”
然而,他話音未落,錟龍腳下一軟,被土裡的東西也拖進浮土裡,緊接着李響的車子也被只觸手抓住,硬往浮土裡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