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邪雲躺在焉如的龍塌之上,舒服的閉着眼睛,自從寫了一封信傳給奉天城王府之後,就開始一個人在這裡享福了,而焉如則要一件事情一件事情的處理,首先要處理的就是那幫雲露天國的高手,不過被南邪雲給壓下來了。
看起來他們只來的這幾個人,可是如果真得如此的話,爲什麼他們敢全部到金鑾殿之上,難道不怕失敗沒有退路嗎?就算是成功了,這不等於暴露自己嗎?所以這其中肯定還有其他的道道,一定有人從中搞鬼,還會有人來救出他們,或者行刺的。
翻個身,抱着一個枕頭,現在這張牀上有兩個枕頭,一條棉被,兩人早已經在一起了,只不過還沒有突破最後一關而已,但是他在這裡睡覺,卻沒有人知道,秀着焉如留下來的香氣,南邪雲有一種昏昏欲睡的感覺,迷迷濛濛中腦海中出現一個念頭,猛然坐了起來。
整理一下自己的衣服,手持斷刃,向看押那些人的天牢奔去,還沒有到就聞到了血腥味,衝進去一看,只見這裡的看管的官兵已經全部被殺害,而關押那些人的牢裡面已經空蕩蕩的了,周圍的監獄裡面的犯人都已經被放走了,快速的查找了一番,居然在死牢裡面的人全部被放走了,如此看來他們這次是有預謀的離開了,不然的話,不可能到了現在還沒有人知道。
是什麼人如此做的?附近有官兵把守,居然到現在都不知道,那麼只有一個可能,這個人的身份相當的不簡單,讓他們不敢過問,南邪雲平息一下心中攀升的怒火,滿滿的走出來,剛走出來,就見一幫人站在外面,領頭的一人是一個叫尚仁智的,是朝中的一品大學士,年約二十三四,是朝中最年輕的一品官員,也是焉如最倚重的,同樣是焉如得最有力的追求着。
“皇子殿下怎麼會在這裡?”尚仁智問道。
“本皇子在哪裡還需要告訴你嗎?是不是本皇子到哪裡去都要向你通報纔可以?”南邪雲冷笑道,因爲從尚仁智的眼中,他明顯地看到了得意,再一聯想他追求焉如不惜放棄自由自在的生活,來到朝中,就知道這一次的行動一定和他脫不了干係。
這個時候從牢房裡面跑出來幾個官兵,道:“大人,裡面的死囚牢的犯人全部逃走了。”
尚仁智哼道:“南邪雲,這個你怎麼解釋?”
南邪雲道:“尚仁智,本皇子的名字是你叫的嗎?這怎麼解釋?這和本皇子沒有任何的關係,還有怎麼解釋?”
微微一鄂,南邪雲在朝堂上的表現已經告訴他們了,所以尚仁智也有些擔心南邪雲動手殺人,那樣的話,自己就白死了,向後退了一步,道:“你私放犯人,該當何罪?來人,將他押往金鑾殿,交給皇上發落。”
看看走上來的兩個官兵,南邪雲冷冷一笑,理都沒有理會,走到尚仁智的面前,看到他那惶恐的模樣兒,忍不住笑道:“尚仁智,你本應該是一個好官,輔佐焉如,好好整理幽蘭幻境,可是現在看來,不要慌張,聽焉如說,你這個人從來不說謊,一旦說謊連你自己都會臉紅,嘿嘿,你看看你的樣子,再看看你的佈置,放走了犯人,剛纔我的調查,已經有快一天的時間了,居然沒有人知道,首先送飯的就有問題,對了,你放心,你的破綻不下五處,到時候,本皇子要將你這個喪心病狂,爲了一己之私,殺人越貨的傢伙親自送上斷頭臺的。”
南邪雲的話一字一句的傳給他,讓他全身大震,尚仁智這一次行動,完全是因爲有人在耳邊吹風,加上他對焉如的愛戀最後得到的居然是人家早已經有了相好的了,讓尚仁智怒火沖天,失去了理智,爲那個人做了一次嫁衣裳,此時的慌亂已經讓他不知道該怎麼做了。
始終是見過大世面的堂堂一品大員,尚仁智在驚慌過後,開始思索怎樣補救,一時間愣在了那裡,忘記了身旁還有其他官員和一些官兵。
南邪雲道:“所有看管牢房的官兵都過來。”
有幾個看似頭領的人走了過來,一個個臉色蒼白,額頭上冒汗,放走了這麼多的犯人,那是殺頭之罪,豈能兒戲,此時看到南邪雲和尚仁智都出現了,聽了他們之間的對話,心裡一個個開始懷疑起來,一個是一品大員,一個是帝后的未婚夫,兩人的分量一掂量就出來了。
低頭看看跪在地上的那幾個頭領,南邪雲笑道:“你們幾個起來說一下,牢房有多就沒來人看了?”
