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等參見然妃娘娘,然妃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羣臣在沒有任何人呼籲的情況下,竟然也被這樣的氣場所折服,居然給葉安然行了一個大禮。
這可是皇后沈碧藍都沒有的待遇……
葉安然微微一笑,揚起手:“平身吧。”
也許,現在真的是她光芒四射的時候了,連遲到了都成了壓軸大戲。
“安然……?”西宮爵看見她的那一剎那,似乎整個人都溫柔了起來。
“安然……?”獨孤伽羅喃喃道,用很小的聲音,似乎只有自己能聽見的聲音,他曾經幻想了無數次與葉安然再次相見的場景,卻從來沒有一種,是在如此狼狽的情況下,因爲此時此刻,他還被西宮爵的寶劍所挾持。
“安然,你來了?來,到朕身邊來。”皇上的語氣總是那麼的溫和,讓人如沐一場春風。
葉安然就這樣笑着,緩緩的朝着皇上走過去……在路過那兩個男人身邊的時候,似乎都沒有正眼看一下,就這樣無視的走過。
看着她的側臉,李婉忽然有一種挫敗感……曾經她想,也許獨孤伽羅愛上這個女人只是因爲她的美,可是她到底能有多美,是個未知數。
也許李婉把葉安然想象的那些庸俗的女人,那些愛塗脂擦粉的女人一樣,只是美麗沒有內涵罷了,可是今日見到她的本人,李婉知道,自己徹底的錯了。
因爲這個女人的美,可以震懾心魂,連女人看了都只會自愧不如,或者說被她的氣場所完全壓抑住。
“皇上,臣妾來晚了,請皇上責罰。”挽着皇上的手臂,葉安然就這樣在中睽睽之下撒嬌。
“沒關係,朕的安然晚一點點,沒關係的。”皇上深情的望着眼前的人,心裡似乎暖極了。
而臺下的兩個男人似乎已經傻了,站在那裡不知所措,無論他們怎樣深情的望着這個女人,這個女人如今都不屬於他們,而是屬於另一個男人。
人的一生總有許多無奈,而葉安然就是獨孤伽羅與西宮爵的無奈……
“王爺和流雲帝君在表演什麼?是在模擬戰場的殺敵手法麼?真的很像呢,不過今日是皇上宴請大家,就不要玩的那麼真,把寶劍都拿出來了,萬一誤傷了誰,不是不好麼?”葉安然看着西宮爵一字一句的說道。
而西宮爵放佛就被葉安然的話所蠱惑了一下,竟然真的低下頭乖乖的收起寶劍,隨後拱手說道:“然妃娘娘所言極是,是微臣疏忽了。”
“原來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然妃娘娘啊,今日一見果然是天姿絕色,失敬失敬。“李婉拉着獨孤伽羅的手說道。
“婉皇后客氣了,臣妾只是一個妃,要說天姿絕色,還是我們的皇后姐姐最可人才是。”葉安然無意間的一句話把衆人的目光都引去了沈碧藍那裡。
因剛纔看見葉安然出了風頭,所以沈碧藍心裡很是憋氣,滿臉的鐵青,這時見衆人都望着自己,立刻來個大變臉,滿臉堆笑道:“啊啊,大家別聽然妹妹說笑,在天幕她纔是十足的大美人。”
“多謝皇后姐姐讚美。”葉安然微微一笑。
皇后卻只能緊緊的握着拳頭,卻是敢怒不敢言……
隨後葉安然提起酒杯,大方的衝着獨孤伽羅說道:“去年,因妾身染了重病,所以多虧帝君一路護送到揚州,妾身感激不盡,這杯酒,我敬你。”
說着,葉安然一仰而盡,極其的豪爽……
不說起這件事還好一點,說起這件事,西宮爵就氣不打一處來,恨不得一刀劈了獨孤伽羅。
那時候,安然爲了想辦法幫獨孤伽羅解圍,服用了一點紅,命懸一線,而獨孤伽羅卻把她護送到半途,跑回了流雲,害的葉安然差點命喪黃泉,若不是半路上正好遇見孟昭陽,只怕今年的那天已經是葉安然的忌日了。
還不等獨孤伽羅說話,西宮爵就忍不住的插嘴道:“對啊,說起這件事是要好好感謝一下流雲帝君呢,都說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帝君當初是真的……護送娘娘到揚州了麼?”
