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你又騙朕了,你以爲朕是小孩子麼?有誰上妝的時候會如此的不小心,毀了自己的臉呢?你的臉受傷了,你還遮掩,笨蛋。”說罷,西宮爵顧不得多想,回過頭喊道:“傳太醫。”
“皇上,真的不用了,一點小傷勢,傳太醫太興師動衆了。”葉安然頻頻擺手。
“安然,你又不聽話了麼?”西宮爵認真的問道。
葉安然低下頭沉默不語……
片刻,太醫火速趕來,爲葉安然及時處理好傷口,隨即覆命道:“皇上,還好這一次娘娘傷的不深,只要按時塗抹冰肌玉膚膏不久就會痊癒,而且不會留下任何的傷疤,不過下一次一定要小心啊,臉部的傷勢很難癒合的,不要輕易讓臉部受傷。”
“朕知道了,你退下吧。”皇上的臉色一直都很陰鬱,似乎在憋着一股氣。
“還不說麼?你自己不說,那朕只有親自去找柳輕輕問罪了。”西宮爵說罷欲起身。
“誒,等一等,皇上。”葉安然焦急的喊道。
“怎麼?肯說了麼?”西宮爵回過頭問道。
葉安然索性點了點頭,緩緩說道:“其實也沒什麼,只是皇后娘娘似乎對臣妾有點誤會,來了這裡就不高興,本來是叫臣妾倒茶,但是小容爲臣妾打抱不平,想代替臣妾去,結果……結果被皇后娘娘一腳踢傷,臣妾不忍心笑容在受傷,就親自去泡茶,卻不想,皇后娘娘說茶水太燙了,所以就……就教育了臣妾一下。”
“她教育了你一下?怎麼教育得,用護甲弄花你的臉?”西宮爵問道。
“其實也不是,臣妾覺得她也不是有意的,只是那麼輕輕一劃……。”說道最後,葉安然的聲音越來越小,明顯底氣不足。
西宮爵心疼的一把抱起葉安然在自己的懷中:“安然,你傻不傻啊,你自己受了委屈,還不敢跟朕說,還要幫着輕輕掩護?”
“其實,臣妾是不想皇上爲此和皇后娘娘鬧翻,畢竟……皇后娘娘的爹爹和她的叔父勞苦功高,臣妾不想爲難皇上。”葉安然眨着水靈靈的大眼睛一字一句的說道。
這一句話,似乎要把西宮爵說的掉眼淚了……
原來,葉安然的隱忍是爲了自己,西宮爵定了定神,深吸一口氣說道:“安然,你先休息一會,朕出去一下。”
“皇上,您是不是要去找皇后娘娘問罪啊,您別去,好麼?臣妾真的不想讓您爲難。”葉安然懇求道。
“安然,朕娶來的是輕輕,而不是她的爹,她的爹和二叔多大的功勞,朕不管,朕只知道一條,不許任何人傷害你,否則……朕以牙還牙,讓她十倍償還。”說罷,不顧葉安然的勸阻,西宮爵拂袖離去。
望着西宮爵的背影,葉安然揚起嘴角,閃過一絲狡黠的微笑……
九華宮
西宮爵疾步走了進去,柳輕輕正在吃水果,剛想起身行禮,卻一把被西宮爵按在了地上。
“爵哥哥,您幹嘛啊,這麼心急,這可是白天啊?”看着西宮爵把自己按在了地上,柳輕輕立刻想歪了。
西宮爵怒氣衝衝的看着柳輕輕一句話不說,隨即,左手按着柳輕輕的身子,右手在她的頭上,拿下一根金簪,照着她的左臉,重重的一劃。
柳輕輕頓時一聲慘叫……
隨即,西宮爵鬆開手,把金簪狠狠的丟在了地上冷冷的說道:“輕輕,你別逼人太甚,就算我不能廢了你,但是我一定可以讓你痛不欲生,記住,你加註在安然身上的,我都在你身上十倍討回來。”
說完,西宮爵走了,真是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柳輕輕的左臉,被西宮爵這麼一劃,可不是小傷那麼簡單了,據太醫說,她的臉即使治好了,也要留下傷疤了,因爲用力用深,傷到了臉部的部分神經。
年輕女孩哪有不愛美的,不在乎自己的臉的,柳輕輕聽罷可謂是痛哭了一個整天。
不吃不喝,把自己關在九華宮裡……
後宮悄悄傳來了,說是皇后先動手傷了然妃,皇上大怒,親自用金簪花了皇后的臉頰,這個謠言傳的越來越懸,太監和宮女都在說這件事。
“來人啊,去,請我爹進宮來。”柳輕輕做在內殿發號施令。
“是,娘娘。”
傍晚時分,柳輕輕的爹,也就是如今當朝的太師,柳雲峰火速進了宮。
“娘娘,太師大人來了。”小宮女小心翼翼的說道。
“輕輕啊,爹來了。”柳春風夫人死的早,只留下這麼一個女兒,早就視爲自己的命根子了。
一聽說女兒請自己進宮,他一刻也不敢耽誤,就火速進宮來。
“爹啊,您怎麼纔來啊,女兒真是活不下去了。”看見自己的爹來了,柳輕輕頓時痛哭流涕。
“哎呀,輕輕,誰欺負你了,跟爹說,別哭。”一看女兒哭的如此傷心,柳春風心都要碎了。
隨後,柳輕輕一五一十的把這件事原原本本的分自己的爹爹說了一遍。
聽罷,柳春風拍案大怒:“豈有此理,西宮爵爲了一個女人,居然如此對你,真是氣死我了,走,現在我就帶着你去找他理論去。”
“爹,我們不如先去找太后說說看吧。”這會,柳雲峰衝動了,柳輕輕倒是冷靜了下來。
“對,這事,我的先找倩熙說說。”和熙太后認識的年頭太多,以至於如今稱呼起太后,柳春風居然直接喊她的閨名倩熙,可見關係匪淺。
“爹爹,既然這次您好不容易進宮,您就直接爲女兒做主,您知道麼?西宮爵他……自從女兒嫁給他,他還從來沒有碰過女兒。”說道這裡,柳輕輕再一次哭出來。
“什麼?你們……沒有圓房?這都成婚多久了?”柳春風徹底的傻眼。
“他就是不肯碰我,心裡只有那個狐狸精,我找過太后幾次,但是太后似乎都偏袒她的兒子,打馬虎眼,也不說怎麼解決,就一味的怪我沒有吸引力,不能挽回男人的心。”柳輕輕也許自覺受的委屈太多了,所以一股腦將婚後所有的不如意,都說了出來。
“輕輕,這些你怎麼不早點跟爹說。”看見自己女兒過的水深火熱,柳春風心裡很不是滋味。
“我不是怕爹爲我擔心麼?可是現在……西宮爵他欺人太甚了,竟然因爲那個女人毀了我的臉,嗚嗚,以後我要怎麼見人啊。”
“好了,輕輕,別哭了,這一次,爹一定爲你討一個公道,看我這次不剁了這個小崽子。”柳春風看着襲擊女兒的傷疤,真是心疼至極,邊走邊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