“一天,有一天沒有進去人了。”一個軍官回答道。
“嗯,一天,最後一個進入的人是誰?有沒有送飯的人來?”南邪雲問道。
“這……”那個軍官看看尚仁智,又看看南邪雲,好像有難言之隱一樣,神色不定,道:“此人非同小可,小的認爲還是交給萬歲處理得好。”
南邪雲眉頭一皺,好一個精明的軍官,道:“好,大家一起前往朝堂。”
還沒有等他們出去,就見對面焉如率領着文武百官走了進來,一個個風風火火,而在前面還有一個領頭的人,好像是和尚仁智一起來的一個官員。
焉如來了之後,問清原委,向那幾個軍官問道:“這一天的時間爲什麼沒有發現有人逃跑?”
“那是因爲皇子殿下不讓我們說,說一旦說出來,就會要我們的腦袋。”那名軍官道。
南邪雲一聽差點笑出來,不過還是仔細看着那位軍官,見他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兒,真想有那麼一回事一樣,心中沒來由的一動,看來焉如離開的這一個月的時間,幽蘭幻境已經變了,不想原來那麼簡單了,他們的目的是什麼?趕走我,然後對付焉如,控制幽蘭幻境?
看看南邪雲,又看看神色不定的尚仁智,兩人截然不同的表情,讓焉如有一陣要發怒的感覺,道:“殿下上一次什麼時候來的?還對你們下了什麼命令?”
“皇子殿下是在昨日吃飯的時候來的,還讓我們從那個時候起不得在讓任何人進入牢房,否則就要我們的腦袋。”軍官馬上磕頭道:“萬歲饒命,小人也只是奉命行事,不知道里面會出現這種情況。”
這個時候,在焉如身後的吏部尚書張澤走出來道:“萬歲,這件事情看來非常得蹊蹺,不如我們從長計議。”
“萬歲,這件事情關乎着我們幽蘭幻境的國運,一旦放走歹人,我們就有可能滅國啊,還請萬歲放棄私情,秉公處理。”尚仁智道。
張澤發現焉如的神色非常的難堪,再看看南邪雲,好像一副看好戲的樣子,一點也不在意,根本就沒有說話的樣子,心中一怒,尚仁智阿尚仁智,本官說你點什麼啊,爲了自己的私情,陷害他人,已經讓你犯下了滔天大罪,選個時間都不會,哪個時間擺明了南邪雲不可能一個人在皇宮裡面,看你的樣子,恐怕被人利用之後,再加一陷害,你死了,南邪雲只要一離開,還有誰能輔佐萬歲,對付他國?
焉如道:“殿下,你打算怎麼處理?”
“萬歲,這件事情在明顯不過,犯人是南邪雲放走的,這裡有人作證,您這樣讓微臣不服。”尚仁智仍然不死心的叫道。
南邪雲卻沒有理會他,只是笑道:“那就交給帝后處理吧,以本皇子看,尚大人也是一是被矇蔽了心智,與其制他的罪,不如讓他好好輔佐帝后,戴罪立功。”
張澤見到尚仁智仍然不服,道:“大人,昨日那個時辰萬歲,還有本官和李大人,王大人都在和殿下商量怎樣審理這一案件,怎麼可能來到這裡?再說,就算是有人帶傳話,那個人說的,這些軍官真地會相信嗎?殿下又能有什麼憑證讓他們相信,他們可都是作了很長時間的軍官了,你被人陷害了還不知道。”
尚仁智一屁股坐在地上,茫然的看着前方,當聽到南邪雲說到有很多破綻的時候,他已經要崩潰了,可是聽到那些軍官居然幫助他,還以爲那個人已經做得天衣無縫,聰明的他這個時候猛然明白了,他們一直就是將自己這顆棋子拿來利用。
南邪雲看看那幾個軍官,又對焉如,道:“其實尚大人並不知道這件事情,只是碰巧了碰上的,所以和尚大人沒有任何關係,帝后不必責怪尚大人,至於這幾個軍官,想來也是遭人利用,就把他們關進這裡,讓他們看看平常和他們稱兄道弟的那些人的慘狀,讓他們問問自己的良心,能過得不嗎?”
