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邪雲冷冷的逼視着魯世敬,心中卻叫苦不迭,從魯世敬方纔表現出來的身法來看,此人的功力應是全場之冠,三人聯手也未必能贏,何況還有冰天涯等高手,“魯世敬不要小看我們夫婦,否則狼聖的下場就是你的下場。”
“狼聖?以狼聖的性格,絕非爭強好鬥,應該是被你們聯手殺死,而老夫則是聯手殺死你,哈哈……”魯世敬陰森森的道。
冷冷得哼一聲,焦雨情冰霜着臉,道:“魯世敬知道爲什麼你兒子會這麼懦弱嗎?那就是你太陰險狡詐的結果。”
“不錯,在你看來,別人的命根本不是命,都可以拿來擺弄,只有你自己和你兒子的命才重要,你這種自私自利的小人,還想控制幻月城,簡直是癡人說夢。”玉琉璃諷刺道,烏黑的眸子中射出森寒的殺意,龍族公主豈容他人詆譭?手中的三千紅塵絲感覺到主人濃濃的殺機,釋放出更加強烈的殺氣。
淡淡一笑,南邪雲絲毫沒有害怕的樣子,“看來你們是真的要留下南某夫婦了,難道你們不怕邀月樓和南某人身後的勢力來尋仇嗎?”分別在兩女額頭上吻了一下,繼續道:“邀月樓的勢力並不比魯府差多少,南某身後的勢力有多大,你們更是不清楚,我們來魯府前,已經調動所有人,如果第二天午時仍不見我們回去,我們兩家的高手便會來魯府看看,那時你們的所有計劃都將泡湯了。”
冰鎮方冷冷得道:“你有什麼勢力?不就是君淚雲師徒那兩個婊子嗎?來了,也是給爺們快活的,至於邀月樓?我們早享收拾他們,就不費工夫,直接剿滅。”
南邪雲看死人般看着冰鎮方,輕輕的道:“冰家將從南某手中絕後,在南某眼中,你已經是個死人。”
冰鎮方還要回口,看到南邪雲強大的信心,不由一陣膽顫,眼前浮現電貓狐被嚇得樣子,暗付:南邪雲身上定有蹊蹺,否則電貓狐不會如此。
玉琉璃繼續對他們進行心理上的打擊,悠然的聲音,令人相信他說的是真實的,“邪雲的勢力,琉璃即便說了,恐怕各位也不會相信,據琉璃所知,你們的目的是剿滅其他勢力,將幻月城控制在自己的手上,以實現東陽帝國不可告人的計劃,可是如果我們不回去,單邀月樓的實力已經讓你們吃不消,就算你們吃得下,可是定會有相當的損失,那個時候恐怕其他勢力不會放過這個好機會的,而你們只能坐以待斃,即便拿下一個勢力,難道其他的勢力,你們都能吃下?”
一點一點地分析,將他們留下三人造成的後果重重的砸在他們的心上,留下心理壓力,邀月樓的實力雖說不是很清楚,但是僅僅暴露在外面的,對他們來說已經是一個很難啃的骨頭了,若再加上南邪雲的力量,即便他們吃下,也將是損失嚴重,在這種情況下,任何一個勢力都不會放過這個將他們吞掉的機會。
魯世敬三角眼不斷的轉動,思考玉琉璃的話,方纔因爲玉琉璃和焦雨情的美色而有些疏忽,不由一陣暗恨,這三人都不是好對付的,玉琉璃能掌管邀月樓,定有非常手段,南邪雲來幻月城一年,沒有人發現他的勢力,這從側面說明,此人在隱蔽方面有着非常高明的技巧,將自己隱藏的這麼深,城府也是極深,“我魯府也不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想必你們也清楚,不願意在這個時候和老夫拼個你死我活,讓他人漁翁得利。”
南邪雲暗喜,魯世敬的話就是妥協的意思,能在如此優勢之下妥協,可見此人只即利益,不管其它,劍眉微挑,問道:“依你的意思,該怎麼解決?”
“來到幻月城之後,老夫韜光隱諱,沒有人知道老夫還會武學,今日老夫便拿你們來看看這幾年是否把武藝落下了。”魯世敬陰冷得道,語氣之間充滿了對自己武學修爲的自信,三角眼精光四射,龐大的身軀給人的不再是笑彌勒,隱隱中散發出宗師風範。
三人相互看了一眼,都看到對方眼中的驚訝,魯世敬的功力可以用深不可測來形容,根本無法看出他的功力深淺,至少在冰天涯之上,南邪雲有些後悔爲了不被認出身份,將邪靈劍放在家裡,實在是一大失策。
玉琉璃此時表現出樓主的冷靜,淡淡的道:“你的意思是一人挑戰我們夫婦?”
