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即使真心做出保證,也沒人願意發下天眼魂誓。三寸人間 只有那種事關重大、生死關頭時,纔會發下天眼魂誓。而像吳勇現在,這種小事也要發天眼魂誓,簡直是強人所難嘛!
不過也真有實在人,別人推辭還來不及呢,雄千仞卻是挺身而出,“少宮主,如果只是抵擋戰鬥餘波的話,有俺老雄一人足矣!我來發天眼魂誓保護你,二長老他們不需要了。趕緊吧,別耽誤時間了,我們要馬去制止任老宮主和大長老的戰鬥!”
這下吳勇有些坐蠟了!
其實吳勇若真想回去,何至於需要他們的保護!召喚倆十重黑甲衛,足夠抵擋任天意和金霸天的戰鬥餘波。
吳勇之所以提出不合理要求,是讓幾個長老知難而退,在吳勇想來,誰都不會傻到在這種小事發天眼魂誓的。
可惜,吳勇低估了雄千仞的憨厚,竟然義無反顧得發下了天眼魂誓。
此時如果吳勇再不同意,那不是強人所難,而是無理取鬧了。
真不知是該說雄千仞傻得可愛,還是說他憨得惱人!
吳勇狠狠瞪了雄千仞一眼,無奈領着幾人向任天意和金霸天的戰場趕去……
人極絕殺陣,包括幻、殺、困、縛、空間轉移等多種功效,是一種大型綜合性陣法。也許單獨拿出一種功效,之專業的某種陣法,稍有不足,但各種功效組合在一起,卻能發揮出1+1遠遠大於2的作用。
在此陣,主持者可以實現無數種對敵手段,主持者是神,哪怕是僞臣級高手進入其,也討不得好去,不死也得去層皮。
可惜,今天的金霸天卻是鬱悶無!
他耗費了千滴人極精血,激活了人極絕殺陣,成爲了此陣的主持者,俘虜了幾千六大派衆,本以爲事情完全掌控在自我手,沒想到,先是吳勇帶着千名滅魂衛讓他無可奈何;後又遇到任天意,僞臣級實力,純以修爲壓制住了他的全力發揮。
人極絕殺陣一點作用都起不了!
皆是因爲該死的任天意和吳勇,都是人極精血擁有者!
這怎麼可以!人極精血的擁有者,向來都應該只有一個!算有第二個,也應該是自己的繼任者,而不應該是這個本應該死了的任天意,和那個當了十年廢物的吳勇!
所以,任天意必須死!吳勇必須死!
金霸天再次燃燒人極精血,渾身金光大放,完全放棄防守,全力猛攻,反把任天意逼得連連後退。
不過,任天意不但不惱,反而笑眯眯得任由金霸天發揮,沒有對眼前不利的局勢有絲毫擔心。
現在的任天意,已經被金霸天打得幾無還手之力了,一根異神通靈杖左支右絀,勉強保持不受傷害。
本來,初始的戰鬥,任天意的打法是大開大合,攻多守少;金霸天卻是身法靈巧,伺機待發。
而現在,截然相反,金霸天出手搶攻,寧挨一杖也要打任天意一拳;任天意反倒似是束手束腳,一攻三後退。
若是不知情的人看到,一定會以爲任天意落入了下風。
如說吳勇!
吳勇早已派出了一名幽靈衛前路偵察,當看到任天意步步後退之時,嚇了一跳。
任天意好歹是自己的師父,想來不會太過難爲自己;可是金霸天不同了,他恐怕不會放棄任何機會要自己小命的。
這一下吳勇真的着急了,本來他還晃晃悠悠的磨蹭時間呢,現在馬直線前行,恨不得立即趕到現場,制止住這場戰鬥……
“快點,快點!再不快點,要悲劇啦!老雄,我走的太慢,你揹我前進吧……是這個方向,快走……”吳勇大叫。
戰無雙怪得看了吳勇一眼,剛纔他還一步三晃呢,繞來繞去也繞不到個正路,怎麼現在開始急切起來了?不過急趕總慢趕強,早一點趕到,早一點結束這場災難……
人極大殿已經成爲一片廢墟,這可是在陣法加固下,能夠承受等閒將級十重高手的牆壁,可惜在任天意和金霸天的持續交戰下,豆腐渣工程強不了多少。
金霸天狠喘幾口粗氣,再次提氣,強烈猛攻,攻勢更加緊急。
但任天意卻是笑了起來,一張老臉笑得像屁股後面的菊花一樣。
“任天意,你笑什麼笑!想不到堂堂人極宮第五代宮主,活得越老,膽子越小,竟不敢與我正面相抗!你讓我鄙視了!”金霸天邊攻邊怒道。
“哈哈哈哈!用不着試圖激怒我,你的這種激將法太過小兒科,我是不會當的。”任天意左支右擋,一根異神通靈杖舞得並不快,卻總能預判出金霸天的攻擊路線,攔截他的攻擊。
不知是否撞擊次數太多、力道太大的緣故,異神通靈杖從最初的蒼白顏色,開始變得紅了起來。隨着戰鬥的時間推移,粉紅,嫣紅,火紅,深紅,血紅……
“哼,你以爲這樣耗下去能贏得了我嗎?做夢!看樣子你的僞臣級是用全身人極精血衝擊瓶頸成功的吧,那麼你還能動用人極精血嗎?不動用人極精血,算你是僞臣級,也永遠不可能戰勝我!”金霸天吼道。 щщщ ▪тт kΛn ▪¢ ○
任天意仍然在笑,“凡事沒有絕對!我在位幾十年,人極宮的所有功法武技我都有所涉獵,你的招式套路我太熟悉了,你也不可能傷得了我!”
