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昆摸黑鑽了個小洞,從潮溼地牢裡偷摸跑了出去。
“黑熊,去看看有人沒。”
“老大,一切安全。”
“走,出去了聯繫你表哥。”
……
耶律飛廣用傳呼機聯繫李秋水、白雲飛;沒動手之前,先把撤離的打算做好,南院大王一死,北蠻必亂,他們再想跑,也沒那麼容易。
唐金讓手下調查出了南院大王現在居住的地方,是一個獨棟的別墅,專門用來接待的,常年四季無人居住,保姆卻每天都要打掃。楚天南正詳細的研究着這附近的地道,以及各種能夠出去的路口。
陳劍很快速的從店小二角色中脫身出來,沒忘記正事,準備了十四把劍,他的石膏已經拆了,身體健全。楚天南他們一殺南院大王,第一個接應的就是陳劍。
這麼一來。
每個人都有事情可做,至於楊昆這幾個關在地牢的小混混,忙起來倒是沒人注意他們,真讓他們從地牢後門的地道里偷摸溜了出去。
“準備出發。”臨近夜晚,楚天南摸了摸腰間從歐陽那裡拿來的時光寶刀,歐陽和王錦繡家屬還待在茶館之中,到了時間,那耶多會帶着他們離開。
現在……耶律飛廣楚天南兩人,當真是毫無負擔,只有兩人。
準備行動!
黑漆漆的夜晚,伸出五指都看不清楚,一地凌亂沒有章法的雜草叢之中,耶律飛廣和楚天南摸黑走着,穿過雜草叢,就到了獨棟別墅的樓下。
獨棟別墅四周有這高高的柵欄,保安亭還亮着燈光二十四小時守護,內部的邊境也有許多備着兵器的戰士守護。
兩人來到保安亭。
“什麼人?”保安隊長擋在了面前,懷疑地目光打量着二人,手上寒光凜凜的武器,以及四周都進入戒備狀態,握着弩箭的護衛,無不顯示着肅殺、莊重。
楚天南笑着說道:“我們是方世塘文書的朋友,關於白天的生意,我兩想詳細的跟方文書談一談。”
保安隊長狐疑地看着兩人:“不許亂動,我要打電話詢問。”
“您請便,只需要說一個唐字就好。”不走大門必定會打草驚蛇,唯有聯繫保安隊長,光明正大的走進去,纔是唯一接觸這人的機會。楚天南手心有着汗水,卻從容不迫的回答道。
電話很快就打響了。
……
獨棟別墅之中。
方世塘安然愜意地躺在椅子上,依舊是麻衣布衫,粗布鞋,他笑着說道:“有意思,敢來這裡。”
“老大,您真要見他們?”周全身着南院大王蟒袍,他是方世塘的文書,兩人互換身份也是他的計策。
“見,既然提了唐字,肯定是北院大王跟他提了別的條件。”
“大王,還是謹慎爲妙,這些人凌晨能找到我們的住址,只怕身份還有大問題。”周全擔憂地說道。
“哎,不必這麼想。”
“蛇有蛇道,鼠有鼠路。”方世塘擺了擺手:“既然我們能查到他們茶館,他們知道我所住別墅,有什麼問題?”
“人要有膽子,這些年我們都是生死裡闖出來的,現在位居高位,不敢拼,怎麼超北院大王一頭?別忘了,我是底層拼殺上來的。”方世塘提了一句底層拼殺上來,是爲了解釋他的境界,殺過三個敵軍戰神,普通人入不了他的身。
周全每次行兵打仗之前,都會先做好詳細的計劃書,哪怕只是小戰鬥,他都要事無鉅細的列下來;這時候他的臉色還是陰晴不定:“老大,我還是覺得不能打沒把我的仗,要是你出了什麼事情,南院會被唐金全部吞併。”
“有什麼可怕的?你不是穿着我的紫金龍蟒袍嗎,怕甚!”方世塘斬釘截鐵道。
“哎。”周全嘆了口氣。
方世塘將文件拍在了桌上,對下面的人吩咐道;“讓他們進來。”
……
“我們剛剛不知道您的身份,還是請進吧。”畢竟是能夠跟南院大王談生意的人,保安隊長瞬間就轉變了態度。
楚天南餘光打量着周圍的環境,探查着什麼地方方便逃跑,嘴上卻笑嘻嘻地說着沒關係。朝內廳走去,有令傳入,沒有一層對他們設下什麼關卡,很容易地就過了別墅周圍護衛重兵打造的三關。
他們堂而皇之地走了進來。
別墅之中,金碧輝煌,佔地足足有五百平方米,名畫貴重古董,在這一棟別墅之中,那是隨處可見、可賞。
楚天南跨步入別墅大門之後,立馬就有一個打扮似英倫紳士般的管家,領着他們走上意大利瓷磚打造的樓梯,頂層的東邊大客廳,一個巨大的羅馬鐘錶,下方是八馬奔馳圖。
方世塘文書打扮,顯然是經過特殊訓練,笑容是符合身份的陽光燦爛,可他的氣勢眉宇之中,卻有一股慵懶獅子百獸之王的特殊味道,至於周全這個假的北蠻王,沉默的坐着,怕言多必失。
楚天南單刀直入道:“唐金派人來找我們談了。”
方世塘淡淡一笑道:“不是你們自己談的?”
“何必?”
“我們既然聯繫了你們這一邊,爲何又要聯繫唐金?”
“唐金怎麼說?”
“那要看你們誠意足不足了。”楚天南意思不言而喻。
“對面那位,就是北蠻南院大王,現在你們可以說說想要什麼了嗎?”
楚天南當場抱拳,“大王。”
南院大王微微慵懶的嗯了一聲,耶律飛廣耳朵動了動,聽到聲音之後,楚天南似乎鬆了口氣一般,他看向了方世塘道:“既然大人這麼夠誠意,那麼我得說說唐金跟我們說了些什麼。”方世塘來了興趣,“哦?你說來聽聽。”
楚天南就這麼走近到了方世塘耳邊,“他託我給您帶一句話。”
“什麼話?”方世塘跟唐金爭了大半輩子,一直想要個輸贏,他當然好奇。
“南院,北院,都是他的,唐金讓你別想了。”
楚天南當場動用了腰間的時光,一陣黑龍咆哮而出,小人俠氣壓制,刀抹在了方世塘脖子上,人死,燈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