魯世敬道:“不錯,老夫要一人留下你們三人,不然別人會說老夫以大欺小。”
南邪雲並沒有聽到魯世敬說什麼,而是玉琉璃的那句我們夫婦,心中狂喜,玉琉璃的這句話好像給他打了興奮劑,身體努力挺高,臉上因壓不住內心的激動而露出淡淡的喜悅,魁梧的身材彷彿爲兩女遮風擋雨,全身上下迸發出無以復加的氣勢,身上流露出一種忘我的感覺,實則依然沉浸在喜悅中。
魯世敬看到南邪雲的變化,也是一驚,那淡淡的喜悅,好似非常期待與自己的戰鬥,忘我的感覺,卻像只有戰鬥纔會讓他精神集中,心中不由暗自問道:難道他剛纔和冰天涯的戰鬥有所保留不成?天下還沒有聽說他這個年紀有如此功力者,那和冰鎮方的比武,嚇走高階魔獸電貓狐又是什麼原因?想着疑惑的看着南邪雲,有些後悔自己的莽撞,不該以一敵三,暗恨自己不明智。
風雲劈瞬間散發出極大的殺氣,好像注入了能量,那股能量帶動出焦雨情功力的深淺,院落中衆人都是高手,一眼就可以看出焦雨情的功力還在南邪雲和玉琉璃之上,那雙美眸中散發出來了森森怒火,令人相信她的出手必定是石破驚天。
風雲劈的力量爆發隱隱中感染着三千紅塵絲,玉琉璃清楚地感覺到三千紅塵絲被注入了極大的殺氣,迫使她儘快發出,否則必受到極大的損害,因爲水之力的作用不再與殺人,讓玉琉璃不解的卻是三千紅塵絲因何會出現這般事情,根本是在某種程度上受到了什麼的影響。
心中狂喜漸漸冷卻,南邪雲有些奇怪,牽連着真氣圓球和生命火球的風之力和水之力突然爆發出極大的能量注入真氣圓球中,刺激它飛快的旋轉,釋放出極大的能量,這股能量幾乎是方纔戰鬥的一倍有餘,讓他自己有莫名的驚駭,冥冥中有人在告訴他,這與風雲劈和三千紅塵絲有着莫大的關聯,看向兩女冷峻的表情,周身上下透出千般殺氣,好像明白了什麼,又有些不明白。
焦雨情看着魯世敬那張讓人憎恨的胖臉,心中想起這些日子來受的氣,內心生出極大的火氣,嬌斥一聲,風雲劈射出淒厲的劍氣,其間夾雜着若有若無的怪異聲音,從她的身上發出一種更加詭異的氣勁,一浪一浪的涌出,彷彿潮水一般,連綿不絕,不斷的涌出,氣勁及身,有些許的柔和,內裡卻含有極大的腐蝕性,而那怪異的聲音漸漸擴大,令人心神不安。
冰天涯看到焦雨情的劍法,涌出的氣浪,脫口道:“坎水訣。”
嬌軀微微一顫,玉琉璃眸子中有淚花滾動,坎水訣是千年前奉天大帥的絕技,只有狐族的狐後才能得傳,這說明自己得到的情報全部屬實,因龍族的不出手相幫而使得狐族當今狐後被狼族當作人質,而焦雨情在知道自己是龍族公主之後不但沒有怨恨自己,還對自己處處維護,心中對焦雨情有着一種莫名的情誼在飛快的滋長,三千紅塵絲導引體內的龍族功力,全身冰冷冷的,猶如一塊冰霜,驀然化作一道長長的影子,電射魯世敬。
身邊的兩女都已經出手,南邪雲反而更加的冷靜下來,飛快的計算着三人和魯世敬之間的差距,發出亮光的眼眸在漆黑的夜裡顯得更加的深邃,暗運心法,雙手在胸前交叉,心神慢慢收斂,進入神靈交合的境界,全部精神再次切入身體內部,陷入一種混沌中,而人則與天地間某種神秘的力量聯繫起來,生命火球第一次開始發出驚人的亮光,這些亮光無一例外的擊中真氣圓球,仔細觀看會發現每一道亮光都有着與其它亮光不同的顏色,最後全部匯聚在真氣圓球上,在從圓球上釋放到經脈中,使他南邪雲感覺到全身上下有着毀天滅地的力量,若不能爆發出來,定會撐破自己的身體。
一蓬蓬的力量彷彿大海中泛起的一個個的浪頭,兇狠的砸來,魯世敬靜靜的看着三人的舉動,一道亮光閃過,手中多出一把一尺上的短刀,刀身散發出幽藍的光芒,奪人心魄,陰冷冷的,令人一看便知是一把擁有邪異力量的寶刀。
玉琉璃蓄滿力量的三千紅塵絲髮出一道青芒,將魯世敬罩在其中,連綿不絕的力量從身上傳到寶劍上,然後再有寶劍經過助長,爆發出更爲強大的力量,一時間天空佈滿三千紅塵絲驚人的劍氣,勁風吹動,額角鬢間的秀髮飄動,如仙女下凡。
反是焦雨情的風雲劈由先前的狂放變爲收斂,在玉琉璃滿天的殺氣中尋找每一絲可能出現的破綻,見縫插針,完全彌補,好像兩人配合了數十年一般,那份默契令人不得不懷疑他們兩人是否早已經認識了。
南邪雲心中一動,即將標射出去的身體,突然停了下來,因爲魯世敬手中的那把短刀,數年前,華夏古國宮廷侍衛長南震天爲救現在的老皇帝,被一個使用此刀之人殺死,死前南震天告訴南邪雲,這把刀是可以和噬魔五大神器相提並論的搜魂裂天刀,可以吸食敵人的精氣。
殺父的仇人,使自己流浪幻月城,有家不能回的仇人,南邪雲沒有馬上動手的衝動,反而更加的冷靜,冷得讓他自己都懷疑,“琉璃、雨情,你們退下。”
兩女不知道南邪云爲什麼讓他們退下,仍是乖乖退下,焦雨情噘着的嘴看到南邪雲冷若冰霜的臉,硬生生的嚥了下去,站在南邪雲的一側。
“七年前,一個東陽高手帶着十幾名高手爲了刺殺當時正值壯年的華夏古國老皇帝汪健,他的侍衛長南震天爲救老皇帝,以身抵擋艘魂裂天刀,最後精氣流失而亡,那個刺客是否就是你魯世敬?”南邪雲清冷冷的敘述道,精神沒有一絲的波動,好像是在說別人一樣。
魯世敬盯着南邪雲,嘿嘿一笑道:“果然和那個不知死活的南震天一模一樣,七年前你爹死在老夫手上,七年後,你也要死在老夫手上。”
“死在你的手上?”南邪雲斜眼看着魯世敬,冷冷的問道:“你不是魯世敬,你到底是什麼人?”