“那咱們看看,到最後誰先堅持不住!”又是一番窮追猛打。
任天意笑得燦爛無,卻掩飾不住眼的一絲陰險……
“到了到了,是這裡,快制止他們啊,別自相殘殺了!”吳勇指着遠處僵持住的任天意和金霸天,大叫道。
可惜誰都沒動,連老實厚道的雄千仞都臉色難看,緊皺眉頭遙望兩人。
“快……快去啊!你們幾個將級十重高手,不會指望着我這麼一個區區萬級武者去制止他們吧!”吳勇激將道。
幾個長老絲毫沒有被吳勇說動的意思,戰無雙凝重得說道,“咱們還是來晚了!”
“來晚了?沒分出勝負啊!不過他們兩個幹嘛不動啊,兩人在搶我師父的那根異神通靈杖嗎?”吳勇疑惑地問道。
只見任天意和金霸天兩人相互較勁,一人拽着異神通靈杖的一半,暗使力,都想把異神通靈杖拉走,杖身已經通紅無,另一支手則相互對掌,互不服輸……
原來,金霸天與任天意戰了許久,看似屢佔風,把任天意逼得步步後退,可惜卻沒有什麼實質進展,甚至都沒有打到任天意身體一拳。他所有的招式意圖,全部被任天意看穿看破,每一次攻擊都會被異神通靈杖攔住。
金霸天暗羞惱,急於尋找身體對碰的機會。他自信,有大量人極精血做底氣,對付無法動用人極精血的任天意,硬碰硬自己絕對佔優勢。畢竟,僞臣級不過是在將級巔峰再進半步,卻不是真正的臣級!
在某一次的拳杖相交之際,金霸天突然變拳爲爪,抓住異神通靈杖的一頭,想要把它搶走。
任天意當然不肯,死抓不放。
兩人像兩個小孩子拔河一般,僵持在那裡。所不同的是,一般人拔河靠的是蠻勁,而任天意和金霸天,使的是靈力。
兩人的靈力通過一條異神通靈杖不斷交鋒,相互交纏。
這是純粹的靈力拼,來不得半點取巧,拼的是,誰的靈力更多,誰才能堅持到最後。
這種拼,最是兇險,誰都別想途收回靈力,否則,對方的靈力會摧枯拉朽一般緊隨而入,破壞身體經脈,輕則重傷,重則經脈破碎,修爲廢掉,甚至直接死亡。
如此局勢,金霸天卻笑了!
別看任天意是僞臣級修爲,他消耗了大量人極精血用來衝擊瓶頸,剩餘的血液僅能維持他自身生命活動,所以他再也無法燃燒人極精血來爆發能量了,只能純以修爲相抗。
面對能隨時燃燒人極精血爆發海量靈力的金霸天,靈力儲備量來說,任天意遠遠不夠看。
所以,金霸天以爲自己已經穩操勝券了。
而任天意,竟也笑了,笑得陰險,不知他到底在笑什麼!
在此時,吳勇他們趕到了,正巧看到了兩人僵持的一幕……
“你們到底在幹什麼呢?咱們急趕慢趕到這裡爲什麼來啦!快去分開他們啊!”吳勇叫道。
戰無雙滿臉苦澀,“分不開了!他們純以靈力對耗,誰先退出,都會爲對方所乘,靈力進入體內摧枯拉朽。所以,誰都不會退出的。”
“那讓他們兩人同時放手不得了!”吳勇提議。
戰無雙幾人猶如看白癡一樣看了吳勇幾眼,吳勇也馬想到了其的不妥。
任天意和金霸天是一對冤家對頭,誰都不會相信對方的,又哪裡會途撤回靈力!萬一對方不撤怎麼辦!兩人之間根本不存在最起碼的信任,所以吳勇的提議,說等於沒說。
“那他們什麼時候能完呢?咱們能做什麼嗎?”吳勇急道。
“咱們只能等待結果!咱們是不能打擾他們的,任何一人分心,都有靈力紊亂造成落敗的可能。只有一方靈力耗盡,自然落敗,也出結果了……當然,靈力先耗盡的一方,恐怕……”戰無雙欲言又止。
曲靈光突然開口,“不管誰輸誰贏,對人極宮來說都是一場劫難!輸的固然性命堪憂,贏得也必然靈力大損,元氣大傷,又如何應對六大派呢!”
戰無雙點了點頭,“這也正是我所擔憂的地方。”
吳勇看了半天,只能看到兩人相互僵持,異神通靈杖杖身通紅,卻是看不出究竟誰佔風。
“他們……誰能贏呢?”吳勇輕聲問道。