發現南邪雲向自己眨眼睛,焉如俏臉一紅,但是馬上恢復了冷靜,道:“殿下所說整和本後之意……”
“萬歲開恩,萬歲開恩……”那些軍官明知道是尚仁智指使的,可是聽到南邪雲和焉如的話,就知道他們要給尚仁智開脫,又不知道怎麼說,只能一個個求饒。
南邪雲笑道:“既然想開恩,那就說,是誰假傳的尚大人命令?”
尚仁智也有些懷疑,到底是什麼人傳給他們的消息,難道就是那個從中挑撥自己的人?
“殿下,那人是誰,我們並不認識,因爲在尚大人經常帶來的人中,我們沒有見過,只知道他的大體長相。”軍官道。
“大體長相?”南邪雲突然一笑,道:“說樣子並不好認,不如,你來說一下,此人的長相,和誰最像?”
“和左都御史任大人長得很相。”那名軍官想也不想,就開口道。
猛地一拍旁邊的牆壁,南邪雲道:“大膽,你可知道這話不能亂說,再說你根本連想都沒有想,怎麼這麼快就能夠斷定那人的長相和任大人很象?”
“殿下開恩,殿下開恩……”那名軍官馬上磕頭,道:“小人說的都是實話,不是很象,因爲如果不是那人的打扮是一個下人的模樣兒,又有一點年輕,如果不是這兩樣,小人就把他當作任大人了。”
任常青走出來,怒道:“你見過本官嗎?”
軍官道:“?因爲任大人從來沒有來過這裡,只是小人的一個朋友被任大人救過,所以他的家裡就掛了一幅任大人相,小人經常去他的家裡,平常又經常向自己的兄弟炫耀,所以對任大人非常的熟悉,不然小人根本不認識任大人的。”
原來如此,任常青的目的就是要除掉尚仁智,沒有了尚仁智這個精明的官員,只要自己離開,幽蘭幻境就有些危險了,如此說來,這個任常青就是他們的真正的內線了,南邪雲笑道:“既然如此,還請帝后來處理吧,這裡沒有本皇子的事情了,那本皇子就先走一步了。”
焉如耳邊傳來南邪雲的聲音,道:“那個人肯定是任常青,只是稍微做了點化妝,沒想到這個軍管會對他這麼熟悉,現在那幫人恐怕都在他的家裡,你的夫君去看看,到底有什麼陰謀詭計。”
輕輕的點頭,不讓其他人看出來,焉如道:“殿下回宮吧,這是我們幽蘭幻境的事情,本後回去之後,一定會爲殿下壓驚的。”
南邪雲哈哈一笑,道:“多謝帝后,本皇子走也。”說完,人影消失無蹤。
焉如道:“任大人就在這裡,你們可看清楚了?”
“看清楚了,只要將任大人的鬍子去掉,就是那個人的模樣兒。”那名軍官道。
“萬歲,微臣決不會做這種事情的,再說微臣是由鬍子的,這一定是有人假冒微臣,故意的,不然不會這麼做的。”任常青道。
眉頭一皺,焉如道:“也可能是這樣,既然一時間查不清楚,你們給自回家,每人都給本後想出一個辦法來解決這件事情,現將這幾個人押到牢房,嚴加看管。”
尚仁智一呆,任常青已經被供認出來了,爲什麼不處置,擺明了就是他,怪只怪自己不能出來作證就是他簇擁的自己,那樣的話,自己有牽扯進去了,可是不這樣,又爲了什麼?放任常青回家,然後再引誘出那些人來不成?南邪雲離開了,一定是這樣的,看來自己真的不如南邪雲,焉如嫁給他,也是對的。
任常青更是長出了一口氣,如果這個時候被人來揪鬍子,就出大麻煩了,不過值得慶幸的是他們要倚重尚仁智,不然的話,有他來作證,自己就性命難保了,趕緊回去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