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終究,那股慌亂被理智壓下,榮軻揮手,示意手下的人將池裳帶出去。
身側的人,剛剛碰上池裳,便被她一把甩開,徑直走到榮軻的面前,竭力的壓下心中的恐懼,盯着他。
其實,她比所有人都要心虛。
“出去!本王在談正事。”榮軻擰眉。
談正事?
池裳勾脣一笑,瞥了一眼周圍的人。
皆是他的心腹。
心裡陡然的升起了一股子勇氣,擡手一指,指着角落裡面的人,“榮軻,你一日沒有休了我,我就一日是你的王妃,所以,你是不是應該向我解釋一下她的存在?”
言畢。
屋內的人,皆用一種詭異的目光偷偷的打量着她。
雙腿發虛,身子一晃,差一點的就摔倒下去。
可是她已經來了,今日就算是他生氣,她也要一個答案。
榮軻死死的盯着眼前的人,眸中漸漸浮起狂風暴雨,手上的青筋都爆了出來,“池裳,給本王滾出去!”
她一再的挑戰他的底線。
滾出去?
“啪”的一聲,池裳一個巴掌,直接的扇到了榮軻的臉上。
分明沒有用什麼力氣,可她卻感覺,自己渾身上下像是被抽乾了一樣,頓時虛的不行。
她到底,還是害怕他的。
死死的咬住脣瓣,儘量是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不是那麼的恐懼,“你就真的,不想和我解釋一下?
榮軻勾脣,眼底像是萃了冰渣子,諷刺至極,“你以爲你是誰?本王做事,何時輪到你來置喙?”
瞬間,池裳就像是被扔進了冰窖一般,凍得徹骨寒意。
悽悽一笑,“我以爲……”
“池裳,你還真以爲自己是王妃?”
池裳扶着桌角,猛地後退了一步。
身子不受控制的走向角落,在華書芹的面前站定,說出的話,卻是對着榮軻,“對不起,是我逾越了。是我太過於,自作多情。”
嫁給他兩年,如今,自己已經是他的人。
她喝避子湯,他會生氣;她受傷的時候,他也會溫柔的對她。
卻原來,還是和從前沒有半分的區別。
他依舊怨她,厭她,心裡的位置,永遠都是留給面前的這個女人。
明眸皓齒,膚如凝脂。
許是被池裳盯着的時間太久了一些,華書芹覺着彆扭,皺皺眉頭,越過池裳的視線,衝着榮軻行了個禮,“四爺,妾身還是,先行告退。”臉色,幾近透明。
語畢,擡腳就要離開。
身子卻歪歪斜斜,好像下一刻,就要倒下去。
池裳還未想完,面前的人,真的就衝着她站的方向,整個人倒了下來。
她腦子一懵,下意識的朝旁邊側身。
身邊,一道身影移過,將快要倒地的華書芹穩穩的抱在懷中。
轉而對着她,冷聲吩咐,“既然你這麼喜歡這裡,那本王成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