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睿珉你放手!”藍瀾也是惱羞成怒,對這個男人僅存的一丁點情愫頓時灰飛煙滅,一個勁的想要擺脫他的鉗制!
聽到這邊的動靜,醫院的護士和醫生便都開始圍觀了上來。
藍沛兒見狀,便裝作一副委屈的樣子,可憐兮兮地哭訴着:“小瀾,我都和睿珉結婚了,你爲什麼還不死心?險些害的我流產,我可是你的親姐姐啊,你爲什麼要這樣對我……”
醫院的醫護人員一聽,便對着藍瀾竊竊私語,指指點點,紛紛開始同情藍沛兒。
見大家像看小三一樣看着自己,藍瀾的肺都要氣炸了!
“俞睿珉,你眼瞎是嗎!沒看見是她故意扯的我嗎?!也是!你要是不眼瞎,怎麼會娶藍沛兒這樣的心機婊呢!”
她抽笑,帶着無盡的自嘲,氤氳的眸字閃過一絲悽絕。
而她藍瀾,當初要是不眼瞎,又怎會愛上這樣一個無情無義的渣男!
見俞睿珉微有遲疑地看着藍瀾,藍沛兒恨不得將她挫骨揚灰!
奈何衆目睽睽之下,又是在新婚丈夫面前,她只能壓下心中的火氣,溫聲細語地對俞睿珉道:“老公,病歷本落在車上了,你趕緊去拿一下。”
“那沛兒,你先在這兒等着,不要亂跑,小心動了胎氣。”俞睿珉旁若無人地吻了吻藍沛兒,這才小跑着往車庫走去。
“呵,秀恩愛死得快,他能拋棄我勾搭上你,就能拋棄你再找更好的,妹妹奉勸你一句,小白臉不可靠,靠女人上位的小白臉更不可靠,你還是好自爲之吧!”
說完,藍瀾便要離開,卻被藍沛兒一把拉住。支走了俞睿珉,她更加肆無忌憚。
“藍瀾,你還真是死鴨子嘴硬。這麼快就出了拘留所,不會又使什麼狐媚的手段勾搭了警局的人吧?”
“哼,當年爲了嫁給睿珉,小小年紀就往他牀上爬,還好他心裡只有我,否則還真是要一輩子攤上你這麼個爛貨。你,就跟你媽一樣,都是賤貨!”
“啪!”重重的巴掌聲落下,藍沛兒不敢置信地捂着側臉,瞠圓了一雙美目,一手捂着火辣辣的臉頰,一手顫抖着指向藍瀾。
“你……你這個賤人,竟然敢打我!”從小到大,她藍沛兒沒被人說過一句狠話,如今竟然被一下下三濫的野丫頭給扇了臉,這口氣叫她如何咽得下?
不由分說,她揮起手裡的包包就向藍瀾砸去,還好她早有準備,一個輕巧的閃身便躲過。
倒是藍沛兒,懷孕了還穿着十多公分的高跟鞋,因爲用力過猛,重心不穩便猛地向地板栽去。眼見就要和地板來一個“親密接觸”,一雙有力的大手及時扶住了她。
“沛兒,沒事吧?”藍致明皺着眉,金絲鏡框下,滄桑的眼裡滿滿的都是擔憂。
一見是父親,藍沛兒立刻委屈地撅着脣,一臉委屈地控訴道:“爹地,我不過是想告訴妹妹懷孕的事,沒想到她竟然狠心地想謀殺我的孩子,爹地,您一定要替我做主啊!”
謀殺?藍瀾冷笑一聲,還真是信口雌黃,這種鬼話都說得出口。殺了她都嫌髒了自己的手!
聞言,藍致明眼裡的心疼頃刻間轉化爲憤怒,要不是他發現病歷本忘家裡順路給送過來,還真不知道會發生這種事。
懷孕的人最忌跌跌撞撞,要是沛兒摔出個好歹,後果還真是不敢想象。
“瀾瀾,沛兒好歹是你姐姐,你怎麼忍心下狠手?這些年我待你不錯吧,供你吃穿花銷,供你上學,你到底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待我不錯?這些年,我名義上是藍家的二小姐,可吃的穿的哪樣不是藍沛兒剩下不要的?日子過得比下人還不如,時不時還要替這位好姐姐收拾爛攤子,當她的出氣筒。不錯?你告訴我是哪裡不錯?”
她一直忍着不說,是覺得父親是愛她的,只是藍沛兒無理取鬧,她裝作視而不見就行了。難道她的體諒和隱忍,反而成爲了他們傷害她的理由?
“爹地,看見沒,她就是個白眼狼,不但不感恩戴德,反而恩將仇報。”藍沛兒趴在藍致明懷裡哭得梨花帶雨,我見猶憐。
剛纔那一巴掌,她遲早要討回來的!
凌暨到了公司,正要下車,手機被人震響。
“什麼事?”看了眼來電,他將電話開至免提,伸手去解安全帶。
“總裁,藍先生剛帶着藍沛兒小姐去了醫院……”助理舒克匆忙彙報,“我們的人說,好像是鬧起來了!”
“嗯?”凌暨眉間一緊,眸色加深,收回了剛踏出車門的腳。
“要……我們的人過去看看麼?”舒克戰戰兢兢地問着,醫院周圍安插着他們的人,就是害怕藍瀾和陸萍母子倆出點什麼事情。
“不必。”凌暨閉了閉眼,口氣冷然,“我現在過去。”
“可眼下的會議……”舒克深吸一口氣,小心的提醒着。
“取消。”話落,他已經重新系好安全帶,踩了油門,朝醫院趕去。
將車子停在醫院停車場最隱蔽的位置,他腳步沉定的走上樓,剛走進電梯間,就聽到了吵鬧的話音。
“藍瀾,你這個賤人!”眼看着一記狠辣的耳光就要撂在了藍瀾的臉上,藍沛兒騰空的手腕突然一緊,劇烈的疼痛襲遍了全身,痛得她直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