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只是……只是發燒了出去買藥。”葉安然雖然沒有做什麼虧心事,但是看見西宮爵這麼大的陣勢也不免有些擔憂起來,畢竟他是怎樣的人,她又不是沒有領教過。
“買藥?這等小事要下人去不就可以了,還用得着勞煩你這個王妃?”西宮爵語氣略帶輕佻,似乎根本就不相信葉安然的話。
葉安然不緊不慢的回答:“臣妾是想叫下人去的,可是……最近王爺要過壽,大家都在忙,我找不到人才自己去的。”
這時沒等西宮爵開口,司馬清淺接話道:“爺,這事是奴婢疏忽了,奴婢不知道王妃娘娘病了,所以把她春曉閣裡的人也都借來的,王妃沒有人派用,只能自己出去買藥,還請爺降罪。”
“清淺,你莫要袒護這個蕩婦,如果她真要去買藥也就算了,葉安然,你見過什麼人,你真以爲我不清楚麼?在汴京,風吹草動都逃不過本王的眼睛,而你竟然還敢如此大搖大擺的撒謊,你有種就別回王府,跟那個男人走就是了。”西宮爵面露怒色,看着葉安然罵道。
葉安然身子微微一震,果然,他的眼線還真多,看來自己和孟昭陽遇見的事情他也是知道了,可是即使知道又怎麼樣,她又沒有做過什麼虧心事,於是葉安然義正言辭的說道:“回王爺的話,臣妾是見過一個故人,但是這不能代表什麼?他鄉遇故人難道也有錯麼?”
“哈哈,葉安然,你可真是不要臉呢,故人?你當本王是傻子麼?你和孟昭陽有什麼樣的關係你當我不知道?先是送糕點,現在是請郎中,你真當我們都是瞎子看不見你們的濃情蜜意麼?誰會相信你那些鬼話,什麼故人?說的那麼虛僞做什麼,不就是深夜去會情郎了麼?打着發燒買藥的旗號對吧?葉安然,身爲瑞安王妃,你還有沒有一點女子該有的廉恥?”西宮爵也無所顧忌,全盤托出,聽的全場人都是驚心肉跳。
“哦?原來王妃姐姐真的是偷情去了?這怎麼可以呢?爺對您那麼好,您怎麼可以做出這樣令爺蒙羞的事情呢?”宋思煙在一旁適當的添油加醋。
香依只是微微一笑說道:“依奴婢看,王妃娘娘也不一定會做什麼過格的事情,只是難忘舊情而已,畢竟她與那孟家公子有婚約在先,這也是人之常情。”
香依這番話看似是替葉安然開脫,其實明眼人都聽的出來,她這話可比宋思煙的狠多了,是要置葉安然於死地啊。
而事實證明,西宮爵也確實挑起了怒火:“葉安然,你這樣的殘花敗柳,你以爲本王還會稀罕麼?早把身子給了你的情郎哥吧?然後回王府吃我的用我的,你這種女人就該下地獄。”
聽西宮爵把話說的如此難聽,葉安然有些忍不下去了,她開口爲自己辯解:“臣妾沒有,臣妾是清白的,如果爺不相信,可以找人爲臣妾驗明正身。”
“驗身?怎麼驗?你以爲本王還會相信你?”西宮爵冷冷的掃過葉安然的身子一字一句說道。
“爺不信也沒有辦法,反正臣妾身正不怕影子斜。”葉安然第一次遇見西宮爵這麼難纏的人,他分明是造謠生事,子虛烏有的事情也拿來說,她怎麼可能與孟昭陽有什麼,在今天之前,她根本就十幾年都沒有見過孟昭陽的人。
“好啊,既然如此,那證明給本王看吧,本王來驗如何?”西宮爵忽然改變了主意,較有興趣的問道。
“怎麼證明?”葉安然聲音有些顫抖,她覺得西宮爵那樣的眼神,不會是什麼好的主意。果然,西宮爵邪魅一笑起身緩緩走過來清晰的說道:“本王當着所有人的面爲你驗身啊?”
