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偉岸的背影,白玥的目光在他收盒子的地方停留了一下,轉身跟着離去,不管如何,他沒有拒絕不是麼?既然這樣,那她就還有機會!
記者發佈會上,白玥將個人魅力展現的淋漓盡致,而且對於記者的應付和專業知識都信手拈來,這樣的她讓凌暨不由得也有些驚訝。
事情發展的異常順利,可是當到了最後的提問環節,一個記者的問題卻讓整個氣氛陷入了冰河世紀……
“白小姐,聽說您之前和凌總裁是男女朋友,可是凌總最後卻娶了一位和你極其相似的小姐,也就是藍家的二小姐爲妻,請問您怎麼看?”
這個問題在這種場合問出來,純屬是找死!
在凌暨冰冷的目光下,舒克狠狠打了個冷顫,原本的安排並沒有這個問題,可是這個記者竟然敢隨意發問,看來背後一定有人指使!
想到這個,舒克就更加頭大了。
現在如果把那個人趕出去,反而有點欲蓋彌彰了。
“這位朋友,是白家和凌家的合作會,莫不是你走錯了場子?”白玥看了一眼凌暨,搶在他面前開口。
因爲她知道,如果凌暨率先開口,丟人的一定是自己!她的驕傲絕對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
也是可笑,什麼時候開始,她竟然開始對自己這麼沒有信心了!
這句話說得可謂是非常的不客氣,一時間那個記者還沒有反應過來,就已經被人給帶了出去,既然回答過他的問題了,那麼再趕人也就沒有什麼了!
“今天是兩方的合作,我不希望聽到合作以外的話題。”凌暨冷眸掃向全場,讓所有的人都跟着打了一個冷顫。
俗話說得好,寧願得罪槍桿子都不要得罪筆桿子,因爲這些人手中的筆,是一種比槍殺傷力更大的東西!
可是凌暨,終歸是凌暨!
就憑凌暨兩個字,就足以讓下面所有的記者都再三考慮斟酌。
接下來的所有問題都中規中矩,沒有一個人敢再越雷池半步,結束後,白玥依舊跟在凌暨身後,一起來到總裁辦公室。
此時這裡還多了一個新的人物,那就是剛纔那個沒有禮貌的記者。
“你們不能囚禁我,我是一個記者,難道你們就不怕遺臭萬年麼?”小記者有些憤怒,雖然看到凌暨的眼神在恐懼,聲音在顫抖,可是依舊理直氣壯。
“說吧,背後的人是誰?”凌暨沒有理會身後的白玥,在沙發上坐了下來,整個人就像是坐在龍椅上的君主一般,帶着傲睨一切的霸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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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玥看着他的側臉,就像是一把凌厲的劍閃爍着寒光,同她印象中的凌暨有天壤之別,雖然還是那麼讓她着迷,也也讓她感到陌生。
“你,你說什麼,我,我不知道。”那個記者往後退了幾步,已經死死貼在了落地窗上,背後就是一覽無遺的桐城美景,可是這一刻,卻讓他感覺到無比腿軟,沒有半分心情去欣賞。
“舒克,帶下去,五分鐘我要聽到背後的名字。”
有了他的那句話,也就證明他的背後的確有人指使,否則他不會想也不想就否認的那麼慌張。
他背後的人不應該是他們公司的主編麼,這都不知道,那就排除了那個人的可能。
“是總裁。”舒克垂眸,明白此時是因爲這裡有白小姐,不太方便,於是大步走了過去,將那名記者也拉了出去。
整個辦公室再次沉寂下來,白玥看了他許久,才呢喃道:“阿暨,你之前不是這個樣子的,你那麼的完美儒雅,可是現在……爲什麼?”
“這就是我,而今天之所以生氣,是因爲他的話關乎我的妻子。”他面無表情,並沒有爲自己找藉口。
聽着他近乎於絕情的話,白玥腳步不穩地往後退了一步:“你真的那麼在意她?真的?我之前失蹤的時候,有人詆譭我的時候,你是否也這麼在乎我?”
對於她的求證,凌暨只是還以一個清冷的目光:“玥兒,我知道現在對於你來說有些絕情,我也不否認曾經對你的好感,但是現在我有妻子,還有我的孩子,我最要負責的人是他們。我和你,我們之間……已經過去了。”
“你要對他們負責,可是我呢!我難道就不用麼?阿暨,我可以爲了你去死的。”白玥凝眉看着他,眼中充滿了希冀,期待着他的回答,同時也期待着一個可以安撫她一切悲痛的答案。
可是,他的回答再次讓她心寒:“玥兒,除了我的心,我可以給你一切補償。”
好一句除了他的心!可是她要的就是他的心!她要的就是可以和他回到曾經,可是現在卻和她說除了他的心!
那很好,告訴她,她還能要什麼?!
她走得絕情,沒有任何留戀,她要好好靜一靜!
剛開門,外面的白羽翰差點被門給撞到,可是當看到出來的白玥時,急忙上前:“玥兒,剛纔你的表現很棒,玥兒?”
白玥錯身而過,白羽翰擔憂的眸子一直目送她上電梯離去,才轉身進了裡面,看着坐在沙發上的凌暨,有些憤怒地道:“怎麼回事?我剛纔看到玥兒失魂落魄的,你欺負她了?”
面對的好友的詢問,凌暨點頭,靠在沙發背上:“我沒有辦法回報她想要的東西,所以不管我說什麼都是傷害。”
“凌暨,你不會直接拒絕她了吧?你答應過我要等她平復了之後才……”
“那樣拖下去一直給她希望,你怎麼都不會平復的,現在藍瀾有了孩子,我絕對不可以讓她受到任何傷害,你明白麼!”凌暨打斷他的話,可是換來的卻是白羽翰的一記重拳。
他沒有躲閃,這是應該的。
“凌暨!你太他媽混蛋了吧,我說過,你可以圍護藍瀾,但是你也要顧念一下玥兒!如果不是因爲你,玥兒當初怎麼會跳海自殺!如果不是因爲你,玥兒怎麼會毀容失憶兩年了纔回來!一回來就先來看你!她剛想起來自己是誰,就看到了你的婚禮,你知道那種無助悲痛麼!混蛋!”
再次一拳揮了下去,凌暨嘴角有血液流出,暈染的紅色有些慎人,雙眸中帶着一些不敢相信:“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