面對質問,獨孤伽羅臉色難堪,卻一時間也無言以對,這件事是他獨孤伽羅生平最難以啓齒的一件事,安然明明是救他脫險,但是他卻恩將仇報,差點害死她,所以每次想起這件事,他都難過的要死。
“這件事……?”獨孤伽羅很想借機道歉。
也許是看出了獨孤伽羅的爲難之處,所以李婉笑着答道:“我們流雲帝君頂天立地,本該是將娘娘一路護送到揚州的,但是當時我們流雲先帝病重,急招帝君回國,帝君也是猶豫了很久,可是父母之恩畢竟是最難以回報的,自古忠孝兩難全,帝君也是難以抉擇,可是先帝是帝君的生父,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棄之不顧,所以帝君還是回國照料先帝,所以才耽誤了此事,還望請娘娘原諒纔是。李婉果然是聰慧的女子,她簡單的幾句話就把獨孤伽羅形容成了一個有情有義的人,這點確實讓人佩服。
葉安然揚起嘴角笑了笑:“可是據我所知,那時候,婉皇后你還沒有入宮,你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
“臣妾……雖然那時候還不認識帝君,但是盡孝之事傳遍了皇城,被百姓所讚美,那時,臣妾也是聽百姓口口相傳的,所以冒然替帝君解釋了,還望然妃娘娘諒解纔是。”李婉總是能化干戈玉宇舶,實在是獨孤伽羅的福星。
葉安然突然知道,爲什麼李婉能做獨孤伽羅的皇后了,看來,這個女人確實有可取之處。
“是啊,如此說來,那獨孤兄弟的孝心還真是蒼天可見啊,來,我們喝一杯。”皇上笑着端起酒杯說道。
“好,多謝西宮兄敬酒。”自從做了流雲皇帝,獨孤伽羅底氣十足,跟西宮耀也是平起平坐了,所以自然表面上也就開始稱兄道弟。
“皇上,如此良辰美景,不如臣妾跳支舞,爲大家助助興,如何?”說話的是沉默許久的晨曦。
皇上聞言點了點頭:“好,難得曦兒有這個雅興,去吧。”
葉安然卻深深的看了晨曦一眼,別有深意的說道:“晨妃藉機,跳舞要選對時機,不是什麼時候都可以的。”
“多謝妹妹提醒,可是本宮就覺得今日不錯,怎麼?難道妹妹也想跳一曲不成?”晨曦知道葉安然似乎不願意讓自己出風頭,也許是怕自己壓過了她,所以故意要跳舞吸引衆人眼球,要讓大家都明白,後宮不是隻有一個葉安然的,也有她晨曦。
“既然姐姐這麼說了,那我也無話可說,祝你圓滿成功。”葉安然淡淡一笑。
“多謝妹妹吉言。”說罷,晨曦轉身離去。
“不識好歹,一會有你好看。”葉安然心裡這麼想,卻沒有說出口。
得到了皇上的應許,晨曦去了輕舞殿換裝,和安排伴舞的人員……
這時,宮女小曼從一旁路過,聽見幾個宮女在竊竊私語。
宮女甲:“你們聽說了沒?這次晨妃娘娘的舞蹈很重要呢,能不能挽回地位,也要看這次表現了?“
宮女乙:“不會這麼誇張吧,不就是跳一支舞麼?至於這麼重要麼?還要分什麼地位?麻煩死了,要我說啊,後宮沒有人能比過然妃娘娘,人家年美人坯子就是其他娘娘所無法比擬的。”
宮女甲:“你知道什麼,這一次晨妃娘娘豁出去了,準備了秘密武器,說是定然可以出奇制勝,讓皇上眼前一亮。”
宮女乙:“真的麼?竟有如此之事,那到底是什麼秘密武器這般厲害啊,我們一會也去看看。”
宮女甲:“噓,這個不能說出去的,其實啊……這個秘密武器就是……晨妃娘娘的舞衣,聽說她的舞衣是特製的,應該會產生一些奇效。”
宮女丙:“那麼神奇啊,走,看看去。”
宮女甲:“不行,娘娘吩咐好幾次了,不要讓任何人碰觸她的舞衣,一會就上場了,咱們還是先去準備一下自己的妝容吧。”
說着,幾個伴舞的宮女相繼離開……
自從晨曦與葉安然聯手後,宮女小曼很是爲自己家的主子抱不平,所以對晨曦也是極度的憎恨。
趁着空檔,她偷偷的溜了進去,去找尋那一件傳說中特質的舞衣,因爲她不想讓晨曦今晚大出風頭。
“誒,站住,你是什麼人?”看見小曼鬼鬼祟祟在輕舞殿裡面走來走去,一個小宮女問道。
“是我,你鬼叫什麼?”
“啊?是……小曼姐姐。”小宮女顯然有些害怕了,因爲小曼在宮裡年頭多,又仗着自己是皇后面前的紅人,所以總是欺負這些新人。
“怎麼?難道我去哪裡也要跟你說麼,告訴你,我是奉皇后娘娘的命令,過來看看你們準備的怎麼樣了,大家還準備看呢?”小曼爲了掩飾自己,所以胡說八道一氣。
“哦,小曼姐姐無須擔心,馬上就好了,你回去告訴娘娘一聲吧。”
“好,那我走了。”小曼回頭望了一眼身後的七彩舞衣,詭異的笑了笑。
“哼,晨妃,這就是你的舞衣麼,我保證,你一會很慘。”小曼低聲的嘀咕了一番,匆匆的離去。
聖君閣
所有人都在等待着看晨曦的舞蹈,晨妃畢竟是出身名門,所以舞蹈底子應該還是不錯的,皇上也有一點點小期待,畢竟這個後宮很久沒有人表演助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