“哈哈……”魯世敬仰天狂笑,“老夫是誰,你還沒有資格知道。”
南邪雲問道:“爲什麼?”
魯世敬針鋒相對,彷彿要激起南邪雲的怒火,道:“因爲你們父子都將死在搜魂裂天刀之下。”
“哦?你這麼自信?若非爲救老皇帝,你是我爹的對手嗎?不知廉恥的畜牲。”南邪雲反譏道。
“對手?嘿嘿,老夫是否是南震天的對手,沒有人知道,但是你卻不是老夫的對手,這是千真萬確的。”魯世敬嘿笑道。
“那倒未必,南某不是你的對手,加上南某的妻子,你有多少把握?”南邪雲面無表情的道。
“哈哈,你既然知道老夫是你的殺父仇人,你以爲老夫還會給你們機會一起動手嗎?”魯世敬三角眼中盡是笑意。
“哈哈……”魯世敬身後衆人一起大笑。
魯望龍大笑道:“爹,你殺了他爹,可不能殺了他啊。”
魯世敬問道:“爲什麼?”
魯望龍色眼盯着玉琉璃兩女,嘿嘿的道:“殺了他,我們幹他老婆的時候,誰來看?那多沒有意思。”
“畜牲,永遠是畜牲。”南邪雲輕輕的道,“你們認爲南某真的是一個人來的嗎?你們不感覺奇怪嗎?魯府如此之大,你們那些護院,請來的高手爲什麼一個都沒有來?爲什麼我們在這裡打架、吵鬧魯府這麼安靜?”
焦雨情看着南邪雲有點妖異的臉,也開始相信南邪雲的話,背上的衣服被人拽了一下,焦雨情立刻明白南邪雲在撒謊,意思是快點想辦法離開。
南邪雲不斷的找着魯府中可能的對自己有利的情況,腦子卻在飛快的旋轉,思索着如何逃走,魯世敬十六年前能夠隻身入皇宮行刺,殺死他的父親,可見武功相當的高,現在只有逃跑一條路,否則只有死,甚至更加悽慘的遭遇。
魯世敬眼中流露出嘲諷,道:“老夫的護院只負責不讓人進來,至於這裡他們根本不能進來,你還是死了逃跑這條心吧,如果你沒有告訴老夫你和南震天關係,老夫也許還會放你離開,現在,嘿嘿……”
整個魯府驀然飄蕩着一個有些蒼老的聲音,“文狂、武癡前來拜訪,不知魯會長是否在家?”
魯世敬眉頭緊皺,文狂武癡?他們怎麼回來魯府?兩人一向遊戲人間,怎麼會突然來我這裡?天色還沒有大亮,更不應該如此急切的到來,難道和南邪雲有關?
南邪雲劍眉一挑,冷冷的道:“恐怕留下我們,你還沒有這個資格。”
魯世敬陰冷的道:“就算文狂武癡兩個老傢伙來了,你們也要死。”
焦雨情壓下心中的狂喜,嬌聲道:“好臭,好臭,誰在那裡放屁?怎麼這麼臭?”
玉琉璃驚訝得看着南邪雲,天下十大高手中兩人居然是南邪雲的手下?他到底有多少實力還在暗處。
“夫人啊,誰惹你大發雷霆了?老夫兄弟倆人來替你教訓教訓他。”兩個老者從天而降。
南邪雲看到兩人,心中一酸,就因爲自己的父親救過他們,他們兩人居然爲了自己甘願爲奴,強忍淚水,輕輕的道:“二老……”
“唉!詩雨實在倒黴,居然嫁給一個愛哭鼻子的夫君。”
“公主沒事吧?龍天嘯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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