“你……西宮爵你無恥。”葉安然絲毫沒有想到西宮爵竟然提出如此過分的要求,她原以爲西宮爵若不相信可以回她的房間裡,畢竟他們是夫妻,牀第之間的事情也比較好辦,可是如今這衆目睽睽之下,要是這麼做,那她以後怎麼見人?
宋思煙嘲諷笑道:“哎呦,爺這招新鮮,可以試試,不過王妃要不是處子可怎麼辦呢,那不是丟人丟大了。”
不知道是宋思煙這句話惹怒了西宮爵,還是西宮爵心裡本來就是這麼想的,他大手一揮拉扯住葉安然的長髮冷冰冰的說道:“葉安然,如果今日驗出你並非處子之身,那麼本王就殺了你,免得你丟了本王的臉。”
“你以爲我會怕麼?可是王爺在這麼多人面前這麼做,不妥吧,我好歹也是你的妃,你這麼對我,不怕遭人恥笑麼?”葉安然在賭,賭讓西宮爵能放棄這個瘋狂的念頭。
可誰知,西宮爵哈哈一笑:“葉安然,到底丟人的是誰,你以爲本王在乎你麼?你是處子又怎樣,本王還是不會愛上你,但是如果不是,你就死定了。”
說着西宮爵伸手就往葉安然的裙襬處摸去,葉安然立刻驚叫一聲向後縮了縮。
隨後她拔出銀簪抵住脖子:“王爺莫要逼迫臣妾,臣妾不是心虛,只是這麼多人,臣妾不能從命。”
“哼,還說什麼恕難從命,分明就是心虛怕了。”宋思煙白了葉安然一眼說道。
這時,司馬清淺跪下求情:“爺,奴婢相信王妃娘娘是清白的,請爺住手。”
聶天也要跪下,卻被身邊的修雷抓住了手,示意王爺正在氣頭上,凡事不要輕舉妄動。
可是聶天卻狠狠的甩開了修雷的手,毅然決然的跪下:“王爺,屬下也相信王妃娘娘的清白。”
“哦?你們相信?好啊,那你們就賭一賭吧,一會若是葉安然並非處子,你們倆也一併跟着她去陪葬吧。”西宮爵眼角冷冷的掃過求情的聶天和司馬清淺無情的說道。
卻聽的全場的人倒吸一口涼氣,看來王爺又要大開殺戒了……
“西宮爵,我不會要你如願的,你儘管驗吧,但是……要等我死了之後。”說着葉安然就把銀簪狠狠的往自己的脖頸刺去,她從小就接受良好的家教,學富五車,讀遍了女戒,女德,她是一個深受傳統思想束縛的女人,所以要她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要西宮爵爲她驗身,那是把她往思路上逼迫。
眼見葉安然就要刺到脖頸,西宮爵突然幽幽的開了口:“等一下,有件事,你該知道一下,否則你會後悔的。”
葉安然關鍵時刻停住了手,絕望的看着他:“你還想做什麼?”
“你難道不好奇小容哪裡去了麼?”西宮爵發現,葉安然有時候即使不在乎自己也在乎這個陪嫁來的丫鬟,也許是小容從小在葉家長大,所以跟葉安瑤和葉安然關係都很好,早已超越了主僕的身份。
聽西宮爵這麼一說,她在意識到滿院子的僕人卻唯獨不見小容,於是皺眉問道:“小容在哪裡,你把她怎麼樣了?”
“來人啊,帶她上來。”西宮爵拍了拍手,兩個家丁立刻拖着渾身被捆綁的小容走了出來。
“唔唔唔。”小容想說話,但是無奈手腳被捆綁,嘴巴被堵住,根本就動也動不了,說也不說了。
“你想怎樣?”看了小容一眼後,葉安然只覺得有些心疼,隨後擡起頭質問西宮爵。
西宮爵看着葉安然的,嗜血的笑了笑,隨後一字一句的說道:“葉安然,你若死了,我就叫整個王府的男家僕輪番上了小容,你覺得如何,精彩不?”
聽完這句話,銀簪噹啷一聲應聲落地,葉安然只覺得心臟被猛然撞擊了一下,她蒼白無血色的臉看着西宮爵,顫抖的罵道:“西宮爵,你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